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绕过,来到了后面,解裤带掏出鸟来,对着荒原开始嘘嘘。
哗啦啦~~~
距离最近的一个马帮刀手,见状不用吩咐,便握紧了手中单刀,趁着汉子尿完一哆嗦的空档,身形暴起直接滚下山坡,左手捂住汉子口鼻,右手握刀,对着脖子便是那么一抹!
嚓——
这套动作干净利落,从起身到抹脖子,几乎就是一眨眼,看得几个同伴暗暗点头。
但唯一的缺点就是声音不太对。
偷袭的刀手眼神阴狠,左手捂着佘龙口鼻,单刀一拉,就发现手感好似钝刀划拉硬牛皮,不入肉还打滑,完全没割进去!
?
刀手还以为此人穿戴了护颈,反应奇快,用力掰脑袋,又拉了一刀!
嚓——
这次确认割的是皮肉,但还是没割进去,眼底不由显出震惊和茫然:
“嘿?!”
哗啦、哗啦……
断断续续的水花声。
铁臂无常佘龙,在刀手跳下来时,其实已经有所感知,没有第一时间抬手格挡,是因为放水的时候硬憋回去,那酸爽男人都懂。
佘龙是外家横练宗师的标杆,一双胳膊硬到夜惊堂第一次用八步狂刀,也才砍破皮肉,对于宗师之下的武人来说,就是刀枪不入。
虽然身体其他部位的防护力,远没有胳膊那么变态,但脖子这种大命门,佘龙怎么可能不练,不说被抹脖子,寻常人拿大刀从正面硬劈,都不一定能劈出事儿来,在对方明显不是宗师的情况下,佘龙自然是选择先尿完再说。
眼见背后的马贼愣了下后,还锲而不舍又拉了一刀,佘龙抖了抖腰胯,回头看向背后蒙面的马贼,眼神有点复杂,意思估计是——半夜登门割黑白无常的喉,这是有多想不开……
刀手瞧见对方眼神,心神剧震,暗道不妙。
而土丘上隐匿的三人,也被这离奇场景搞蒙了片刻。
胡延敬终究是顶流高手,马上反应过来,这个壮实汉子绝非镖局伙计,而是是外家横练宗师!
他本想暴起一刀劈了这汉子,哪想下一刻就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只见半里开外的营地里,在异响传出后就人影乱窜,各显神通如同八仙过海,数道身影以骇人速度冲了过来。
“嘶——”
胡延敬眼力不差,仅是扫了眼,就看到四五个身法有宗师水准的高手,不由倒抽一口凉气,知道不小心踢到了铁矿,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往荒原狂奔。
“站住!”
飒飒飒——
咚咚咚……
原本死寂的荒原,霎时间嘈杂声四起。
而已经就寝的太后娘娘,睡眼惺忪爬起来,挑开车帘往外打量,发现月色下几个人你追我赶往外狂奔,疑惑道:
“怎么了?遇到马匪了?”
梵青禾也被惊醒,此时来到车厢外,遥遥打量:
“估计是的,武艺还挺高……”
正说话间,发现一个马匪被佘龙一拳头拍扁了脑壳,怕吓到太后娘娘,梵青禾连忙合上了帘子……
——
另一边,旷野上。
大黑马在草地上慢慢踱步,鸟鸟则蹲在一个兔子洞的口口,探头往里面打量,圆圆的体型把入口塞满了,在里面闷闷的:“叽叽?”,也不知道把里面的野兔吓成了什么样。
不远处的小溪旁,夜惊堂坐在一块石头上,身上的黑衣已经解开,露出了线条完美的上半身,可见左肩处出现一块乌青。
东方离人解开了面巾,穿着修身黑衣侧坐在跟前,眼底满是心疼,手儿涂着玉龙膏,在肩膀处轻柔擦拭,蹙眉训着:
“现在知道疼了?明明有伤,直接走不就行了,非得那么玩命……”
夜惊堂手里还拿着半坛酒,拿起来灌了口,含笑道:
“二十来招才放倒那嘴臭和尚,谈不上玩命,只是活动筋骨罢了,如果真全力以赴,一拳破防两拳倒,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哼~随便活动筋骨都把自己弄成这样,真全力以赴你还不得当场趴下?伤没好就老实歇着,这些天你不许再离开马车,什么时候完全恢复,什么时候再许你随意走动……”
“呵呵……”
夜惊堂见大笨笨不停教训,也不好还嘴,就把酒坛拿起来,凑到她嘴边:
“跑这么远累不累?来喝口酒解解渴。”
东方离人瞄了眼酒坛,想接过来喝一口,但双手正在涂药,不方便拿酒坛,就微挑下巴,示意夜惊堂凑过来。
结果夜惊堂见状自然心领神会,又灌了口烈酒,而后就往跟前凑。
“你!……呜……”
东方离人抬着双手,眼神有点恼火,尚未躲开就被喂了口。
她在夜惊堂肩头轻砸了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