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说那些靺鞨人嚣张跋扈,肆无忌惮,把大奉百姓当成猪狗牛羊一样肆意驱赶屠杀。
原来都是惯的!
楚风不管原先大奉朝廷与金国惯例如何,当下他才是大军主帅。
那么自他伊始,凡是敢领兵入侵大奉,且肆意屠杀大奉百姓的,全都叫他有来无回。
无论是普通靺鞨士兵,还是金国皇室宗亲,一律斩杀。
崔渚后面话没说,但瞧着楚风脸上杀意凛然,也就只好按捺住,反正当下他们也还没有俘获金军大将,且就如此。
等到日后大战得胜之后,再好好劝谏一番就是了。
楚风瞧着崔渚脸上神色,目光一沉,问到:“崔将军还有话没说?”
崔渚闻言立刻拜道:“属下不敢,只是这次巨鹿城城卫军撤走之时,让敌军抓住机会,截杀众多,怕是对军心有所影响。”
听到这话,楚风到时忍不住摸着下巴沉思了起来。
虽然从魏城撤出人马,还是有大部分都成功渡江,但是最后上船的那些士兵,大多都负伤不轻。
加上先前蔡邕又胜负重伤,断了一条胳膊,命悬一线,也先送回了巨鹿城治养。
接二连三,这些城中士兵都是看着的,难免会有传言。
楚风带来的这些人,虽然大部都是以前就跟着卢象升南征北战的卢家军,也算是百战勇士,可是却也还有不少是半路新征兆进来的。
更有甚者,是来巨鹿城的路上,从沿途流民当中接收的,愿意主动参军的百姓。
卢象升的那些百战之兵当然不可能因为前番战事变故,就影响迎战的意志,可是其他人却不一定。
思虑片刻之后,便开口道:“这事儿倒是紧要,你回去之后,传令下去,叫军中各部老兵严加注意,若是有发现手下人马意志不坚的,要早做准备。”
“总之不能让任何流言在军中流传,一定要遏制住。”
“是,属下明白。”崔渚连忙抱拳拜道。
挥手叫崔渚退下,楚风也是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
金军已经占据了魏城,估摸着他们休息整顿一番之后,就会趁势继续设法渡江,然后向着巨鹿城而来。
留给他们整数调整布置的时间不多,可能最多也就一两天而已。
而且经过这一番接战,楚风亲自到前线看了,对金军的战力有了更加直观的感受,彻底清除了两军在正面交战当中的差距。
如果没有坚固城池防守,大奉的军队在正面,一定不是金军的对手。
最主要的还是在于,大奉在应对骑兵作战方面的计谋策略实在太少。
楚风也在考虑着,将脑子里记得住的那些前世专门用来对付骑兵的法子,尽可能的全都搞出来,先在战场上试试效果再说。
而当下,最有效的当然还是要数陷马坑、绊马索、铁蒺藜这些东西。
虽然敌军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铁蒺藜的存在,以及如何应对,不过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用在一些合适的地方才能发挥出效果来。
就算知道了,摆明牌来打,对面也只能用人命去堆,去清理。
只是楚风需要防备着的,是金军继续利用大奉流民百姓来攻城。
这个计谋实在是太过阴险歹毒,而且楚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能够处置,只要大批流民出现在城池外面,他就不可能视而不见。
要让他眼睁睁的看着百姓叫敌军屠杀而死,那是不可能的。
思来想去,想一劳永逸的断绝这个难题,似乎也只有一个办法。
旋即,楚风叫来了亲卫骑兵,自己写了一封密令,命之立即送出去。
正面没有办法解决敌军驱赶流民百姓到城前,逼迫城中守军打开城门,放百姓进来,那就只有从侧面设法。
押送流民的敌军人马一定不会太多,就如同押送粮草辎重一样,最多只有护卫人马。
那么只要能有一支游骑奇兵,在敌人后方侧翼活动。
一旦发现了敌军押送人马的队伍,便立刻突袭杀出,将敌军尽数袭杀,剩下的百姓便可得解脱,随便叫一个熟悉路线的人牵引便能绕过敌军正面的大军,从别的地方撤到正面战场的后方去。
楚风就不相信,大后方有自己一支这样的奇兵活动,金军大将还敢把精力放在驱赶大奉百姓上。
总得要担心,万一一个不注意,自己的粮草辎重队伍叫奇兵发现。
要是叫人断了自己的粮道,那就是有通天的本事大军也是寸步难行。
好在先前就有这样的准备,单独拎出来的那些人马,也是时候发挥作用,深入敌后去搞事情了。
办完手头上最后的事情,楚风便就回郡守府后院休息。
这一躺,就到了第二天上午,手下等他醒了才来禀报,敌军已经整肃发出,人马在魏城合江渡口码头驻扎。
同时斥候探子还查探到,有敌军进入魏城近左山林当中,大肆砍伐树木。
楚风估摸着,金军砍树,应该是用来做渡江木筏的,靺鞨人不擅水上活动,合江河面又宽,他们想渡江没有那么容易。
那些靺鞨战马高大承重,一般的木筏光是要承载这些战马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