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吓了一跳,连忙把华青芷小嘴捂住,和颜悦色道:
“误会误会,她肯定不是故意的,怪我没说清楚……”
说话间把绿珠的塞嘴布也拿了出来。
绿珠反应倒是出奇的平静,能说话后,便帮忙劝道:
“小姐,既来之则安之,你要是不偷偷用‘如梦似幻散’,薛姑娘也不至于误会……”
“你住嘴!”
华青芷回家后,只是因为没见到夜惊堂最后一面,有点遗憾,便想着用如梦似幻散,再和夜惊堂说两句道个别。
结果可好,她眼睛一闭一睁,都快到崖山了!
她清清白白的书香小姐,出生豪门地位显赫,要什么有什么,结果莫名其妙被绑到正在打仗的敌国来,还给家里留了封‘私奔’的家书。
若是真私奔也就罢了,关键她和夜惊堂没啥关系,已经背上私奔名声不说,到了南朝还无依无靠,还得寄人篱下看女王爷的脸色行事,这不作孽吗?!
眼见绿珠还敢竹筒倒豆子揭短,华青芷脸色涨红,又看向夜惊堂:
“夜公子,你别信那女人的话,我是被她绑来的。你让她把我送回去……”
夜惊堂估计以冰坨坨的性子,肯定不会跑第二趟,连忙道:
“你先别激动,来了先做客住两天,等我身体养好了,我送你回北梁……”
“我不让你送!”
华青芷可是知道当前的局势,夜惊堂回去和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她蹙眉道:
“谁干的事谁负责,你让她送!”
“她是平天教主,和我平起平坐,我使唤不动她。”
夜惊堂无奈到:“你放心,我肯定把你平安送回去和华伯父团聚。来,先把绳子解开……”
华青芷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么大委屈,不过再度看到夜惊堂,再怎么心里也踏实了些,总比被那女人绑着好。
她侧过身来,让夜惊堂帮忙解开双手,而后便想跑去和那女子理论,但腿脚不方便,又没把她轮椅带着,此举确实有点难度。
夜惊堂把绿珠双手也解开,然后扶着华青芷下马车:
“消消气,就当过来游玩了,慢点,小心摔了……”
华青芷在夜惊堂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因为走路比较费力,便扶着夜惊堂的胳膊,继续数落薛白锦一路的暴行:
“我醒了和她解释,她就和闷葫芦一样,不和我说话,后来嫌我吵,还把我嘴堵上了。我明明在和她讲道理……”
“真是误会……”
夜惊堂耐心解释安慰,还没说几句,忽然脚步一顿,看向了院门……
——
咕噜咕噜~
驷马并驱的奢华马车驶过街道,停在了车马行外,在附近值守的黑衙捕快,齐齐躬身行礼安静等候。
马车上,东方离人身着银色蟒袍起身,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里面装的是亲手熬的大补汤。
前几天把夜惊堂放倒了,这两天东方离人都没踏出宫门半步,专门盯着师尊和姐姐,以免这俩人又乘人不备,偷偷跑去采阳补阴。
因为在宫里没什么事,其间她也打听过姐姐怎么把夜惊堂勾搭去的,结果姐姐说她
东方离人自幼和姐姐一起长大,自然知道姐姐。
察觉到自己的不足东方离人自然有了压力,于是就叫来了宫里的御厨教她做饭,三天培训下来已经有了些火候,今天正在熬汤的时候,忽然听到捕快禀报,说夜惊堂的夫人好像回来了,她自然就顺势拿过来给夜惊堂尝尝。
马车尚未停稳,东方离人便弯身走出车厢,正想吩咐随行护卫都下去等着,结果还没开口,表情就微微一呆。
东方离人的马车很宽大,个子也高,此时站在车厢门外,视角明显越过了车马行的围墙,可以直接看到大院内部。
而一辆马车,此时就孤零零的停在院子中间,距离不远处还有三道人影。
前面身着黑袍的俊美公子,显然就是她的王妃,此时正扶着一个书香小姐的胳膊。
书香小姐看起来弱柳扶风,身上穿的是一件上白下紫的渐变色襦裙,款式特别熟悉,而那张淡雅与灵动并存的眸子,也望向了她。
两人后面,还有个斯斯文文的小丫鬟,似乎很慌……
??
东方离人浑身一震,就好似大晴天被一道苍雷劈中,双眸先是错愕,继而又化为狐疑,再然后变为柳眉倒竖!
而正在抱怨薛白锦蛮荒无礼的华青芷,瞧见了对她来说很凶的女王爷,表情也是一呆,迅速把被夜惊堂扶着的胳膊抽开——此举怎么看都是做贼心虚、欲盖弥彰……
夜惊堂发现笨笨忽然过来,心里自然懵了,想开口解释两句,但……
这他娘怎么解释?
东方离人沉默一瞬后,脚尖轻点越过围墙,落在了大院中而外面的黑衙总捕,发现夜大人好像后院起火了,连忙自觉告退,甚至贴心把大门关上了。
夜惊堂心道不妙,和颜悦色道:
“殿下,你怎么来了?嗯……”
“嗯什么?”
东方离人看着郎才女貌的两人,心底一瞬间不知联想出多少事情。
她在夜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