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没机会。 但华俊臣光瞧见这动作,就知道夜惊堂要掏什么,连忙闭上眼睛,把夜惊堂手按住: “你别拿!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我给青芷招的护卫,我拿了这玩意,以后不小心露馅了怎么办?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夜惊堂见此自然也不强求,笑道:“那就以后再说,等下次过来,我把鸣龙图全带上,华伯父只要一学,不敢说天下无敌,山下无敌还是轻轻松松……” 华俊臣见夜惊堂给的聘礼这么奢华,心头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略微摆手客气了下后,便转而道: “据仲孙锦说,国师吃了丹药,正在闭关,短时间回不来,但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好问。 “还有,碧水林已经炼好了一颗丹药,准备给子良公公先用了,以免往后皇宫再出岔子。到时候会把药送去宫里,还是让子良公公去碧水林服药,我倒是不清楚,你要办事就尽快,别拖到国师回来了……” 夜惊堂听到这关键情报,心里颇为意外,又拱手行了礼以示谢意。 咕噜咕噜…… 两人交谈不过几句,后方就传来轱辘声。 华俊臣见此连忙停下话语,摆出老爷的模样,抬手拍了拍夜惊堂肩膀,便负手往后走去。 华青芷坐在轮椅上,被绿珠推出来,本来还在想着如何面对夜惊堂,转眼瞧见爹爹,就连忙恢复了斯斯文文的模样,颔首一礼: “爹,你回来啦。” “嗯,回来取点东西,待会还得去皇城当差,你先去上学吧。” 华俊臣打了个招呼后,便神色如常转入了影壁。 华青芷目送爹爹离开后,才被推着来到门前,瞧见夜惊堂在门口等着,尽力心平气和道: “走吧。你带回来的那两个姐姐,我刚让绿珠安排了身份……嗯……那也是你红颜知己?” 夜惊堂抬着轮椅越过门槛,推着往马车走去,低声道: “不全是,个子高些的姑娘,只是江湖朋友。” “哦……” 华青芷半点不信,但也没多问,待上马车后,就迅速把帘子放下来,躲在车厢里再无声息。 夜惊堂昨天被亲一口,其实心里也怪怪的,没有再套近乎,带着马车便如平常一样往街上行去…… —— 数千里之外,旌节城。 下午时分,春日暖阳挂在半空,数万边军在城外的平原上聚集,在主帅带领下整齐列队操练,战鼓齐鸣喊杀声震天: “杀——杀——……” 巍峨城池的城门楼上龙旗招展,无数随行臣子和崖州有名望的名士乡贤,都衣着整齐站在城墙上,观摩着大魏边军气吞万里如虎的强盛军容。 大魏女帝身着暗金色的铠甲,在城门的正上方按刀而立,因为身材很高四肢修长,看起来颇有股大将之风,而左右则是亲信臣子,镇国公王寅便在旁陪同。 大魏女帝一改往日闲散,仪态很稳重,目光始终望着最北方的那道峡谷。 峡谷是国门天门峡,过去就是北梁国门,双方也就是隔了十余里天险,如果仔细倾听的话,其实能听到峡谷对面也有战鼓声,气势如虹,明显也在军演,给这边施压。 女帝此行的理由是巡视边军,但到底打不打北梁,南北两朝的朝臣,其实都觉得‘打’的可能性最大。 如果换做前年,燕梁二王雄踞左右虎视眈眈,北方国力鼎盛铁板一块,女帝甚至还无嗣,导致政局不稳,跑来北方例行巡边,北梁根本就不忌惮,因为内部都没问道,女帝根本没放手一搏的机会。 而如今则不一样。 自从去年初开始,大魏诸王就开始连番出现奇葩操作。 先是邬王这东方氏宗族老人,犯糊涂造反救废帝,把自己爵位封地给玩没了。 而后城府极深的燕王,还没准备干啥,自己儿子就自作主张,跑去刺杀皇帝想给他来个黄袍加身,更关键是还没成,硬生生把形势一片大好的燕王,给逼的自断手足保命。 大魏开国不过一甲子,能说得上话的亲王,也就那么几个,燕王邬王一倒,整个大魏还有实力篡位的就只剩梁王一个了。 女帝无嗣,还是个女人,梁王就算不想当皇帝,哪天女帝出问题了,朝臣也得把他压去云安继位,不当都不行。 只要老实镇守边疆做好本分事,梁王下限是世袭罔替的实权藩王,上限直接名正言顺接下皇统,他凭什么跑去冒天下之大不韪篡位? 在这种情况下,大魏内部就直接稳定了,不用担心前方打仗后院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