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堂颇为霸气的一勾手,搂着臀儿把钰虎搂的脚尖点地,嘴上则是道:
“这还是别了,我还想多活两年……”
女帝眼神微眯:“怕她不怕我是吧?”
“唉,我和薛教主清清白白的,这不是一回事儿……”
夜惊堂怕钰虎吃醋,连忙又低头堵嘴。
啵啵啵……
女帝眼神无奈,让夜惊堂亲了片刻后,就把手拉开,退出了几步:
“都进来吧。”
在外面等候的宫女,当即端着托盘进入了寝殿,把早膳放在了桌子上。
夜惊堂稍显轻浮的神色也随之收敛,来到桌子前,和钰虎一起吃起了早饭……
——
边关忽然燃起战火,无论南朝北朝,百姓都处于惶惶不安之中,市井街头,随处可见小声谈论的贩夫走卒。
城内镖局扎堆的南行街,因为战事原因都歇了业,作为红花楼堂口的车马行也关了门,只留有些许红花楼门人,在其中值着班。
车马行后方的账房内,裴湘君做精明能干的女掌柜打扮,在宽大书桌后就坐,左手拨着算盘,右手在账本上书写,琢磨着朝廷打仗,红花楼该捐多少银子。
哒哒哒~
秀荷站在太师椅跟前,帮忙研墨,脸上没精打采的,稍显抱怨道:
“楼主也就在家里横,这到了外面,怎么连骆姑娘都不如。昨天明明在宫里的,结果夜少爷一回来,您直接被撵回来了……”
裴湘君神色平平静静,手法利落打着算盘:
“瞎说什么?我是自己回来的。这做人,得通人情世故,惊堂是我裴家的少爷,我这主家人,要是再和刚进门的妹妹争抢,往后惊堂怎么管得住后宅?等惊堂忙完,自然就回来了……”
秀荷若有若无哼了声:“好,就当楼主说的有道理。那楼主都已经让新进门的妹妹三分了,怎么还数银子给朝廷送礼?女王爷茶都没敬,楼主便自个送家产示好,这像是当家做主的大妇做派?”
裴湘君眼神无奈:“你懂什么?一码事归一码事,给朝廷捐银子,是以红花楼的名义。现在朝廷要打仗收服北疆,正是烧银子的时候,咱们红花楼捐银子捐粮,以表家国情怀顺顺利利上岸成了皇商,这往后不比开江湖码头安稳?
“而且惊堂是红花楼少主,现在都国公爷了,又是圣上的爱将,咱们红花楼这么大家业,要是一点表示没有,江湖其他门派,能出人出力?”
秀荷脑子很聪明,当即明白了过来:
“楼主意思是,咱们的银子朝廷如数奉还……”
啪~
裴湘君轻拍桌案:“惊堂那么正派的性子,能干这事儿?”
秀荷是红花楼的首席财务,见掌门真准备开银库捐钱,自然有点犹豫:
“真捐呀?这事儿好歹和各大堂主商量下,要是
“现在又不是前两年,惊堂只要点头,让他们把家产捐了,都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
主仆两人正商议间车马行外忽然传来车马响动,以及门徒的喧哗声:
“哎哟!少主回来了……”
……
裴湘君听见声音,眼前一亮,本来想往出跑的,不过刚起身,想想又坐了回去,继续认真算起了账,对身边张望的秀荷道:
“你去城里的布庄,买两匹好布料回来,我抽空给惊堂做两身衣裳。”
秀荷瞧见楼主又找理由把她支开,心里自然明白意思,有些没精打采的道:
“好~~”
“怎么?还不乐意?想嫁人了?”
“诶?楼主这话就让人寒心了,秀荷生是裴家的人,死是裴家的死鬼……”
“行啦行啦,快去吧……”
……
——
车马行的大院外,驷马并驱的奢华车辇在门口停泊,三十余名腰悬官道的黑衙捕头,把街面封了个水泄不通,就差手拉手挡着以免有人冲撞了车辇。
而崖州堂的香主和几个门徒,则恭恭敬敬站在门外,头都不敢怎么抬。
夜惊堂身着黑袍腰悬佩刀,从宽大车厢里走出来,瞧见这阵仗,着实有点无奈。
早上在寝宫吃完饭后,因为钰虎要去处理政务,他便也准备告辞,回车马行和三娘报平安。
本来以他的武艺,哪怕油尽灯枯,杀三五宗师挣百十两银子也毫无问题,但架不住钰虎担心,非要给他配个警卫团,让佘龙带队护送,不然就不让他离开行宫。
夜惊堂推辞不过,也只得答应,不过此时从马车下来,发现佘龙让人抬着步辇,想送他进去,他还是摆手道:
“我是武人,被人抬着进出门不吉利,免了免了,佘大人带兄弟们去歇着吧,真出事儿了赶快跑,我现在这状态,估计护不住三十来号人……”
佘龙其实也觉得朝廷的安排挺离谱的,弄三十来号小虾米护送武圣,这不给夜大人添麻烦吗。
但上头有安排,他也不能不当回事,当下道:
“行,我让兄弟们在街上盯着,夜大人有事招呼一声即可。”
夜惊堂在门口目送黑衙捕头散入周边,才进入车马行的大门,和过来拜见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