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冷静片刻。 但随着窗户打开,她就发现窗台外面挂着个斗笠,再往下看似乎还坐着个人。?! 华青芷腿脚本就使不上力,忽然瞧见此景,吓得一个趔趄,差点坐在地上,用手扶着窗台才撑住身体。 她心惊胆战往外眺望,却见坐在窗台下的,是个黑衣俊公子,正和道士一样席地而坐,神色不喜不怒看起来已经入定。 而左边的脸颊上,还有个淡红的唇印,明显是她经常用的色号…… “嘿?!” 华青芷莫名其妙,用力眨了眨眼睛,又抬手掐了下胳膊: “这药劲儿还真大,这都没消……” 而窗外,夜惊堂已经听到华青芷醒了,随着窗户打开,才缓缓收功静气,转过头来,看向眸子难以置信的华青芷: “醒了?” 轰隆—— 天空再度响起一声闷雷,同时也击在了华青芷心底。 华青芷身体微僵,看着近在咫尺的夜公子,脸色肉眼可见化为涨红,但眼神还是半点不信的样子,询问道: “你怎么还不消失?” 夜惊堂颇为无奈,站起身来面向华青芷,捏着自己脸拉了拉: “都说了我是真人。我今天就没走,办完事就回来了,还带了两个朋友,想在这里暂时落脚两天,不知道方不方便……” 华青芷愣愣看着夜惊堂,后面的话已经听不清了,只是看着俊朗脸颊上的唇印,脑子里闪现着方才发生的一幕幕…… 难不成刚才都是真的…… 我都干了些什么呀…… 不对,明明是他要亲不亲气我,我才…… 他要亲不亲,我也不能凑上去亲他呀,我怎么能干出这种丢人的事儿…… 华青芷心里瞬间百转千回,最后感觉这一定是在做梦,不可能是真的,双眼一闭直挺挺往后倒去,想让自己接着睡,从这无地自容的境遇逃离。 夜惊堂正在说话,发现华青芷两眼一翻晕倒了,自然是吓了一跳,飞身跃入窗户,扶住她的胳膊: “你怎么了?” “……” 华青芷感受到胳膊上传来的真实触感,恨不得就这么死了算了,闭着眼睛也不睁开,只是摆手道: “你不用管,我有点累,想睡觉了,伱回房歇息吧……” 夜惊堂发现华青芷浑身紧绷,就知道她肯定是脸皮薄,尴尬的没脸见人了,当下也没继续处刑,把华青芷往床铺上扶,和颜悦色安慰: “刚才是吃错了药,就和人喝醉一样,言行不受控制,别往心里去……” 华青芷都不敢听夜惊堂说话,腿弯触碰到床榻后,就直接躺了上去,把被子拉起来蒙住脸,声音软糯: “我睡了,你先出去吧……” 夜惊堂暗暗摇头,帮忙把被子拉好后,就想出去,不曾想刚刚转身,华青芷又急忙把被子掀开: “你……你把脸先擦一下,胭脂……” “嗯?” 夜惊堂抬手摸了摸脸,又用袖子擦了下刚才亲的地方后,才悄然跃出屋子,关上了窗户。 华青芷目送夜惊堂出去后,又把脸埋在被子里心跳如擂鼓,辗转反侧,很想让自己从噩梦里醒过来,但这显然不是梦。 因为实在无地自容,华青芷甚至想偷偷离家出走,出去躲一段时间。 但常言‘腿到用时方恨少’,她显然没这条件,本来腿脚不便的,都气用脚蹬了几下被子,若有所无发出一声: “丢死人了……” —— 沙沙沙~ 窗外夜雨连绵宅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夜惊堂站在窗外,确定华青芷没羞愧到掩面投湖后,才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侧面的院子里。 因为时间太晚,青禾和凝儿都歇息了,两个人睡在一起,而冰坨坨则住在云璃屋里。 此时云璃已经睡了,薛白锦则依旧穿着锦袍,站在屋檐下方,用干毛巾给晚上不睡觉的鸟鸟擦着毛毛。 鸟鸟站在胳膊上,被擦的脑袋一点一点,轻声‘咕咕叽叽’,看模样是在说——日日雨不断,愁杀望山鸟…… 夜惊堂翻过围墙落在廊道里,薛白锦便转过头来,露出了那双颇为冷艳的狐狸眼,扫了他一眼后又继续望向夜雨: “你红颜知己还真多,走哪儿都有地方住。” 夜惊堂来到跟前,摇头一笑:“以前在云安认识的朋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