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云璃: “云璃,你去给小姐买点首饰水粉,给自己也买些,随便挑,算老爷赏的。” 折云璃瞧见华俊臣递过来的银票,就知道是给的封口费,让她别告密。她眨了眨眸子,欠身一礼: “是。” 而后就拿着银票,乖乖跑去了不远处的脂粉铺子。 华俊臣见此暗暗松了口气,又对夜惊堂道: “你待会给云璃丫头打声招呼,让她回家别……” “明白,就说在棋社碰见了老爷。” 华俊臣点了点头,而后便扶着夜惊堂肩膀,一起往里走: “名利场的交际应酬,都是如此,我也没办法,朋友设宴不能不来。华宁他们都在上面喝酒,你也上去喝两盅,就当舟车劳顿,犒劳你们一下……” “?” 夜惊堂发现华俊臣喝花酒瞒而不报也就罢了,若是还一起进去喝,被华小姐知道,还不得咬死他。他稍显迟疑: “这个……要不我在门外等着,我没来过这种地方,放不开……” “唉,说的我放得开一样,上去就喝酒,又不在这里过夜,老爷是有家室的人……” 华俊臣显然就是打着拉夜惊堂下水,让他回去没法如实禀报的主意,说话间连推带拉,硬把夜惊堂带进了春满楼。 华俊臣作为世家门阀的嫡子,虽无官身爵位,但放在京城的公子哥里面也是顶流,加上财大气粗为人豪爽,无论在哪儿都是财神爷的待遇,刚进门,风韵犹存的老鸨儿就跑了过来献殷勤: “哎呦~这位公子好生俊俏,敢问是……” 华俊臣亲自跑下来迎接护卫,说出来显然不合理,为此介绍道: “这是我一个世交好友的儿子,最近来我手底下跟着做事,你叫华公子就好。” “哟~” 老鸨儿看夜惊堂身板相貌就知道不一般,一听也姓华,哪里敢怠慢,连忙带路送上三楼。 三楼说是雅间,倒不如说是一整个大平层,整个三楼就一个套间,有茶室、大厅、卧室等等,四面都是窗户,几乎可以鸟瞰皇城以外的全景。 此时雅间里面人还不少,华宁和两个护卫,在侧面的小房间里就坐,旁边还有其他管事护卫,应该是华俊臣朋友家的随从。 正常这些人就是在外面待命,随时听候吩咐,但华俊臣也不知是不是怕华宁回去碎嘴子,对跟班相当好,还给弄来了酒菜。 而中间如同宫殿似得的正厅里,坐了不少人。 坐在中间主位的,是个有点胖的中年人,穿着锦缎长袍颇为贵气,看面相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家老爷,身边还有个四十余岁儒生,面相也颇为和善。 而左侧,则是两个江湖气较浓的中年人,其中一个身材健硕举止豪爽,另一个则带着几分文气,手里拿着把折扇,算上歌姬乐师,总共十来号人。 夜惊堂跟着华俊臣进入雅间,见没有开无遮拦大会,暗暗松了口气,本来想自觉去华宁拿来吃两口了事,但他哪怕遮掩的再狠,骨相还是太过匀称,武人一看就能感觉出不像是软脚虾。 他刚刚走进去屋里,坐在左侧的壮硕汉子,就抬眼打量了下: “这个后生,身板倒是不错,也是习武之人?” 华俊臣见此,如方才一样笑呵呵介绍: “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以前在江湖混迹,最近才到我手底下做事,练过几年破锋刀。李兄的一手‘风尘刀’出神入化,今天恰巧遇见,不指点两下怕是说不过去。” 夜惊堂听见这话,心中一动,拱手道: “阁下是刀狂李光显李大侠?” 壮硕汉子闻言一愣,坐直几分: “贤侄听过李某的名号?” 夜惊堂此行入北梁,底层杂鱼可能没听过,但稍有名气的宗师,只要不是隐姓埋名,肯定都有了解。 这李光显可不一般,燕京禁军的刀法总教头,虽然不如席天殇这刀圣,但放在整个北梁,刀法也能进前五,已经算得上精英杂鱼了。 夜惊堂拱手带着几分激动:“燕京十万禁军总教头的名号,在下岂会没听过,在下自幼练刀,可以说是听着李大侠的名字长大,没想到今日能亲眼瞧见。” 李光显在朋友面前被如此吹捧,那肯定是喜笑颜开,摆出长辈做派,抬手示意: “来来来,就坐,都是自家人,没必要这么客气。这位是‘剑君子’陆行钧,你别说你没听过……” 夜惊堂对燕京的高手都做过调研,只要不是臭鱼烂虾便如数家珍,见此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