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怎么会喜欢这样……要是后悔怎么办?”
“后悔就不用,过段时间就恢复了,收放自如进退有据,说起来比天生的还占优势……”
……
裴湘君轻点完药物,发现凝儿和王夫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明显背着她,有点疑惑:
“凝儿?”
骆凝连忙站直,把东西收起来:
“打扰王夫人了,要事在身,我们先告辞了。”
“慢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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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同时,靖王府外。
月朗星稀,白石长街上已经没了行人,奢华马车停靠在街边,旁边是一匹墨黑骏马,马车挂着行囊和黑布包裹的长枪。
车厢里亮着灯火,窗口显出并肩坐在一起的两道身影,话语从其中传出:
“圣上让本王当钦差,带着朝臣去邬州,得把事情办好。邬王必然外逃,得有人提前过去追查……”
夜惊堂坐在车窗旁,身边是打瞌睡的鸟鸟,因为已经从钰虎哪里知道了安排,心底毫不意外,只是认真聆听东方离的嘱咐,而后点头:
“殿下放心,我马上出发,争取在殿下到邬州前把事情全搞定,好让殿下在朝臣面前大展神威。”
东方离人感觉夜惊堂很懂事,但又不是特别懂事,把话说的过于直白。私下闲谈,东方离人也没计较,只是淡淡哼了声。
夜惊堂得赶着时间杀去邬州,和笨笨道别过后,便起身告辞:
“已经准备好了船,早一个时辰过去,能查到的线索都会多些。我先告辞了,到邬州再来拜会殿下。”
夜惊堂这一走,而后可能就是十来天见不着面,东方离人心头有点不舍得,瞄了夜惊堂两眼,红唇微动,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夜惊堂能看懂笨笨的心思,暗暗叹了口气,又道:
“殿下这段时间可得好好练功,等下次见面,我会考校殿下枪法,要是练的不好,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东方离人想摆出冷酷女王爷的气势,但提气好几次,都没摆出来,想想从榻旁的小书柜里,取出了两本杂书,递给夜惊堂:
“你坐船走水路过去,路上估计无聊。拿去吧,本王赏你的。”
夜惊堂接过来一看——《欢喜秘录》《侠女泪新编》——看起来是从邬王世子府上抄来的,他顿时正色了几分,用手绢擦了擦手掌,准备翻看。
?
东方离人都愣了,推了夜惊堂肩膀上一下:
“本王让伱去办事儿,你准备在这里挑灯夜读不成?”
夜惊堂动作一顿:“有点惊喜,差点把正事儿忘了。”说着把书收进怀里:“谢殿下。”
东方离人轻轻哼了声,又看向瞌睡连天的鸟鸟,抬手在脑袋上摸了摸:
“你出去也乖点,别见人就要饭。”
鸟鸟用脑袋蹭了蹭手掌,而后就跳到了夜惊堂肩膀上,挥了挥翅膀:
“叽~”
“叽!”
夜惊堂下了马车,翻身上马,看向站在车厢外的高挑女王爷,抬手挥了挥,而后就猛夹马腹,朝着王府街尽头跑去。
蹄哒、蹄哒——
东方离人站在车厢外目送,本来想保持着气度不凡的神色,待马匹快要转过街角时,红唇微动,还是喊了声:
“夜惊堂,一路小心。”
夜惊堂回过头来,遥遥摆手:
“知道啦。殿下也一路小心,邬州再见。”
说话间,骏马转过街角,只剩下渐行渐远的马蹄声。
东方离人眸子动了动,瞩目良久,直至马蹄声消失,才轻轻吸了口气,回到了车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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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邬州。
暮色时分,天边的如血灿阳,洒在了邬江沿岸的官道上。
一直远道而来的车队缓慢行进,为首十余名武人,眺望着沿江景色,眼底带着几分人生地不熟的仿徨。
青莲帮的帮主杨冠,做江湖武夫打扮,骑乘骏马,背着大刀,神色与在京城时的唯唯诺诺相比,明显多了几分‘上头有人’的底气,见手下一副心里没底的模样,还安慰道:
“在京城我单枪匹马,见人让三分是没办法。到了邬州可不一样,邬州是我老家,我杨家在这片也算豪族,三绝谷更是邬州顶流豪门,我师父三绝仙翁,那可是八大魁见了都得给三分薄面的人物……”
杨冠的话,显然有吹嘘的成分,但吹的不算离谱。
大魏地域太过辽阔,江湖门派势力再大,也只能割据一方。
邬州没有八魁势力一家独大,又远离京城,致使资源可以均摊到所有势力头上。
穷文富武从来不是玩笑话,在资源充足的情况下,邬州一流大派的数量,远比其他地方多,外面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