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颔首:“让靖王切勿外传即可,反正靖王不可能亲自打人,最多在家里找护卫过过手瘾……”
闲谈两句,马车进入了京城东门,来到了繁华街面上。
虽然下着雨,但主街上撑伞的行人很多,铺面也是琳琅满目。
夜惊堂抬眼打量,心中一动,觉得出去一趟回来,好歹准备些小礼物什么的,就中途下车,跑去街上的一家挺高档的珠宝铺子,选了几件儿首饰,给秀荷都给准备一件儿,免得秀荷抱怨公子偏心,还给鸟鸟买了个小摆件儿。
等弄完后,夜惊堂撑着伞回到了天水桥,雨幕之下,街道上行人稀疏,街坊都在铺面屋檐下避雨闲谈。
瞧见夜惊堂回来,熟悉的掌柜伙计皆是开口打招呼:
“哟~夜少爷回来啦!”
“半个月不见,又俊了不少……”
“呵呵……”
夜惊堂沿途回应,本想直接去裴府把东西送给三娘,结果刚走到一半,就瞧见一辆马车从巷道里驶出来,陈彪举着伞跟在后面,急急忙忙劝阻:
“少爷,你别自作主张,三娘和夫人要是知道,你这个月零花钱肯定就没了……”
马车的帘子挑了起来,里面是个面向十六七的公子哥,气度也算得上儒雅沉稳,正用力摇着扇子抱怨:
“我也是为家里出力,我都十七八的人了,凭什么不让我管事儿?我就在书院待了个把月,回来一看,好嘛,大少爷变二少爷了,府上的丫鬟都不待见我,整天聊着‘惊堂公子、夜少爷、好俊呀~’,这啥意思?我丑是吧!”
“呃……少爷和夜少爷比起来……难分高下!”
陈彪撑着伞在马车外小跑劝阻:
“三娘刚回来,少爷就自作主张出门……”
裴洛作为裴家的长房大少爷,在城外上学,放假回来一看,裴家快改姓‘夜’了,再好的脾气,也难免满腹牢骚:
“我就是等三姑回来才出门,不然三姑如何知晓我的本事?”
“少爷是读书人,要以考取功名为重……诶?!夜少爷!”
陈彪话说一半,瞧见走过来的夜惊堂,连忙撑着伞跑到跟前,嘘寒问暖:
“夜少爷,你可算回来了,一路上还好吧?来,东西我帮您拿着,您别累着……”
??
马车上的裴大少爷还在听陈彪说话,瞧见此景,手中折扇晃了几下,表情相当的复杂。
再抬眼看向走过来的黑袍公子:
比他高半个头,身材英武不凡,感觉能一拳把他打死……
至于面向……
这他娘能叫难分高下?
都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数量难分高下是吧?
裴大少爷把帘子直接拉上,催促道:
“走走走。”
但车夫瞧见少东家来了,哪里敢听裴洛的话,只是坐在车厢外傻笑。
夜惊堂从对话中,认出了马车里坐的是谁,撑着伞走到窗前:
“我只是三娘雇得大掌柜,裴公子不必误会。”
车帘掀开,裴洛探出头来,仪态倒是颇为随和,像个有教养的大户子弟:
“你就是惊堂哥吧?刚才还真没瞧见,嗯……三姑在家里和娘谈事儿,你直接过去吧,我还有点事儿要办,失陪了。”
陈彪连忙抬手,把马车拦住:
“唉,这事儿夜少爷去办就行了,您……”
裴洛又摇了几下扇子:“陈彪,我请你喝了多少顿酒?你是觉得本少爷办不了事儿?”
“不是不是,这事儿和夜少爷有关……”
夜惊堂没听明白意思,询问道:
“是什么事儿?”
陈彪叹了口气,解释道:“也不是啥大事儿。官府不是让裴家翻修染坊街嘛,这么大块肥肉,不少地头蛇都盯着,想要跟裴家一块吃,裴家肯定不让。前些天有人过来谈这事儿,粮铺的掌柜接待,对方态度很差,,指着鼻子说话,镖局的六子瞧见未来丈人受气,就骂了两句。”
六子可是夜惊堂的老班底,闻言眉头一皱:
“然后呢?”
“当时没啥事儿,但第二天六子和粮铺的丫头出去逛街,回来路上就被堵了。姑娘在跟前,六子抹不开面子道歉,和人动了手,直接被打的到现在都爬不起来……”
“谁动的手?”
裴洛从车厢里跳下来,见夜惊堂面有怒色,拍了拍肩膀:
“三元楼的少东家程松,梧桐街那边的阔少,我和他打过交道。这事儿交给我就好,待会我就把医药费拿回来……”
夜惊堂看向裴大少爷:
“程松什么背景?”
裴洛思索了下:“爹是西市的程二爷,其他不大清楚,反正官场、江湖都有点人脉,不好招惹,几个大掌柜意思是息事宁人,但我眼里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