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凝知道夜惊堂在想什么,脸色一冷,严肃提醒:
“小贼,你再胡思乱想,别怪我绝情。云璃怎么想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动歪心思。以后若是云璃真有什么想法,我就和你一刀两断,从今以后当你丈母娘……”
??
夜惊堂抬手在白皙脸蛋儿上捏了下:
“凝儿,你再胡说八道,我真收拾你了。还丈母娘……你想玩点刺激的,闺房里我叫你师娘都行,明面上岂能乱来?”
骆凝被堵在墙角凶一句,反而有点怂了,眼神忽闪:
“那你说怎么办?”
夜惊堂托住月亮把凝儿搂的脚后跟离地:
“我还能怎么办?我又没啥歪念头,你现在要做的是尽快公开澄清和平天教主的关系,然后咱们正儿八经大婚。你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我娶你名正言顺,为什么要弄得和做贼似得?”
“……”
骆凝迟疑了下,扶着夜惊堂的腰,轻咬下唇:
“我也想名正言顺的那什么,但让白锦公开女儿身,事情太大;就算公开了,云璃也是白锦徒弟……罢了罢了,这些事以后再说。”
骆凝扫开了乱七八糟的杂念,抬起眼帘,认真望着夜惊堂:
“刚才平天教送了消息,说京城可能要出乱子,让我尽快返回南霄山不要参与。”
“嗯?”
夜惊堂目光微凝:“什么乱子?”
骆凝其实有点犹豫,稍作斟酌后,才把信纸递给夜惊堂:
“事先说好,我平天教和朝廷不共戴天,朝廷出乱子,对我平天教有百利而无一害。我是平天教的教主夫人,平天教才把绝密消息送来,我要是转头就通风报信,把消息送给朝廷,就等于叛教投靠朝廷,成了不忠不义之人……”
夜惊堂低头在唇上点了下打断话语,而后打开信纸查看。
信上全是蝇头小字,字数不多但信息量很大,指明了当年逼宫的高手可能是女帝本人,且判断出女帝应该留下了暗伤,如今处于虚弱期,为此引来了群狼窥伺。
除此之外,还提及了燕州最近和平天教有接触,想请平天教主出山施以援手,但平天教主觉得成事可能性渺茫,没有答应,选择静观其变,让骆凝尽快离开京城,以免平天教被拉下水。
夜惊堂着实没料到,能从平天教收到这么重要的一封信报。
女帝近期要到玉潭山静养,身体也确实有暗伤,连璇玑真人都被召回,说明近期确实相当虚弱,缺乏自保能力。
而燕州方面,朝廷这边没有半点消息,如果平天教主所言属实,那燕州那边很可能是准备乘着女帝虚弱期,搞一波大的促使大魏皇权易主。
联想到前几天被洪山帮埋伏,洪山帮头目却一无所知,夜惊堂心头便恍然大悟,知道是什么势力在做手脚了——他是女帝死忠护卫之一,想动女帝就必须先除掉他和璇玑真人这两尊门神。
如果燕王造反,后果可比邬王严重的多。邬王手底下就只有几万没打过仗的私兵,而燕王手底下可是燕州铁骑,正面钳制北梁的主力军;麾下高人更不用说,燕州和梁洲一样,自古都民风彪悍出狠人,还和北梁江湖来往密切,可谓奇人无数……
念及此处,夜惊堂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当下就准备出门。
但骆凝却抱住了夜惊堂的腰,眼底纠结中带着几分委屈:
“你果然更向着朝廷。我冒着被平天教视为叛徒的风险,把消息送给你,你转头就去朝廷告密……我就知道会如此!”
夜惊堂感觉凝儿把她当负心汉了,连忙回过身来,认真道:
“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忽然把这消息交给朝廷,朝廷问我消息来源,我怎么解释?说平天教送的?”
骆凝轻哼道:“你拿到这消息,肯定不会不管不问。我已经把你是平天教的人的消息送回去了,只要你着手调查维护女帝,白锦肯定能猜到消息是从我这泄露出去的,你也没向着平天教。白锦让我速速回南霄山,静观其变不要插手,我还不回去,那白锦肯定杀过来追查原由了……”
夜惊堂觉得这是个问题,稍加思量后道:
“消息来源不明,我只能和查邬王一样,自己去查,到时候再编个瞎猫碰上死耗子的理由即可,平天教主总不能认为没你的消息,朝廷就收不到半点线索,错开消息送达的这几天就好。
“至于你不回去……你就和平天教主这么回复——明天女帝就要移驾玉潭山,宫里变成了空城。我和璇玑真人轮班在玉潭山值守,我休息的时候,可以找机会带你进鸣龙潭练功,想办法把假山下面的东西取出来。这法子可能性很高,你留在京城也理所当然,你说是不是?”
骆凝眨了眨眼睛,觉得这还真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想了想又道:
“你真挖到前朝遗留的宝贝,会不会不给平天教,转头就交给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