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之好,不爱美人爱英雄,白瞎了凝儿的姿容。你还是识货的,而且脸皮够厚……”
夜惊堂知道因为凝儿、笨笨的事儿,身边这位帝师大人,对他很有意见,对此也只能摇头一叹。
两人并驾齐驱走过街道,寻找着吃饭的地儿,待走到街心之时,夜惊堂忽然被街边的一块匾额吸引:
“黄泉刀冢……”
虽然岁月久远,但字迹银钩铁画,锋芒毕露,似刀刻成。
夜惊堂停下马匹,看向老酒肆,可见一个羊角辫小丫头,规规矩矩趴在凳子上写字。
酒肆之中摆着四张桌子,市井小娘打扮的老板娘,正在擦着桌子,瞧见两人停步,便开口招呼:
“两位客官里边请。”
夜惊堂又看了眼匾额后,翻身下马,询问道:
“老板娘,这匾额是什么意思?”
“葬刀的老坟头,我家老头子以前写的,也没啥意思。”
阿兰来到门口,让丫头去屋里写字,打量了一眼夜惊堂的装扮:
“公子也是刀客?”
“学的比较杂,刀客谈不上。老掌柜的刀法,看起不一般,这字寻常人真刻不出来。”
“哦?”
阿兰眼底闪过一抹讶异:“公子看起来武艺不低。老头子以前走江湖的时候,是有点本事,不过见识过狂牙子后,就没练了,在这里卖了一辈子酒。”
“是吗?”夜惊堂听这话,就知道铺子主人是江湖上的老辈,少说也是半步武魁级别的人物,便询问道:
“不知老掌柜可在铺子里?”
“唉~十多年前就走了,现在铺子是我和相公俩经营着,不问江湖事。两位客官坐,想吃点什么?”
“叽叽叽……”
鸟鸟跳到凳子上,用翅膀指向最贵的蒜香烤刀鱼。
夜惊堂招呼璇玑真人在桌子对面坐下后,看向了墙上的菜单:
“来条烤鱼,几样家常菜,一盆米饭,再来一斤好酒,最烈的。”
阿兰看了下带着帷帽、文文静静的白衣姑娘,笑道:
“我家的酒可不一般,最烈的那种,宗师来了也得三杯飘、五杯倒,两位确定要一斤?”
夜惊堂摘下斗笠,在桌上坐下:
“我不喝,她喝。她吃劲儿……嘶——”
话没说完,璇玑真人就在桌子底下,踩住了夜惊堂脚尖,还慢条斯理拧了下。
老板娘眉眼弯弯轻笑,也不多问,对着后院报了菜名,就去旁边打酒。
夜惊堂拿起茶壶到了两杯水,又给鸟鸟到了一杯,随口询问道:
“听说仇天合仇大侠,最近要去君山台争刀魁,我俩也是过来看热闹。老板娘可知道消息?那边开打没有?”
阿兰就猜出这俩江湖侠侣为这个而来,回应道:
“还没开打。江湖人求的无非是个名气,争刀魁,寻常人一辈子也就一次,若是阵仗不够大,就好似状元郎锦衣夜行。现在还有船接人,说明君山台还没人满为患,人满了,也得让江湖人翘首以盼等上一等,才像顶尖宗师的排场……”
“呵呵……”
夜惊堂含笑点头,心头稍微放松了些,没有再打扰老板娘,和璇玑真人喝茶等待。
————
呲啦啦~~
很快,后院里响起爆炒的声响,让人食欲大动的香味从后院传来。
鸟鸟看起来馋坏了,小跳下去,从布帘钻进后院,看起来是想去望食。
夜惊堂怕鸟鸟打扰到读书写字的小丫头,起身跳开布帘:
“回来。”
“叽……”
酒肆后院不算大,里面有一口老井,旁边搭着晾衣绳。
厨房在左侧,外面挂着成排的云梦泽特产刀鱼,下方则是老酒坛,旁边还有个棚子,里面放着烤架,老板娘正在后面烤着鱼。
鸟鸟十分乖巧的蹲在烤架前,抬头望着烤制金黄滋滋冒油的大鱼,完全挪不动爪爪,还张开鸟喙想让老板娘先喂它一口尝尝味。
而厨房之中,一个身着布衣的中年汉子,在灶台前炒菜,身材高大而匀称,相貌也颇为英武,打量讨食的鸟鸟几眼后,见夜惊堂进来,开口道:
“公子这鸟不错。”
夜惊堂含笑示意,正想把馋嘴的鸟鸟叫回来,余光却被正房吸引。
转眼看去,正房的中堂下,挂着一把刀。
刀很长,目测一米六左右,比君山刀还长一点,但刀刃较细,略微带有弧度,收刀入鞘后,若非刀柄处有护手,看起来就好似一根齐眉棍
刀看起来并未经常持握,挂的太久,已经落了些许灰尘。
夜惊堂感觉此刀类似于苗刀,江湖上基本没见过这种款式,不由多看了几眼:
“掌柜这把刀挺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