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邬州。诸位若是能知恩图报施以援手,官某来日必会替邬王还这份人情;若是袖手旁观想当朝廷的走狗,官某今日便能让诸位明白走狗的下场!”
官玉甲直接挑明正题,大厅里顿时死寂。
原本心中忐忑的诸多掌门,此时反而安静下来,眼底的忌惮消失,转为了不满。
毕竟在坐掌门本来的猜测,是官玉甲为了逃过朝廷的追查,想拉他们一起闹事,给朝廷施压,从而让朝廷法不责众。
此事虽然风险很大,但碍于官玉甲的强横实力,硬着头皮帮忙抗事儿,也不是不行。
而官玉甲现在这话,可是准备拉着邬州十二门一起造反,关键邬王造反还已经失败了,纯粹是拉着他们一起送死。
广寒麟听见这丧心病狂的话语,脸上当即浮现怒色:
“官玉甲!你在邬州江湖扎根,某等视你为龙头,今日才顶着被朝廷清算的风险,过来陪伱商议对策。你说这话,是准备让邬州十二门赔上全部家业,当邬王的替死鬼?”
在坐其他掌门,也是轻拍茶案:
“官庄主武艺过人,我等确实佩服,但一句话便让某等赔上全部家业慷慨赴死,官庄主还没这本事。”
官玉甲站在大厅中央环视众人,正想发飙,不曾想坐在首位的叶四郎,再度开口:
“诸位前辈别动怒,官庄主既然开这个口,肯定也会考虑诸位难处。不知邬王请各大派帮忙,开的是什么筹码?我虽然很佩服官庄主的侠气,但红花楼是生意人,如果没有足够的筹码,楼里恐怕不会同意我肆意妄为。”
各大派听到此言,倒是真安静了下,看向了官玉甲。
邬王想拉起十二门的人手暗中援助他脱身,肯定有准备。
用毒药控制,拿解药要挟是其一;而许以重利诱惑是其二,不然光威胁不给甜头,这些掌门明知九死一生,大概率宁死不屈。
官玉甲见诸位掌门被叶四郎的话引起了兴趣,又坐回了大椅:
“邬王家业无数,只要诸位能在此时施以援手,能给诸位的报酬,绝对远超诸位预估。雪湖花这位药,诸位想来都知道,甚至各大派的不少老人,都在苦苦寻觅。邬王手下的药师,如今已经研究出了替代品,名为‘雪湖散’,药效于雪湖花无异,诸位要多少,便能给你们多少。”
“……”
在坐掌门眉头一皱,觉得这筹码开的不小,但他们大部分人都暂时用不上,似乎不值得为此赌上身家。
官玉甲被夜惊堂搅局,把本该剑拔弩张的气氛,搞成了现在正经谈事儿的架势,还真就不好发飙。
眼见诸多掌门还在等筹码,官玉甲只能斟酌了下,继续道:
“邬王还研究了一种秘药,能扩充气脉、脱胎换骨,像是广老,若是服下此药,短时间就能跻身武魁之列;而诸位,亦能往前一大步,来日问鼎武道不无可能。官某也是因为此药,才为邬王鞍前马后至今。”
“嚯……”
此言一出,在坐掌门眼神明显动了动,连眉头紧锁的广寒麟,都露出了几分意外。
行走江湖一世,没人不想体验下山巅的风光,在场大部分人都是雄踞一方的人物,但此生注定不可能再武道登顶,如果真有鸣龙图之外的东西能带来转机,那赌上身家拼一把,大部分恐怕都会愿意。
众人面面相觑过后,其中一位掌门,询问道:
“邬王真有此神物?”
官玉甲知道‘天琅珠’肯定能让在坐掌门动心,但邬王偏偏没有,不然也不至于落在如此境地。
官玉甲稍加斟酌,开口道:
“有,不过此等神药配置之法过于复杂,目前尚在试药,只要试成,官某可以保证,诸位掌门能人手一颗。”
在座掌门听见这话,自然皱起了眉——邬王现在都没东西,让他们帮忙送邬王逃离,他们想要神药,就只能跟着跑,跑了还不一定拿得到,这不开玩笑吗?
官玉甲见众人迟疑,声音冷了几分:
“官某以人头担保,邬王确实有此药。话已经说到这了,诸位能答应施以援手,大家皆大欢喜。若是不能……”
咔——
官玉甲右手微动,椅子便传出轻响,红木质地的扶手,竟然在手指轻微摩挲之下,化为了丝丝缕缕的木屑。
众掌门见官玉甲武艺胁迫,不约而同沉默下来,气氛也多了些许剑拔弩张。
广寒麟是邬州江湖老辈,知道任由官玉甲胡作非为,整个邬州江湖恐怕都会从世间除名,冷声道:
“官玉甲,你……咳……”
广寒麟说话间起身,半途腿却是一软,又坐回了位子,察觉身体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瘫软,脸色暴怒:
“你这小人下毒?!”
此言一出,大厅里当即哗然,诸多掌门想要提气起身,才发现身体在不知不觉间中了招,只有两个规规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