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殿下。嗯……圣上刚刚就寝,妾身不放心,怕晚上传唤,便到处走走赏景……”
“哦。”
东方离人朝门内看了眼,但寝殿还有些距离,看不到什么东西,便询问道:
“夜惊堂醒了没?”
王夫人眨了眨眼睛,对此倒是不太好回答。
毕竟女帝刚才来回跑,煮了好几碗面,总不可能是自己吃,夜惊堂肯定醒了。
但夜惊堂醒了后,女帝并未让她去问诊,而是让她在门口等着,还专门叮嘱,若是有人过来,先进去通报一声。
这里是天子寝宫,大晚上能跑来叨扰的,除开太后帝师和靖王,还能有什么人?女帝防着谁,不言自明。
王夫人常年和文德桥的豪门夫人打交道,心思可聪明的很,虽然没有亲眼瞧见,但心头已经猜到了当今圣上,可能正在龙床上正在做些她不能知道的事情。
眼见靖王上了门,王夫人也不敢把人放进去,闹出个宫闱之乱,当下只能道:
“夜大人一直在休息,不能打扰,我出来前还没醒。圣上出去奔波一天,也身体困乏,嗯……要不等圣上传讯后,妾身过去通报殿下?”
东方离人虽然习武一道笨笨的,但脑子可不笨,发现姐姐在寝殿睡觉,夜惊堂也在寝殿睡觉,还不让外人进去,那狐疑自然就涌上了心头。
眼见王夫人当门神拦着,东方离人开口道:
“要不王夫人帮本王进去看看?”
王夫人对此自然没拒绝,当下便转身想进去刺探下情报,结果不曾想刚刚转身,便是:
咚咚~
王夫人身形一顿,继而就软倒下去。
东方离人抬手把王夫人接住,送到随身宫女手中:
“伱们送王夫人回房休息。”
“是。”
跟着的宫女,见靖王竟然因为夜国公,和圣上勾心斗角起来了,哪里敢多说半个字,连忙扶着王夫人快步离去。
东方离人在门前负手而立,等到宫女都走后,才提着蟒袍,小心翼翼跨入内垂门,顺着廊道左弯右绕,来到了寝殿外。
寝殿内灯火已经熄了,只有深处的屏风上,还亮着些许昏黄光芒,里面还传来细微水花声:
哗啦啦~
东方离人本就心生怀疑,见此神色自然愈发小心,悄悄自宫门进入,本想偷听浴室的动静,结果转眼就看到,夜惊堂和方才一样躺在龙床上,气色似乎比方才还虚了几分……
?
东方离人见此,心头自然一紧,本想到龙床前查看,但又怕打扰到夜惊堂休息,便轻手轻脚走到屏风旁,朝里面查看。
小浴室内灯火通明,一丝不苟的女帝,泡在冒着白雾的白石浴池中,池水没到胸前,能看到两个完美的半圆,半飘在水面上,正用手轻柔搓洗着肩头,神色还带着三分恍惚,似乎刚刚经历了什么很重大的事情。
??
东方离人瞧见姐姐开着门洗澡,本来还挺狐疑的,但瞧见姐姐失魂落魄的神色,还是暂且收起了杂念,走出屏风来到浴室门前,轻声道:
“姐姐,你怎么了?”
女帝似是听到声音,才发现离人过来了,抬起柔媚双眸望了下,而后便收敛神色,露出一抹笑意:
“你怎么来了?”
东方离人瞧见这强颜欢笑的模样,自然心底微急,快步来到浴池边缘蹲下,正想说话,又发现随手丢在一边的红色小布料,她本以为是手绢,拿起来才发现……
?
东方离人迅速把不正经的衣物丢到贵妃榻上,关切询问:
“姐姐,你怎么魂不守舍,出事了?”
女帝从来都是敢作敢当的人,并不想把心中的情感瞒着妹妹,但光明正大说自己染指了妹夫,还是有点不合适,为此只是带着三分迟疑道:
“方才……方才夜惊堂醒了。”
东方离人眨了眨眼睛,回望寝室,又转过头来:
“然后呢?”
“他身体情况不对,嗯……就是气血紊乱,有点迷糊,我本想扶着他,不曾想……”
东方离人看着姐姐犹犹豫豫的神色,就暗道不妙,鼻子抽了抽,结果就从小浴室中,闻到了些似曾相识的气息……
?!
东方离人浑身一震,脸颊满是难以置信,看着自幼一起长大相依为命的亲姐姐:
“你……你和他也……”
女帝握住离人的手,轻叹道:
“你别怪他,他身体不对劲,是我不好,一时心软……”
“东方钰虎!”
东方离人柳眉倒竖,直呼姐姐的名讳,但又怕打扰到夜惊堂休息,声音压的很低。她把手抽开:
“谁怪他了?你什么性子我不知道比师尊都虎,你还把责任往夜惊堂身上推?”
“……”
女帝见离人在情郎与姐姐面前,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情郎,柔媚脸颊不由显出些许黯然神伤:
“离人,我可是你亲姐姐……”
“你还知道呀?”
东方离人眉毛都竖起来了,颇为大逆不道的抬指在姐姐脑门戳了下:
“你怎么可以这样?明知我和夜惊堂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