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烤着。
鸟鸟这时候,自然变成了二筒忠实的跟班,在旁边用翅膀卖力的扇火,还不停“咕咕叽叽~”,应该是在唱——烤鸡翅~鸟鸟喜欢吃~……
而华青芷也被绿珠推到了院子里,因为初来乍到不好意思,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坐在云璃旁边,观摩烧烤手法。
薛白锦性格比较冷,喜欢清净,因此也没有跑去院中打打闹闹,而是独自在后宅的屋脊上坐着,望着北方的天险山岭。
山头之上,隐隐可见火光闪动,是夜间在峡谷上方巡逻盯梢的大魏斥候。
薛白锦记得小时候,她也曾见过这场面,那时候爹爹还没去世,南霄山尚有余勇,为防朝廷打过来夺下关口,每天都会带着人在崇山峻岭上巡视一遍,以免防线出现漏洞。
幸运的是,直到爹爹寿终正寝,朝廷都没发过一兵一卒,南霄山上没燃起过半点战火。
但可惜的是,先辈的铁骨铮铮,也在这种无声的太平岁月中被逐渐耗尽了。
虽然祖辈构筑的防线尚在,但官兵不打上山,南霄山也不敢再举大燕的旗号,这固守的防线便形同虚设。
从最开始偷偷下山购买米粮布料,到商队借道通行去天南,再到山上的人,光明正大跑去郡城游玩……
无论是山上山下,所有人似乎都逐渐习惯了大魏治下的天平岁月。
平天教那么多门徒,个个都喊着‘燕魂不灭、烈志平天’,但下到门徒上到教主夫人,却都是‘一身正气’,哪来的半点反骨。
她若是继承祖辈遗志,真要为大燕复国,恐怕当场就得变成孤家寡人。
但不复辟大燕,又不想对大魏女帝低头,往后又能做什么呢……
薛白锦望着北方的天空,心底神游万里,也不清楚自己在思索些什么东西。
在安静良久后,车马行外传来了细微动静,转眼看去,身着黑袍的夜惊堂,从行宫方向赶了回来,发现她坐在房顶上后,便转道朝这边而来。
薛白锦扫了眼后,就重新把目光投向了远方,等到夜惊堂来到屋顶上,才不温不火道:
“伺候完女皇帝了?”
“忙了点公事罢了。”
夜惊堂先看了眼热热闹闹的院子,才在冰坨坨旁边坐下,从怀里取出两张鸣龙图递给她:
“这次去北梁,你帮了不少忙,仙丹还在研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你先把这个学了吧。”
薛白锦只是不喜欢女帝,并非看不上鸣龙图,夜惊堂送过来,她自然接住了:
“这是朝廷给的报酬,我学会后恩怨两清,丹药便不要了,你也别再劝我受招安。”
夜惊堂摇头一笑:“知道你不想屈居人下,我又岂会哪壶不开提哪壶。快学吧。”
薛白锦拿着鸣龙图,并未立即查看,而是起身道:
“我明早还给你。”
夜惊堂瞧见这架势,眉头微蹙:
“记两张图要一晚上?你不会又准备自行推演一遍吧?“
薛白锦爱武成痴,从不放弃任何能成长的机会,自然是准备再推演一遍,她平静道:
“我自有分寸,上次若非你摸过来打岔,根本不会出乱子。”
夜惊堂对自己的悟性无比自信,但现在都不敢拍胸脯说推演的图绝对没问题,哪里放心冰坨坨玩这种花活,他见此起身跟在了后面:
“鸣龙图不是小事,出了事轻则重伤、重则爆体,不敢大意。你要自行推演我不反对,但我总得在跟前看护着,万一出问题,也能及时搭手不是……”
薛白锦稍加沉默后,并未拒绝这提议,飞身落在自己院中,叮嘱道:
“我自己有分寸,撑不住会自己看图,没到万不得已,你最好别碰我。”
“这是自然。”
夜惊堂跟着来到房间里,便把门窗关上了。
因为是自家的宅子,房间都比较大,还分的有内外间,外间是桌椅茶榻,薛白锦的兵器和包裹都放在桌子上,并没有收起来。
夜惊堂瞧见此景,略显疑惑:
“你是没收拾,还是准备随时走?”
薛白锦来到了里屋,在铺着春被的架子床边坐下:
“你安危未定,后三张图的线索必须尽快找到,把人送过来我就该出发了。”
夜惊堂见冰坨坨这么着急,自然有点迟疑,来到床铺跟前,本来想在她身边坐下,结果冰坨坨眼神一冷,他又挪到了床头的圆凳上,抬手点燃蜡烛:
“奔波这么久,才刚回来就走,未免太急了。我身体真没事,歇段时间再出门也不迟。”
薛白锦摇头道:“等你发现身体不对,就已经为时已晚了,我留在这里也没事,出去打探消息,总好过在这里受女皇帝气。”
夜惊堂也劝不住冰坨坨,想了想又道:
“云璃说要和你一起,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