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根本进去不,夜色已深,东方离人也怕打扰已经休息的夜惊堂,只带着护卫孟姣随行。
东方离人小心走过坑坑洼洼的街道,还在安慰肩膀上昏昏欲睡的鸟鸟:
“今天表现不错。说吧,你要什么款式的大鸟笼,本王明天就让派工匠定做。”
“咕?”
鸟鸟转过脑袋,望向了街边,不搭理没良心的胖头蛇。
东方离人抬手揉了揉鸟鸟,刚转入双桂巷的巷口,背后的白发老妪,却抬手拦住的去路:
“呃……殿下,还是回去吧,夜公子恐怕不方便。”
东方离人一愣,正疑惑之际,忽然听到黑洞洞的巷子深处,隐隐传来女子的啼哭:
“呜呜~~呜……”
鸟鸟此时也抬起头来,茫然歪头,而后火急火燎的想往回跑,看小西瓜姐姐是不是挨打了。
东方离人把鸟鸟摁住,心头也满是疑惑:
这地方就住着夜惊堂一户,怎么会有女子哭……
难不成夜惊堂在打女人?不可能呀……
还是夜惊堂已经不治……
东方离人想到这里,脸色微变。
白发老妪看出靖王想歪了,委婉解释:
“殿下,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个点,是夫妻增进感情的时候……”
正说话间,一道较为清晰的声响,就从寂寂无声的巷道深处传来
“嗯~!……”
声音如泣如诉,听起来像在受罚,但有委屈害怕,却没什么怨念,还很娇羞的样子……
!!
东方离人脚步猛地一顿,贵气威严的脸颊,霎时间化为了红苹果,把好奇鸟鸟摁住,转过了身:
“这个色胚……”
白发老妪无奈劝解:“殿下息怒,这个点儿,又在家里,实乃人之常情,责骂夜公子,不合适。”
东方离人眨了眨眼睛,觉得也对,她大半夜偷偷跑到夜惊堂家附近听墙根,是她冒犯才对。
东方离人揉了揉鸟鸟,想要赶快跑,但忽然又想起王夫人的言语——寻常女子招架不住,这姑娘一看就不行……
她不会被弄死吧?!
东方离人怕不知轻重的夜惊堂搞出事儿,就站在原地,仔细侧耳聆听。
??
白发老妪暗知道靖王未出阁,对这种事好奇,站在原地满眼无奈。
整片街区只有一户人家,又是后半夜,极为轻微的动静,也能在夜色中传出很远。
东方离人把鸟鸟的脑壳捂住,自己则竖起耳朵,以《天合刀》的法门,感知巷内的风吹草动。
还别说,真能隐约听到断断续续的话语:
“坐起来,腰动就行了……”
“我……我不会……”
“很简单的,手扶着我胸口……”
……
东方离人见夜惊堂声音很温柔,暗暗松了口气。
同时脑子里也回想起《侠女泪》上的一幅画,大概就是女子骑马……
这姑娘真笨,还教半天……
里面的动静听得人面红耳赤,东方离人也不敢久留,压下乱如麻的心神,轻手轻脚出了染坊街……
——
呲~~
火折子燃起,点亮了红烛,昏黄灯火再度照亮房间的角角落落,屋子较之方才,多了几分旖旎。
青色裙子和破破烂烂的黑袍,都掉在了地上,笨笨送的贴心小棉袄,搭在床尾,上面还搭着件儿绣着空山圆月的小衣。
月白色的薄被展开,盖在床铺上,因为是单人床,并不宽,为此两人只能紧紧贴在一起。
夜惊堂靠在枕头上,胳膊上的青紫消退了不少,剑眉星目在烛灯下颇为明亮,倒映着女子白如羊脂的雪背和秀发。
骆凝冷艳出尘的脸颊,带着几分红晕,单手抱着薄被,把烛台点燃后,又靠回了床铺里侧,枕着夜惊堂的肩膀,把一方染着梅花印的白手帕叠好,攥在手心,望着房顶的瓦片默然不语。
夜惊堂手放在腰肢上,把骆凝翻过来面向自己:
“想什么呢?”
骆凝嘴唇动了动,想做出‘受辱侠女’的悲愤表情,但有点力不从心,便望着别处道:
“今天的事儿,天亮你就忘了,不然薛白锦知道我在外面……”
?
夜惊堂笑道:“怎么说的我和偷人媳妇似得?”
“本来就是……”
骆凝想起身和这小贼划清界限,但迟疑了下,又没动,转而用薄被下的手,在夜惊堂身上摸摸搜搜,碰到了什么东西,又触电似的缩了回去。
夜惊堂眼底显出几分异色,手顺着后腰滑到了大月亮上:
“想摸就摸,我又不介意。”
骆凝眼神复杂,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