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最不可能有外人的地方,碰见了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同行!
踏踏踏~
随着护卫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书库内外又彻底安静下来。邢柏生—直注视着夜惊堂的眼睛,等到护卫离开,才低声道:
“阁下是盗圣?“
夜惊堂心里挺佩服这个技术高超的飞贼,才没当场打晕黑吃黑,见对方没一惊一乍,也没动粗,按动玉匣侧面的卡扣滑开,露出了里面的金色纸张:
“盗亦有道,看在你打开密室的份儿上,鸣龙图让你看一眼,学会了各自远走高飞,就当没见过。”
邢柏生听见这话,还挺感动的,但这本来就是他凭本事抢的东西,凭什么要让给这同行?
邢柏生眼神迟疑了下,微微拱手:“谢了。“
说着接过金色纸张,蹙眉仔细打量,看似在暗暗参悟。
夜惊堂已经看到明神图,接下来最坏也不过是在仲孙锦过来前逃遁,根本不着急,只是安静等待。
但等到巡逻护卫再次过来之时,面前的飞贼,眼神却出现了变化。
邢柏生抬头望向了夜惊堂的眼睛,确定对方不敢妄动之后,开始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往后退去。
""
夜惊堂见此暗暗叹了口气,倒也没追,只是看着对方小心翼翼拉开距离。
等到护卫再度远去双方距离也拉到了三丈开外。
邢柏生在确定护卫远去距离足够的瞬间,便抓住机会,抬手轻拍身侧的书架。
嘭~
细微闷响中,书架另━侧摆放的书籍,当场翻倒摔向了地面。
哗啦啦~
而邢柏生也同时往后无声飞退,想要自窗口逃遁让处于后方的夜惊堂,吸引随之而来的侍卫视线。
但让他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密室门口的同行,确实怕弄出大动静,先飞身跑去书架另一侧,接住了掉落的书籍。
但他还没跑到窗前,—道微风就从身侧—扫而过,紧接着便是手里—松,后背也被指头敲了下。
咚咚~
邢柏生四肢发麻难以提气,眩晕感涌入脑海,眼底满是错愕,尚来不及开口吼叫惊动护卫,拉着这厮一起死,就双膝―软往地上倒去。
夜惊堂单手扶住邢柏生,以免摔在地上动静。
虽然他看出这飞贼想独吞鸣龙图让他垫后,但终究帮了他大忙,宰了不太合适,而且要是倒在这里,身上又没鸣龙图,北梁就知道偷鸣龙图的肯定另有其人,毫无意义。
为此他做事也没太绝,在密室里检查了下,没发现其他比较重要的物件后,就单手提着飞贼,卡住护卫巡逻的间隙跃出了书库,又顺着原路折返。
本来夜惊堂的计划,是把这飞贼带出皇宫,然后随便找个椅角音晃放下。
但翻过明乐宫的宫墙,来到太后寝居的宫殿之时,他却发现一个贵气十足的老妇人,在寝殿外醉醺醺行走,沿途似乎在找人:
“人呢…”?
夜惊堂仅看打扮,就知道这应该是梁帝的六十岁老娘,眼底显出—抹错愕,低头把昏倒的飞贼面巾拉开一看——果然唇红齿白、阴柔俊美,而黑色夜行衣里面,穿的还是华美睡袍。
“怪不得"
夜惊堂眼神不可思议,心里也明白这飞贼从哪儿冒出来的了,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心思,又悄然来到没有宫女太监打扰的寝殿附近,把飞贼放在了游廊靠着,还帮忙把夜行衣脱了,才无声离开。
而他刚刚走出没多远,脚步声就从后方游廊中响起,话语声也随之传来:
“小俊俊,俊俊?你喝醉了?”“嘶误?….嘿?!!人呢”
“俊俊,你怎么了?什么人?哀家找了你半天"
“咳,嗯刚才喝醉,不小心躺这里睡着了,梦见有个凶神恶煞的恶霸抢我东西"”
“呦,吓坏了吧?不怕不怕''
….
夜惊堂听到这腻死人的话语,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当下一刻钟不想停留,迅速离开了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