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站着让射,都不一定能破防。
因为装备差距太大,只要遇上北梁的正规军,当场报销大半。
为此夜惊堂过来走的极为小心,用了七八天时间,才顺着黄明山绕到燎原,抵达了和大魏军队的会师之地。
眼见已经能隐隐看到荒原上的火光,夜惊堂也松了口气,回头看向了后方的马车。
车厢之中,绿珠正拿着千里镜,朝大魏军营那边眺望。
水儿硬抗了个大刑后,硬是休养了三天才缓过来,此时显然恢复如初了,正斜靠在车厢里,和华青芷划拳。
华青芷因为天天被陆姐姐拉着‘借酒消愁’,心里也确实装着点事,一路上基本上就没清醒过,此时脸颊带着酡红,眼神也是醉醺醺的。
而与三人相比,青禾则要不合群的多。
此时青禾独自坐在车厢的另一边,斜靠着窗户看似往外眺望,但余光一直放在水儿身上,眼神还有点碎碎念。
夜惊堂对此倒也不奇怪,毕竟上次给青禾开花,水儿半途跑进来了,他也没浅尝即止,于是青禾就当着面完成了庆祝仪式,羞的差点背过气去;事后青禾想报仇,也给水儿尝个鲜,但水儿太虚,没成功。
等水儿休息好后,大军就启程了,赶路的时候,夜惊堂肯定不能乱来,于是到现在青禾都没找回场子,不想和水儿说话也是正常的。
发现夜惊堂往车厢里看,青禾还瞥了他一眼,眼神和看‘顾此失彼’的负心汉似得。
夜惊堂无奈一笑,因为周边都是军卒,也没说什么。
即将抵达军营,夜惊堂肯定不能带着上万骑兵往大营里冲,在距离尚有五里地,便吩咐一起过来的姚次山,命令军队就地扎营;而后他则带着马车,前往大魏的军营。
在走出一段距离后,夜惊堂便遥遥看到身着龙袍的钰虎,带着一帮子将领文臣站在大营外等待。
夜惊堂知道交际应酬免不了,便回头询问道:
“青禾,走吧,咱们一起去面圣。陆仙子,你去不去?”
璇玑真人并不喜欢正式场合的气氛,当下便做出‘失了清白,不想搭理罪魁祸首’的黯然模样,偏过头去不说话。
华青芷虽然有点晕但见此还是打圆场:
“陆姐姐喝多了,我送她去休息吧。”
夜惊堂见此也没多说,等青禾从车厢里出来后,便翻身下马,带着西海各部的领头人,一起走向了大营……
——
夜色渐深,中营大帐内却灯火通明,响彻着推杯换盏之声。
女帝在主位就坐,看着正在和西海各部首领攀谈的臣子,而夜惊堂则坐在左侧上首,不时瞄一眼不怒自威的虎妞妞。
大帐中摆开了数张桌案,大魏的臣子将领坐在左侧,姚次山等各部首领则坐在右侧,彼此虽然把酒言欢,但当前并非一家人聚餐,而是两国使臣交流。
西海诸部此行并非归顺南朝,而是在首领夜惊堂的带领下,面见南朝皇帝,彼此商谈援助西海、共同抵御北梁的事情。
西海诸部极为排外,可以认夜惊堂这自家人当爸爸,但不会接受给南朝当儿子,除非南朝皇帝是夜惊堂,或者夜惊堂的子嗣。
夜惊堂既然当了西海诸部的首领,那就得以西海诸部的立场处世,不然这首领也坐不稳。
为此夜惊堂哪怕是钰虎相公,此时也不能以臣子的身份自居,而是得以西海诸部首脑的身份,和钰虎这南朝帝王谈判。
不过两人是啥关系,无论是大魏臣子,还是西海首领,其实心里都门清。
只要夜惊堂和女帝,能生个继承人出来,放在西海诸部眼里,他们的皇帝还是西海血统,不算愧对祖宗,还白得南朝那么大一块粮仓。
而放在大魏眼里,女帝的儿子继承大统,名正言顺,西海那么大块疆域算是陪嫁白拿的。
这对双方来说,显然都是赚大了的买卖。
在能共赢又能消除主权冲突的情况下,双方自然聊的十分投缘。
而女帝和夜惊堂作为首脑,因为身份关系都比较特殊,这时候倒是识趣没有开口,任由双方臣子去交谈。
至于交谈的内容,无非是南朝援助粮食、铠甲、军械等等,帮助各部复起;而西海各部则出兵打击北梁,收回境内的马场、矿场,给南朝提供战马矿藏等资源,择机一起攻入北梁内地等等。
因为需要交涉的东西很多,一场酒宴根本交流不完,今晚上只算是接风宴。
在聊了个把时辰,所有人酒足饭饱后,女帝便安排各部的使臣,到营中休息,青禾作为冬冥部的代表,自然也离开了。
而夜惊堂把人送出去后,又走了回来,等姚次山远去后,才来到大帐中央,拱手一礼:
“微臣夜惊堂,拜见圣上。”
女帝在使臣走后,坐姿也恢复了平日里的懒散,半靠在龙椅上,略微抬手:
“夜爱卿免礼,此行辛苦了。”
大魏的文臣武将,此时都没走,因为对女帝的性格已经习以为常,也没人说女帝不够庄重。
陈贺之站起身来行礼夸赞道:
“夜国公当真惊世之才,单枪匹马便剿灭大漠贼寇,收拢西海各部,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