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萱含羞带怯地望向徐清钰, 眼底闪过期待。
徐清钰收了阵石,对初元道,“走吧。”
示意初元先行, 他紧随其后,绕过明萱就往楼上走。
严三见状, 怒道, “穷酸, 你什么意思, 竟敢对城主府大小姐不敬!”
明萱忙打断严三,怒瞪道, “我相公, 是你能呵斥的吗?”
她忙追了过去, 对初元喊道, “姐姐。”
她小跑到初元身上,羞涩地瞅了眼徐清钰,对初元道,“姐姐,相公喜欢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呀?”
初元脾气好, 不计较小姑娘唐突,毕竟少女怀春是一个阶段, 这个阶段会做出各种蠢不自知的举动,等年少轻狂过去,再回想起这段时间的举动, 也只会心一笑,暗叹自己当初的年幼无知。
初元没有反应,徐清钰炸了,他视线冷冷地盯着明萱,吐出一字,“滚。”
明萱委屈地眼泪直掉,“相公,你看重姐姐,我自降为妾就是,你别这么凶人家。”
“野兽愚昧,果然不堪为说。”徐清钰冷笑,跟上初元。
严三看明萱落泪,心疼得要命,又听徐清钰骂明萱,更是无法忍,“穷酸,你狂什么狂!”
他三两步跟了上去,冲进徐清钰他们要入住的那间房,取出法宝乱斩一气。
霎时间房间内家具全碎,犹如被龙卷风刮过一般,一片狼藉。
这房间不能住人了。
徐清钰拔剑,剑气击中严三,严三倒飞出房,撞到栏杆上,不过身上有护体法宝,没有受重伤。
他捂着胸站起,和站在门口的徐清钰对视,色厉内荏地开口,“在茗天城,你敢打我?”
徐清钰面无表情地再次出剑,将严三从栏杆上击下楼。
严三爬起,边往外跑边喊,“穷酸,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明萱和唐清没严三跑得快,他俩赶上楼时,严三正好被徐清钰击下二楼。
唐清视线往房间内一扫,道,“二位贵客,你俩是在我唐家遭受这般损失,这样吧,我给二位换一处院子,价格不变,算是我给二位的赔罪。”
“不必,再换一间房便是。”徐清钰拒绝。
唐清面露为难之色,“二位这就是为难我了。我唐家一向以客人为重,要是被人知道客人蒙受此难,我唐家却连表示都没有,岂不是损我唐家威望?我知贵客高洁,不想占我唐家便宜,只是这事干系我唐家千年清誉,还请贵客见谅。”
“是啊是啊,相公,姐姐,你俩若是不接受,唐清不好对他家族交代。万一外边以为唐家不再庇佑住进唐家的客人,这损失的就不仅仅是一间院子的钱了。”明萱在旁搭腔,佐证唐清话里的真实性。
唐清话说到这份上,徐清钰也不好再坚持,他道,“恭敬不如从命了。”
“是我唐家的错,防护工作没做到位,还好道兄通情达理。”唐清从掌柜那取了颗新阵石,带徐清钰往后院走。
走到居中的那间院落,唐清用阵石打开院子,道,“这间,道兄觉得如何?”
房间是带院的一进房子,院子居中有一颗金色龙纹木,龙纹木上,龙雕栩栩如生——盘桓在树干上的龙纹,全是自由生出,却好似真龙一般活灵活现,自然界的神奇,莫过于此。
龙纹木下,有一张红木桌子,桌旁有分水器。
徐清钰摸摸这张桌子,上边还可有加热阵法,像是特质的茶桌。
“这桌子?”徐清钰心念一动,开口问道。
“这是茶桌,有客人爱喝茶,却又看不上我唐家的茶,我唐家秉着客人一切为重的目的,在每间院子都设了这种茶桌。说来,这还是从初元仙人那窃取出来的创意,据说初元仙人爱喝茶,玄坤宗掌教为孝敬初元仙人,将她院中石桌改造成泡茶法器,旁边还设有分水器,方便初元仙人取用轻水。”
徐清钰心底疑惑打消了。
他收回手,对唐清道,“唐兄有心,有唐兄这份细致心意,唐家生意必当兴隆。”
“承贵客吉言了。”唐清将阵石递给徐清钰,道,“今日与君初识如故,本该把酒畅谈,只是我另有要事,只得忍痛相别。”
徐清钰拱拱手,没有挽留。
唐清走后,明萱厚着脸皮留下,期期艾艾地喊,“相公,姐姐,我住哪里?”
徐清钰拔剑,“是自己走出去,还是我送你出去?”
明萱委屈地鼓起脸颊,“相公。”
徐清钰一道剑气擦着明萱脖颈而过,割碎垂落脖间的一缕碎发,只要徐清钰微微偏一下,断的就是她的脖颈。
那缕剑气达到目的后,又消散于空中,没有损坏院子一分一毫。
初元暗自点头,心道徒弟对剑气掌控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至于徒弟的为人处世,初元并不多嘴,纵然她觉得女孩儿该呵护,徒弟太过冷酷。
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个人性格,又干系着一个人的道念,强行掰正并非好事,只能在对方走偏时,点拨一下。
况且,这是个男女高度平等的世界,女修并无多少特权,女修可对不喜欢的追求者拔剑,同理男修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