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微笑道:
“夫人过奖,待会我就过去看看。”
王夫人见骆凝非常文静,很讨人喜欢,就想继续当过来人,取点润肠蜜露之类的,教骆凝如何清洁,满足男人的特殊癖好,还没开口,就发现门口多了道人影,话语连忙停了下来。
骆凝同样止住话语,转头看去,却见一个身着黑袍的俊美公子,扛着鸟鸟朝铺子里观望:
“叽?”
骆凝脸色一冷,回头让王夫人包了几幅清热去火的药,快步出了大药房。
夜惊堂撑着伞在门口等待,见状撑着伞遮在了骆凝头顶,抬手去接:
“开这么多药?准备让我喝半个月?”
骆凝在药房里还是贤惠小媳妇,等走出门来到街上,表情就清冷了起来:
“这药你先吃着,没了我再过来抓药。”
夜惊堂知道昨天端着骆女侠照镜子很过分,微笑解释:
“昨天纯粹是脑子一抽,想看看我脸色有没有什么问题,才起身照了下镜子。我保证以后绝不会……’
骆凝淡淡哼了声,没搭理。
夜惊堂安慰不动,也只得转开话题,拿起药材包里的白色小瓷瓶:
“这是什么药?”
骆凝表情微僵,把小瓷瓶抢过来,平淡解释:
“润肤露,给云璃买的。”
夜惊堂觉得小云璃那吹弹可破的肤色,完全没必要润,不过也没多问,转而道:
“刚才拜见的靖王,打听到了邬王世子的消息,我准备出城去看看,骆女侠要不要不一起?”
骆凝听见正事儿,表情缓和了几分:
“先把药拿回去……”
“正事儿要紧,药回来再开也无妨。”
夜惊堂抬手就想把药丢河里。
骆凝顿时恼火,她厚着脸皮拉半天家常,才把药开出来,被丢了怎么来开第二次?
“小贼!你再打歪主意,我直接带着云璃回南霄山,你自己想办法调理身体去。”
夜惊堂动作一顿,把药好好提着:
“我只是觉得拿着药不方便罢了。”
骆凝没有搭理,走在夜惊堂身侧,路过街边挂着‘范巧手’招牌的大铺子时,想起了什么,转身进入其中:
“你等等,我去给云璃订几件衣裳。”
夜惊堂抬眼看了下,并未多问,在街边等待片刻,就见骆女侠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丝绸布包,出门后便收进了怀里,脸色有点怪。
夜惊堂不明所以,询问道:
“怎么了?”
“没什么,这铺子的东西好贵,一件儿小衣买百十两银子,还是人情价。”
夜惊堂听见价值如此高昂的奢侈品小衣,表情明显出现了变化:
“什么样的?我看看,敢在京城宰客,当我好欺负不成……”
骆凝微微扭腰,没让夜惊堂掏衣兜:
“这是给王侯将相定做衣裳的裁缝铺,卖这个价也不算宰客。走吧,先去忙正事儿。”
夜惊堂觉得骆女侠是要给他个惊喜,便也不问了,撑着伞一起走向了城东……
——
云安城占地庞大,但常驻人口也夸张,人多地少,城内的豪门,多半都会在城郊另置别院,些许超大型宅邸,也会修建在城外。
距离云安城十余里的邬王府,本身是前朝皇族产业,大魏开国时赐给了皇子,分封诸王后闲置下来,废帝登基后召诸王世子入京,邬王世子东方胤便住在了这里,而后女帝上位,也没把诸王世子放还故里,一直持续到了今天。
下午时分,夜惊堂和骆凝一起,来到了沿江而建的偌大王府附近,遥遥可见一栋三层观景楼矗立在江畔,其他建筑都隐于林木之间,有诸多侍卫在周边巡视。
过来的路上,夜惊堂也和周边的百姓唠嗑打听过,得知邬王世子确实会吃,但风评不错,偶尔还会不计身份,跑到江边的渔家里,和渔民一起钓鱼,现杀现吃与民同乐。
虽然不重皇族风范、不务正业、没真本事的差评一大堆,但夜惊堂以平民的角度来看,硬是没找到半个污点;如果不是从平天教主那里得知邬王有不轨之心,他怎么都不可能怀疑道这么个老实本分的世子身上。
夜惊堂在江畔瞩目片刻后,询问道:
“这事儿该怎么查?”
骆凝提着小药包,如同陪着夫君欣赏江景的小媳妇:
“上次竹籍街的案子,死者是一名负责建造宫阁的工部小吏,被行刑逼供过,凶手要办的事儿,大概率和建筑有关。此事由邬王世子主导的话,书房、卧室暗格之中,可能有相关的图纸。”
夜惊堂见此,把伞递给了骆凝:
“王府布防很严密,两个人进去动静太大,我潜入进去看看,你在这儿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