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肩膀上锤了下: “你什么意思?昨晚我是看你晕倒了,怕身体憋坏,女王爷又帮不上忙,才迫不得已······” 夜惊堂被打了下,心头挺无辜,拿起馒头啃了一大口: “我就是觉得分量足,随口问一句,这馒头还没你一半大,怎么可能联想到一起······嘶!” 梵青禾听见最后一句,怀疑眼神顿时变成了恼羞成怒,抬手拧住夜惊堂的腰: “你······你还胡说?真当我好欺负是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回冬冥山?” 夜惊堂微微抬手:“好了,算我口无遮拦,不提这些了,咱们说正事。” 梵青禾感觉夜惊堂就是把她当小媳妇对待了,但她拿夜惊堂也没什么办法,瞪了片刻后,还是松开手,坐到了桌子对面,说起正事: “昨天我和靖王商量了下,准备炼一颗天琅珠,让你借此增长功力······” 夜惊堂聆听完梵青禾的叙述,心头也斟酌了下。 他对自己的实力很了解,经过玉虚山的磨砺,武学造诣是到位了,但功力确实差了半筹,和正儿八经的武圣有差距。 以弱对强他不是没法打,但还有笨笨、青禾两个人需要庇护,若是能更进一步,风险自然会小很多。 但拿得手的雪湖花,去梭哈以小博大,风险肯定还是有的。 真炼出天琅珠来还好,就算没抢到雪湖花,他也落了个武圣体魄,不赚不亏。 而要是两盒雪湖花砸下去,一颗天琅珠都没砸出来,他也没能把左贤王连锅端,那此行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夜惊堂思索了下,询问道: “梵姑娘有多大把握炼成天琅珠?”梵青禾提起炼药,自信当时就上来了: “炼药虽然没有绝对不炸炉的情况,但我拿到方子后,研究快一年了,成药的把握很大,不说炸两炉,哪怕损失了一炉,我都······嗯····..” 夜惊堂感觉梵姑娘想说'哪怕炸一炉,都再帮他治疗一次',虽然这赌注挺诱惑人,但他还是柔声道: “炼药这一行,比铸器还烧钱,光是一个雪湖散,就差点把邬王烧穷,哪有那么容易。 “你也别把自己逼太紧,平常心对待即可,反正是我俩抢来的药材,即便两炉全炸,我们也没啥损失你还增加了经验,雪湖花没了,大不了再去抢就是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夜惊堂并非不懂行。 像是萧山堡这种地方打造兵器,正常都是交二成一,也就是得给铸剑师双份材料,一份用一份当损耗,才会有铸剑师接单子,只给一份材料的话,世上没人敢保证百分百成器。 而炼药涉及的方面,比铸造兵器多数倍,火候配比等等都得经验积累,像是天琅珠这种大方子,刚开始学着炼,连续炼废好几炉的情况太正常了,要求梵青禾立军令状必须成功,这不欺负老实姑娘吗。 梵青禾确实自信,但也知道难度,见夜惊堂半点不心疼药材,还出言安慰她,心里难免有点感动。 毕竟再财大气粗有魄力的相公,宠败家媳妇也不敢这么宠,她要是真把雪湖花浪费了,她这辈子怕是都不好意再和夜惊堂说不了,让干啥都得无怨无悔答应······ 梵青禾也不知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沉默稍许后,也没说什么损士气的话,只是道: “有方子有药材,我还能炸两炉的话,以后也不配在这行混了,你放心好了。” “呵呵·····.” 夜惊堂摇头轻笑,夹起一筷子酱牛肉,递到梵青禾嘴边: “这酱牛肉味道不错,你尝一口。”“......” 梵青禾虽然觉得夜惊堂这举止有点飘了,但刚被宠一下,又划清界限,着实拉不下脸面,为此还是轻启红唇,接住了牛肉片,细嚼慢咽。 夜惊堂见此心满意足,继续和干饭鸟一起,大快朵颐吃起了东西······ 转眼日落西山。 夜惊堂吃完饭后,便换上了江湖装束,和两个姑娘一道,来到了坐落于天琅湖西岸的西北王都。 东方离人中午才和梵青禾换班,刚刚被叫醒,没睡够精神头不是很好,此时还靠在夜惊堂怀里补觉。 梵青禾和昨天一样坐在了背后,双手抓着东方离人的腰带;昨天是东方离人被枪指着,不愿意往后靠,而今天显然局势逆转,变成了她不好意思往前贴了。 但马鞍就这么大,梵青禾再局促,也不可能下地跟着跑,当下还是压着心头杂绪,把团儿贴在宽厚脊背上,随着马匹颠簸磨磨蹭蹭,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