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负手而立,遥遥眺望,天生带着三分高冷的嗓音,轻声说着: “北梁石狮斋的吴老二,他不是自号“酒中仙',只对好酒感兴趣吗,怎么跑来天琅湖,抢起了雪湖花?” 身后不远处,身着青衣头戴斗笠的高挑女侠,对江湖纷争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低头看着冰面之下的鱼儿: “我听水儿说,此人往年还劫过右贤王送的生辰纲,盗走了几坛夜白头;现在被追的抱头鼠窜,难不成是受了暗伤?” “身法比你好,宗师还是当得起,不像是有暗伤。” ·····: 骆凝表情微凝,转过头来,想反驳心直口快的白锦两句,但仔细打量,发现那到处乱窜的老头子,身法确实在她之上,便又淡淡哼了声: “那你觉得他抢雪湖花做什么?” “兴许是想拿雪湖花泡酒,这种酒蒙子,和璇玑真人一样,干出什么离奇事都不算稀奇······” 薛白锦身为南朝俗世江湖霸主,此行到天琅湖来,目的是单刷左贤王,从而顺理成章打出武圣的名号。 虽然她对雪湖花也感兴趣,但这种两国帝王势在必得的东西,她作为反贼头子拿多了会引火烧身,太少也没出手的动力,在聊了片刻后,便想和骆凝继续出发。 但薛白锦还未翻身上马,就发现已经追到远处的一队人,在冰原尽头停了下来,而后晴空之下就传来几声爆响: 嘭嘭- 冰原尽头掀起了些许尘雾,而后几道人影就一哄而散,往周边亡命奔逃。 骆凝看不太清楚,便拿出了望远镜望向那边,却见冰原尽头有一支马队行来。 马队有十余人,身上穿的全是制式衣袍,看起来像是官府中人,为首三人身着青袍、头戴纱帽,在击伤两个江湖人后,并未追击,而是望向了她这边。 虽然距离甚远,但骆凝还是感觉到了几分阴森感,她眉头一皱,把望远镜放下来,询问道: “这三个人看起来不一般,是什么人?” 薛白锦一直望着那边,略微斟酌后,回应道: “好像是'燕都十二侍',梁帝身边的太监,和曹千岁一样负责护卫皇帝,往年从不离开皇城,这怎么来了天琅湖······”骆凝江湖履历终究没薛白锦多,闻言疑惑道: “这些人很厉害?” 薛白锦摇了摇头:“也就那样。据传这些人是北梁朝廷用秘药培养出来的死士,根骨强横不惧疼痛,六识远超常人,寻常江湖人根本对付不了,但放在我手中,也顶多起个拖延几招的作用。” 骆凝见也不是很厉害,询问道:“我们好像被盯上了,走还是?” 薛白锦和北梁朝廷又没什么仇怨,见对方只是遥遥观察,她也没有上去来句你瞅啥'的闲心,翻身上马道: “事不关己,走吧。夜惊堂不是在天琅湖劫道吗,怎么找了半天都不见踪影。” 骆凝跟着上马,坐在了背后,环视无尽冰原: “天琅湖这么大,怎么可能刚好遇上,再找找,鸟鸟要是看到我们,肯定会过来领路。” 薛白锦因为江州的经历,说实话不怎么想见夜惊堂,但夫人想念野男人,她这当相公的也不能拦着不让见,当下也没再多说,轻“驾~”一声后,便继续往冰原深处行去······ 黄昏时分。 随着天色渐暗,东市内慢慢亮起灯火,小南街附近一家做烧烤生意的酒楼中,坐满了南来北往的客人。 酒楼二层的雅间内,摆上了一大盘驼峰肉,鸟鸟蹲在桌子上,和过年似得眯眼摇摇晃晃,让两个姐姐喂饭。 而身着黑袍的夜惊堂,则在窗口负手而立,听着来往贩夫走卒的闲谈: “真是胆大包天,听说今天王府派出去七只队伍,都在天琅湖上被抢了,有一支甚至在城外三五里的地方被劫,这和骑在王爷头上拉屎有什么区别······” “王爷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江湖贼子如此放肆,就不去治治?” “唉,这不是守着雪湖花吗,夜惊堂都没落网,王爷不能擅离职守······” “我听说今天中午,王爷震怒之下, 防止有人在外被策反,回来充当眼线;管家被不知名贼子堵住,又毫发无损回了王府,不用想都知道泄密了,李贤又不傻,哪里敢主动禀报。” 东方离人想想也是,转而道: “左贤王按兵不动太久,圣上可就到旌节城了,到时候率军北伐就是一声令下的事情,左贤王想走都没法走了,想出城这几天应该就会有动作。天琅珠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