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奸细。”
“奸细?”
李嗣闻言当即严肃起来:“我等到不归原,才得知这次奇袭,跟着黄莲升过来没遇见任何人,奸细必然出在沙陀部。这个黄莲升,消息的捂不严实还学人玩奇袭,还有他人呢?说好的牵制夜惊堂,兵马都没了他还没露头,准备拿什么牵制?”
华俊臣满眼痛心:“我就说吃那颗丹药会延误战机,你们偏不信。他说三天能出关,咱们两天就急行军赶到了这里,若是听天应的话,等到明日四更天再出击,何至于此?”
李嗣此时回想起这些,气的一拍大腿:
“这群人,真是烂泥扶不上墙,非贪那一口热乎饭,我还以为那姓褚的多会打仗……”
“啊……”
“什么东西?!”
李嗣话没说完,忽然听到前方传来步卒的惊呼声,还以为退路也被堵住了,但马上就发现:
唰——
高不过两丈的洞穴内,猝然出现一股强劲横风,刮的李嗣脸颊生疼,感觉便如同一条蛮横强龙,忽然贴着头皮无声冲过,把周边步卒带的东倒西歪,连华俊臣和许天应都被惊了一哆嗦,连忙摆出御敌之姿。
动静一闪而过,等所有人抬起头来,溶洞上方已经空空如也,再无任何踪迹。
李嗣脸色发白抬眼环视,询问道:
“什么东西过去了?”
华俊臣已经算是入门武魁,但能看清的也只是一道残影从上方闪过,脸色微变:
“应该是黄首领赶过来了……”
李嗣见此心头一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发现溶洞又出现动静,一道人影从后方折返而来,直接落在了面前,冷声质问:
“怎么回事?”
李嗣瞧见一袭文袍的黄莲升,也没时间发牢骚,当即开口陈述:
“本官随着褚将军急行军跑到这边,刚出兵道还没完全集结,就发现夜惊堂在外面一夫当关,山上还埋有伏兵,军卒死伤数百,剩下人直接降了。这定然是你手下行军不严密,走漏了风声……””
三人面前,黄莲升本来温文儒雅的神情,此时已经化为了杀气逼人的冷冽。
黄莲升年轻时,便以番邦使臣的身份去云安求过学,拜访过云安不少将军,甚至见过镇国公王寅,对兵法研究颇深,又在大漠里征讨诸部打过实战。
这次奇袭,黄莲升已经推演过无数次,唯一落败的可能,就是奇袭偷家的机会提前败露,被西海诸部堵在了兵道之中。
为此黄莲升极为小心,所有事情亲力亲为,在见到李嗣之前,甚至没把事情告知亲信净空和尚。
待和李嗣等人汇合后,他也是不做停留,直接来了溶洞,只因为对付武圣没有必胜把握,才不得不在开战之前暂时隐匿,先把丹药吃了增强实力。
但他没想到就眼睛一闭一睁的功夫,费尽心思暗中送过来的八千精兵,竟然已经完全败退,只剩下不到三千!
黄莲升听完李嗣的话语,并未立即回应,而是转头看向了一名跑过来的副将:
“他们三人,这两日可离开过溶洞?”
副将满头大汗来到跟前,回应道:
“禀首领,李大人他们这两天都和褚将军寸步不离待在一起,直到刚才被埋伏,才逃回了兵道……”
李嗣并不傻,见黄莲升问这话,便明白了意思:
“你怀疑本官走漏了风声?本官是想亡国不成?!本官在不归原才知道你的谋划,一路过来见的全是你的人,这明显是你监督不力,泄露了军情……”
黄莲升是怀疑李嗣等人,为此专门安排的有人,暗中监督三人的动向只要有任何不对劲之处,就立刻禀报以免出岔子。
此时听见李嗣理直气壮的质问,黄莲升也确实挑不出毛病,当下只能道:
“事情已经败露,说什么都为时已晚,现在应该商量如何翻盘。我这三千人尚有一战之力,外面除开夜惊堂,还有多少兵马?”
李嗣并没有看到伏兵,此时眨了眨眼睛,看向旁边的华俊臣。
华俊臣则望向副将。
副将蹙眉想了想:“有人守在出口的山上砸石头,截断了退路并未看到大股兵马,但夜惊堂一夫当关,将士们根本冲不下去……”
黄莲升皱眉道:“应该只是夜惊堂先行赶了过来,并没有携带多少兵马。我等没携带辎重,原路折返回不去,只能设法突围,能杀夜惊堂就能占下巫马部大寨。若是杀不了,我牵制住他,你们救走被俘之人,从北方突围去大梁控制的马场。”
李嗣听见要反攻,眼神稍显迟疑,但拿不下巫马部大寨,沙陀部就没用了,当下转头望向华俊臣和许天应:
“成败在此一举,你们务必协助黄首领斩杀夜惊堂!”
许天应就等着黄莲升上去送,当下直接拱手:
“李大人放心,许某誓与黄首领同进退!”
“我也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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