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年,竟然只字未提……”
“……”
折云璃眨了眨眼睛,因为这些大事都是师娘做主,她也不好乱说,就回应道:
“师娘自有分寸,进宫的事十拿九稳,你回去和师父这么回复就行了,等事情办完我们就回去。”
萍儿摇了摇头:“这可不行。前些天教主说了,夫人连朝廷的高手都摸不清楚,待在京城容易出岔子,让我叫你们回去;如果确实有门路在干正事儿,就让我及时汇报进度……”
汇报进度??
折云璃坐直些许,有点不高兴:
“师父让伱来监督我和师娘不成?”
萍儿连忙摇头:“也不是监督,就是帮忙跑腿照顾饮食起居,要是小姐或夫人嫌弃,我就回去,教主亲自过来也行。”
师父过来?
折云璃觉得师父过来,她白天遛弯晚上打麻将的快乐日子就得彻底结束了,想想只能硬着头皮道:
“我怎么会嫌弃,你来了正好,我书还没抄完……”
“教主说了,不准帮你抄书,我还得每天代教主检查,要是不听话,教主就派人过来接小姐回去。”
折云璃张了张嘴,虽然没说话,却感觉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白色……
入夜,清江下游。
数艘巨船组成的船队,在江面上平稳航行。
为首宝船的船楼二层,靠近船尾的房间里亮着灯火,夜惊堂腰悬佩刀,在窗口负手而立,眺望后方的涛涛江水,眼底带着些许无奈。
如果说三个姑娘是没奶吃的话,那和五个姑娘外加十几个宫女住在一起,基本上等于关禁闭。
船楼住的都是女眷,二层的房间,都是随行宫女的宿舍,而楼上就是太后和笨笨的卧室,耳目通达的璇玑真人也住在上面。
船楼外还有负责安保的禁军和黑衙高手,夜惊堂不说拉着凝儿和三娘日复一日赶路,连出门走动都不太方便,这几天基本上就是足不出户,躺在床上养伤。
凝儿和三娘就住在隔壁,白天的时候会过来上药,途中会让他亲一口捏一下,而晚上就不敢待在房间里了。
至于楼上的三个女子,笨笨怕师尊误会,只有医女过来号脉的时候,才跟着过来探望一下;而璇玑真人怕太后误会,整天喝大酒根本不过来;至于太后就不用说了,压根就没见面的理由。
因为待在房间里太无聊,连鸟鸟都不乐意陪着他,整天跑到楼上侧吃蹭喝,基本上没下来过。
船只从邬西运河出发,逆流而上经过数天航行,已经到了江安码头附近,距离京城外的官家码头不足十里。
船队满载禁军,还押送着邬王、姚文忠、白司命等匪首,等抵达官家码头,几千号人入城,恐怕还有不少事。
夜惊堂见后方的官船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下船,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隔壁房间里,凝儿和三娘也在收拾东西,虽然房门关着,但以夜惊堂的感知力,还是能听到窃窃私语:
“可算到了,惊堂怕是憋坏了……”
“我要回去陪云璃。你上次不是说,女人折腾不坏吗?他养精蓄锐这么久,你刚好一个人试试深浅……”
“你也憋的不轻,昨晚上都蹭我胳膊了,半夜准憋不住,跑过来凑热闹……”
“你当我和你一样?我巴不得能清净几天……”
“你就装吧……”
……
夜惊堂聆听片刻,也没打岔,顺着楼梯来到三楼。
这艘船是女帝出行用的宝船,三楼金碧辉煌地方挺大,但房间不多,只分了书房卧室和观景的外厅。
马上要回宫当金丝雀了,太后娘娘肯定恋恋不舍,站在观景露台上,看着沿江两岸的风景。
璇玑真人不出意外又喝大了,站在背后搂着太后娘娘的腰,下巴放在肩膀上,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发现夜惊堂上来,还回头看了眼,又把目光转了回去。
而书房之中,门开着,东方离人正坐在书案前,腰背笔直在纸上写着东西,看模样像是在批阅奏折思考国家大事,神色极为专注。
夜惊堂本想敲门,但稍加思量,又没做声,仗着武艺高强,无声无息潜入书房,悄悄摸到了书桌侧面。
抬眼打量,可见笨笨手边放着摊开的《侠女泪》,里面是女侠受伤被小贼医治的情节。
而旁边的几章纸上,则是画好的配图,上半部分是书上描写的环境,花草树木皆精心勾勒,没有丝毫马虎;侠女和小贼的形象,更是刻画入木三分。
虽然在纸上作画,却能通过线条起伏,感觉到西瓜远超寻常女子的丰盈,以及手捏在上面的力量感……
夜惊堂见此,心中之惊艳,就如同东方离人看到他习武一般。仔细打量书上的无耻小贼,又发现相貌极为俊郎,可谓骨重神寒天庙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