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夫那里,我着急出来,当时真没注意里面还有这衣裳……” 平天教主听见这话,再度把穿了比不穿还骚的薄纱小衣举起来: “你管这叫衣裳?这能遮体还是能御寒?” 夜惊堂知道都做不到,只能挑逗男人,他抬手小心翼翼把纱衣拿回来: “误会误会,疏忽了。” 平天教主其实挺欣赏夜惊堂,心底也为闺蜜凝儿找了个好归宿高兴,如今碰上这些乱七八糟的,哪怕不太想多嘴,为了凝儿幸福考虑,还是认真说了句: “夜惊堂,你既是侠客也是君子,私下里也当表里如一。凝儿是江湖女子性格保守贞烈,你若是敢强迫她穿这些,让我知晓……” “……” 夜惊堂已经让凝儿穿了,凝儿还挺喜欢那战袍,见薛教主说起这些,摇头道: “教主多虑,我怎么可能强迫凝儿。” 薛白锦刚站了片刻,衣裙便又被雨水打湿了,当下也不多说,转身道: “我先回去了。萧山堡是江州豪门,和天南离得近,若是与其交恶,教内想买兵器铠甲都找不到地方。你是白道身份,有时间帮忙查查,那里面有个高人坐镇,如果你消息无误,我猜测可能就是龙正青。” 夜惊堂来江州,目的就是找龙正青问问情况,当下自然点头: “行。” 薛白锦腰背挺直走向江州城,想想又回头道: “那女人刚才过来,拿了两把金锏,还放在码头,我拿走会不会出事?” 夜惊堂走在了跟前,蹙眉道: “拿人家手软,教主要是肯当大魏的侯爷,拿了估计没问题,若是暂时不乐意,还是不要贪一把兵器。” 薛白锦不是贪兵器,而是双锏为大燕传承之物,她想带回去放着。 薛白锦以前都不想屈居人下,如今被女帝找茬,她还把女帝裙子撕了,让座下护法看了个爽,女帝肯定不会饶过她,她再归降不是找罪受。 见夜惊堂这么说,她也不再挂念: “你给她带回去,和她说一声,我只忌惮她座下那张椅子,论武艺,她练满九张鸣龙图,也……也不是没可能打过我,若是想切磋,我随时奉陪,下次让她穿好衣裳,我可不会再让她半分。” “切磋还是算了,打赢不敢往外宣扬,打输吃大亏。嗯……不知道薛教主文采怎么样?你们可以文斗……” 薛白锦快步行走,听见此言脚步微动,回过双眸,昂首挺胸: “你觉得我像是爱读书的人?” “……” 夜惊堂倒是被这话问住了,说不像肯定不合适,便模棱两可道: “像吧?薛教主一看就是文武双全的奇女子……” 薛白锦衣服尺寸有点紧,身子太挺怕把衣襟崩开,又稍微收了些,继续行走: “云璃是我嫡传徒弟,她什么性子我便是什么性子,江湖中人,和人切磋文采,不是自取其辱?不过你除外,那几首对联挺好。” 夜惊堂笑了下,听见薛教主说和云璃一个性子,他倒是半点不信;毕竟云璃撩起来比水水都吓人,而薛教主一看就是不通情趣的冰坨坨,两人唯一相同的地方,估计只有不爱抄书了。 这些家长里短的,夜惊堂也不好多说,相伴回到江州城附近,目送薛大教主回了客栈后,又按照指引,来到了码头集市的茶肆里。 距离两人交手,其实也没过去太久,夜色还不是很深。 夜惊堂顶着大雨来到茶棚下取回兵器,却见茶棚里坐了个老头,发现他过来还往外看了看,而后询问道: “谁赢了?” 夜惊堂把黑布包裹的双锏拿起来,本想随口应付一句,但转念回想方才的战局——钰虎被扒了裙子,还没收服部下,显然没讨着好;薛教主就不用说了,亏吃的他都满心惭愧。 而他…… 夜惊堂卸下了心底压力,难免回想起些不该回想的东西,比如两个绝色美人扯衣服掐架什么的,想想如实回应: “俩都输了,我占了点便宜。” 老掌柜看出夜惊堂不是一般人,当下若有所思点头: “后生可畏。” 夜惊堂短短两刻钟时间,摸摸看看了六个西瓜,现在满脑子都是大又白,确实有点稳不住心神,便在茶桌前坐下,翻开茶杯倒了碗茶: “过奖。掌柜的看起来也是有故事的人,可否给晚辈讲讲,长个见识?” 能在码头开茶馆的,多半都是健谈之人,老掌柜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