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而后靠独步天下的轻功身法,在三十出头的年纪拿下的八大魁的位置,本该功成名就得到应有的殊荣。
结果打上山巅后,他却发现自己变成了‘凤尾’,十大高手中排行第十一,如今还八大魁中年纪最大、辈分最小,连个像样的名头都没有,这对靠实力爬上山巅的人来说,是没法接受的。
为此陆截云在坐上燕州霸主的位置后,并未故步自封,而是在继续往上爬,希望有朝一日能给在往前走一步,甩掉八魁老幺的名头,成为八魁前三之人。
但这条路显然很难陆截云在寻寻觅觅找不到方向时,结识了燕王,且从燕王手里学到了‘龙象图’。
陆截云专精身法轻功,路数已经定性,力量方面肯定强不了,而龙象图属于能脱胎换骨的至宝,陆截云习得后,正面战力确实有所精进。
但鸣龙图也有缺点耗时太长,且练一张有明显短板,就比如龙象图,练的太久力量太强,骨头就挂不住肉了,有可能一拳出去,先把自己骨头拉断。
陆截云从燕王手里得到鸣龙图,不能把消息传出去,朝廷也不可能把玉骨图给他,在四方寻觅无果后,他仗着打上武魁的天赋和自信,走上了那条断头路。
走上这条不归路前,陆截云和所有先行者一样,都觉得靠自己的天赋悟性,不会出事。
但事后也和所有先行者一样,等发现问题时已经为时已晚。
自行琢磨鸣龙图,没有只琢磨一张的说法,因为‘筋骨皮、精气神’是一整套,要么练三张,要么练六张,只练两张没法产生质变。
陆截云没女帝那么贪,只自行琢磨了筋骨皮三张图,但他也没女帝那么好的悟性,出的岔子要明显的多。
大约在十余年前,陆截云便发现浑身骨头出现隐疼,而后开始长出骨刺,有些甚至会刺穿脏腑。
在必死无疑的情况下,他不得不铤而走险,又去推演了浴火图,然后每隔一段时间,就刨开皮肉、锉掉骨刺,再用自行琢磨的浴火图来恢复伤势。
切肤挫骨之痛有多恐怖,常人根本没法想象,陆截云想要回头,但身体已经产生变化,根本没法恢复原状,要么找到正儿八经的鸣龙图修复身体的瑕疵,要么就是在一次次切肤挫骨中彻底疯魔,而这前提还得其他鸣龙图不出岔子。
陆截云知道现在不是夺大统的时候,但他已经六十多岁,根本等不起了,为此只能背着燕王,和燕王世子、绿匪合谋,来京城殊死一搏。
陆截云说完话后,又看向东方朔月,询问道:
“不过殊死一搏后,老夫可能活不长。世子确定女帝身死,就能拿到玉骨图?”
东方朔月点头:“女帝没有子嗣,只要暴毙,大魏便是群龙无首,我已经派人去通知父王,事已至此,父王想等都没法等,只能火速带兵入京争夺皇位。只要父王赶到京城,便大局已定,借阅玉骨图,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陆截云身后还站着两个年轻人,一个是陆截云的关门弟子许天应,截云宫的少主,陆截云公认的继承人,年不到三十已经被誉为燕州未来霸主。
而身边另一个,则是刚刚从天南赶回来的唐玉丹,截云宫的二师兄,年纪比许天应大,但实力要弱一些,一般都是朝着主管财务交际的当家培养,同样是嫡传。
唐玉丹听见几人讨论成败,沉默良久后,忽然插话道:
“从天南回来的时候,曹阿宁说‘宁遇奉官城,不见夜阎王’,说夜惊堂气运通天邪门的很,让我们小心些。我让他也来京城,他说除非夜惊堂死了,不然他绝不踏入京城半步……”
东方朔月戴上暗金色面甲,回过头来:
“曹阿宁此人心机深,胆小怕事不敢冒险罢了。若夜惊堂真如他说的那般厉害,他上次如何安然无恙带着部下走出的京城?”
滕天佑见天色渐暗站起身来:
“时间差不多了,多说无益,出发吧。希望明天早上,诸位都能安然无恙回来庆功。”
陆截云披着斗篷起身,看了眼远方的玉潭山庄,稍作沉默后开口:
“天应、玉丹,你们别跟着,去关口镇等着接引世子殿下。如果为师一去不回,就去北梁安家,不要想着报仇,夜惊堂这种人,为师杀不掉,你们便永远杀不掉,不要走为师的老路。”
许天应其实从一开始,都不建议师父铤而走险,但也知道师父无路可走,当下只是躬身一礼,便带着师弟退去。
而东方朔月披着暗金色铠甲,从侍从手里接过来一杆长朔,手指抹过黑色朔锋,轻声一叹:
“事成则太子,事败则燕不归,再败无非葬身云安,这苦日子反正是倒头了。走吧,去会会我那两个堂妹……”
咚咚咚……
脚步声如闷雷,偌大庭院内,不过片刻间就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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