太后要带小猫儿跟她回云祥宫,皇上要死了,冷妃被押入了惩戒司,他这个太子自然是要跟着她这个主事的太后。 小猫儿谨记娘亲的话,哭着要父皇,不愿意跟太后走。 左相和右相和礼部尚书都说,这个时候,小皇子作为皇上的儿子,应该守在皇上身边,也算是尽最后的孝道。 太后这才作罢,由着王信把小猫儿抱去了龙翔殿,而她则是回了云祥宫。 小猫儿被抱到龙翔殿,见父皇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就脱了鞋,把小白白放在床上后,自己又爬上了床。 王信他们也没来得及阻止。 “父皇觉觉了吗?猫猫陪父皇一起觉觉。”说完,就挨着父皇躺下了,娘亲被抓走了,要挨着父皇猫猫才能安心。 但猫猫相信,娘亲很快就会来找猫猫的,到时候猫猫,父皇,娘亲就可以一起觉觉。 看得殿内的宫人和御医们都红了眼眶,如此年幼的小皇子,根本就意识不到,他的父皇就要死了,他的母妃他也有可能永远都见不到了。 俪嫔她们也得到了消息,俪嫔不顾自己还在禁足之中,便冲出倚云殿,和在路上遇到的陆美人、白婕妤还有曲才人跑到了龙翔殿。 龙翔殿外有侍卫和御林军把守,没有太后之令,不能放她们进去。 “呜呜,皇上……” “放我们进去,我们要见皇上……” “皇上,臣妾来了……” 仅有的四位妃嫔,在龙翔殿外哭得不能自己,虽然皇上没有给她们什么宠爱,也未曾碰过她们,但是她们当初也是怀着期待进入这深宫之中的。 如今,皇上就要死了,她们马上就要从守活寡,变成守寡,这叫她们怎么能不伤心难过。 最伤心的毫无疑问是俪嫔,因为凤城寒是她从少时便爱到现在的男人。 四人哭喊的声音,被守在殿外议事的云太傅他们听到了,云太傅和其他人商议后,就将她们放进来了。 四人哭着走进寝殿,见小猫儿躺在没有一丝生气的皇上身边,皆是一怔。 俪嫔的眼中更是迸 。发出怨毒的光芒,他母妃毒害了皇上,他怎么还能睡在皇上身边? “王公公,你怎么能让他睡在皇上身边?”俪嫔指着床上的小猫儿冲王信质问道。 小猫儿小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抵着噘起的唇,冲俪嫔等人嘘道:“嘘……不要吵,会吵醒父皇哒。” 他还让她们不要吵? 俪嫔恨不能将床上的贱种立刻拽下来。 王信难受地道:“太子殿下是皇上唯一的孩子,就让他最后陪陪皇上吧。”说完,王信就背过身抹起了眼泪。让太子殿下最后陪陪皇上,何尝又不是让皇上最后陪陪他呢? 凭什么?凭什么?俪嫔在心里大声叫嚣着。 白婕妤她们倒是没说什么,哭着跪在了龙床前,俪嫔见状也跪了下去。 惩戒司 “啊……啊……” “啪,啪……” 惨叫声和鞭子抽在人身上的声音,不停地传进牢中。 夏蝉和秋枫害怕的抱在一起,脸色惨白。 冬雪道:“不管等会儿被怎么严刑拷打,咱们都不能诬陷娘娘,咱们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现在正在受刑的是采薇,惩戒司的管事正在逼问她指使她下毒的人是谁? 采薇坚称是自己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然后就一直在挨打,显然他们是想让她说出是娘娘来。 等言行逼供完采薇后,可能就轮到她们了。 夏蝉和秋枫白着脸点了点头,眼神很坚定。 隔壁牢房手脚都戴着镣铐的冷落月靠墙而坐,神色很平静,在心里计算着什么时候能天黑。 管事公公让行刑的人停下,再次看着身上已经血肉模糊,疼得浑身颤抖地采薇问:“说,指使你下毒的人是谁?” “哇……”采薇吐出一口血,汗湿的头发贴在脸上,“没、没有人,是我想给家人报仇,毒害的皇上,咳咳咳……” 她不能说是娘娘,更不能说出大少爷,要是说出大少爷,她的家人也就活不成了。 “呵,真是个嘴硬的。”管事公公冷笑道,“不过再硬的嘴,也硬不过我惩戒司的酷刑,泼盐水,继续打。” 。“哗……”一瓢盐水朝采薇泼去。 “啊……”采薇疼得大声尖叫,浑身抽搐…… 等太后睡醒,黄昏以至,她先去了一趟龙翔殿,见凤城寒还没有断气,便带着俪嫔等人去了惩戒司。 俪嫔恨不得冷落月死,自然想看到她沦为阶下囚,受惊酷刑的狼狈样子,便跟着太后去了惩戒司。 陆美人虽然不想去,但是日后整个皇宫就太后最大了,太后让她们去惩戒司,她也不得不去。 到了惩戒司的刑房,陆美人和曲才人看到绑在架子上血肉模糊的人,都吓得白了脸,胃里更是一阵翻滚。 管事公公用袖子擦了擦椅子,待太后坐下后,哈着腰道:“太后娘娘,奴才已经按你的吩咐,将这冷香宫的人都严刑拷打过一番了,但就没一个改口的,尤其是这小贱蹄子。”指着血肉模糊的采薇,“奴才足足让人打了一个半时辰,所有刑具都用遍了,就是不改口。” 在惩戒司待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回见主子犯了事,奴才们都帮主子说话的。 太后皱了皱鼻子,“冷妃这贱人倒是会收买人心,养了一群忠犬。” “去,把冷妃提出来。” “是。” 铁链拖地的声音响起,没过一会儿,戴着镣铐的冷落月,便出现在了俪嫔等人面前,俪嫔的眼中顿时迸发出怨毒的光芒。 身在牢狱之中,戴着镣铐的冷落月依旧是美得惊心动魄,让男人着迷,令女人嫉妒。 俪嫔恨得咬牙切齿,冲上去扬起巴掌就想往冷落月脸上扇。 冷落月能站着让她扇?当然不能,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