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骆凝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想揍三娘。
夜惊堂连忙横在中间拉架,和颜悦色道:
“别开玩笑,说正事。现在就是要办事,做给平天教主看对吧?”
“不是做给她看,是要正儿八经的办事。”
骆凝严肃道:“我是平天教的教主夫人,又不是朝廷的人,答应了留在京城找进宫的门路,就得办事,岂能空口白话骗薛白锦?”
裴湘君听见这话,皱眉道:“你们平天教想进宫做什么?造反的事情,惊堂可不会干……”
夜惊堂微微抬手,解释道:
“不是造反,就是进宫找一样东西,好像埋在承安殿下面。这事不是没可能,但难度估计不小……”
“不管办不办的成,总得放在心上付诸行动,有什么难点,我也好和南霄山那边解释,让她不要催。”
“明白了。嗯……我离开前和朝廷说了,事情办成就带你们俩进宫学玉骨图,明天我再去问问情况……不过就算能进宫,你也别自作主张,最后让我来办这事。”
“我知道,你真找到了,我马上就得回去,嗯……你先找再说吧。”
骆凝商量几句后,心里也安定了些,起身想走,但余光瞧见夜惊堂宽厚的胸肌、线条完美的腹肌,以及剑拔弩张的……
夜惊堂发现凝儿目光躲闪,便明白了意思,主动抬手搂住肩膀:
“好啦,都这么晚了,先休息,明天再继续商量。”
裴湘君不上不下的,都等半天了,见此又翻起来,摁住骆凝,从枕头旁边取来药盒:
“刚才出馊主意坑我是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你懂不懂?来,你自己先试试没毛丫头的滋味……”
骆凝见三娘来硬的,准备撕裙子上褪毛膏,自然急了,用手挡着:
“裴三娘,你别乱来!万一洗澡的时候被云璃发现……”
“发现又怎么了?你就说你觉得的凉快自己剃了,再者个把月就长出来了,又不是让你一直当小丫头片子……”
“你……夜惊堂!你再放任她乱来,我就真回去了!”
“谁乱来?是你自己先挑事。现在我给你个机会,你自己选保前面还是保后面……”
“什么前面后面?”
“你出了两个馊主意,现在忘了?”
“……”
骆凝抿了抿嘴,因为有点理亏,干脆摆出了宁死不屈的样子,偏头闭眼不再搭理……
翌日。
咚~
咚~
幽远晨钟自钟鼓楼响起,和煦秋日洒在了云安城大街小巷间。
夜惊堂骑着大黑马,飞驰到了皇城外,递上了自由出入宫闱的令牌后,进入了皇城。
这次去邬州办事儿,明面上是追查邬王造反一案,暗地里则是寻找雪湖花替代品的配方,同时抓住张景林。
这两件事儿都办成了,肯定得回来复命。
因为是钰虎暗地里交代,夜惊堂不好和笨笨说,进宫也只是打着趁着休假,去鸣龙潭打坐练功的名义。
昨天邬王被押回京城,今天自然得开早朝会处理此事。
夜惊堂自殿前广场旁边走过,能看到不少朝臣进入太华殿,而雄赳赳气昂昂的大笨笨,就身着朝服走在最前面。
夜惊堂虽然享四品武职待遇,但并非正式官身,就算是,四品武官放在朝堂重臣之间也算不得什么,肯定没有跑过去露脸打招呼,直接跟着宫女穿过太华殿,来到了长乐宫内。
女帝在太华殿上朝,长乐宫内除了宫女也遇不见什么人。
夜惊堂熟门熟路来到了鸣龙潭中心的水榭里,腰背笔直盘坐练功,直至湖边打量的宫女离开后,才睁开眼睛,研究起凝儿昨晚说的事情。
按照凝儿的说法,前朝末年,燕恭帝逃往天南,临终托孤时,曾告诉薛白锦的爷爷,承安殿下面藏着件东西,有可能从北梁那边换来助力。
具体是什么东西,平天教主没说,只知道平天教主强调让凝儿自己去拿,不要告知外人,原因估计是怕外人得手后,直接跑去北梁换高官厚禄。
夜惊堂肯定不会帮着平天教造反复国,但为了能让凝儿名正言顺留在京城,查事情的过程还是得走一下。
按照凝儿的说法,东西放在寝殿侧面的一尊假山下面。
假山下面有个小密室,为大燕开国的时候修建,几百年了,原本是用来保存鸣龙图的,隐蔽性极强,且带有延时开启的效果——在启动机关后,会有流沙落下,直至机关在重力作用下开启。
虽然开启方法不麻烦,但这个过程得一整天,开启时动静也挺大,外人根本没办法私自打开。
因为打开的过程仪式感太强,最后连大燕开国皇帝都懒得用,直接就把鸣龙图放在书房里,这个密室,多半用于储藏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