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观众开始排队呕吐，不要脸的人见多了，但是像李南这样自信敢说自己是大好人的还是头一个。大好人才不会觉得自己是好人，他们只会觉得自己是普通人，做的事也不是在做好事，只是做普通人该做的事。
他们可没发现李南哪里好，想要多看一点现场直播，还要求观众打赏，就这样的人也有脸自称大好人。
不要脸！
不要脸的李南用激将法逼得许大茂当众发誓不接娄晓娥才慢悠悠出门。他今天要去的地方是京郊偏远的农村，骑自行车两个小时都到不了的那种。好在他没有自行车，坐公交倒个三次车再走一个小时就能到村里。
进村的路只有一条，除了11路公交，除非他运气好能遇到回村的顺风驴车蹭一蹭，可这好运并不常有。他光坐公交车就坐了两个多小时，还不包括中间换车等候的时间。
早上九点不到出门，赶到地方已经是中午吃饭时间。村里近百户人家，却只有两三户人家的屋顶有青烟飘出。李南掏出一袋鸡蛋糕，一袋红糖敲开村长家的大门。
村长家正在吃饭，他到的不是时候，不过见到他手里的东西后，村长媳妇的脸色变得好看起来。
李南还没说明来意，村长先喊他一起吃饭，有什么事吃完再说。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皇帝老子也不差饿兵。
李南看一眼桌上看不出什么颜色的咸菜和窝头，很有眼色地摇头拒绝：“来之前已经吃过，你们吃。”他可不是撒谎，是真的在进村前就已经用干粮填饱肚子。
村长媳妇听到这话，笑得更热情，当然也没忘记把李南带来的礼物锁进柜子里。村长嘴上训斥媳妇训得厉害，心里却对李南的诚意很满意。
他们这个村子条件差，连带他这个村长也穷，平时也难得见到好东西。难得有个城里娃要跑来看稀奇，收点东西也不算犯错误吧！
村里养的猪都是集体的，他是动不了，但是要是城里娃真懂养猪，他们私下悄悄养一两头自己吃也不是不可以。他们这地界偏，也没有人跑来检查，养起来应该不难。
村长把什么都计划好了，就等着李南把手里的技术放出来。李南跟着村长去看村里所谓的养猪场，还没走近就面有难色地想后退……
这和他想象中的养猪场完全不一样，他印象中的养猪场是高科技的新型养猪场，内部电脑控制温度，每天自动清洁卫生，每个猪都带编号，有什么问题通过监控一查就知。
这样的养猪场管理也十分严格，外人进去必须要消毒不说，内部人员也不能随意外出，连饲养员都是有学历有技术的年轻人。
哪怕现在村里养猪，村民们随便喂猪吃各种野草不说，猪圈的卫生条件也不好。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打扫卫生，他在百米开外就闻到刺鼻的臭味。
村长也知道味道不好闻，略有些为难道：“小李，要不还是算了。”
李南换成嘴呼吸，“没事，我能坚持。”他应该早有心理准备才对，这才是现在养殖业的正常情况，所以他送出去的书籍才有意义。
“村长，不行，这里条件太差，达不到我想要做实验的标准。”李南故意做出要走的样子。他是深知上赶着不是买卖，送技术也不能他先开口，要村长求他才行。
“小李，你做实验有什么要求？不行的地方，我可以让人改，只是这钱怎么算？”村长上当归上当，却没朝李南预想的方向走，而是更关心眼前的利益。
也不能怪村长短视，他就不觉得李南一个城里娃懂什么养猪，就算在学校里学过又怎么样，农科站的那群人也学过，不过技术一般，上次村里的猪生病他们也没办法，只能眼看着猪死去。
村长不管李南弄什么实验，钱到位一切好说，钱不到位天王老子来都不行。这可不是他自家的猪，是村里的集体财产，要是猪有个三长两短，全村的老少爷们背后肯定要骂娘。
他老娘还不到八十岁，活得好好不说，身体还壮得能打人。老太太要是听到村民骂他，肯定会拿棍子抽他，他可不想一大把年纪还被老娘追着打。
李南对村长的见钱眼开很无语，却不得不讲条件。俩人你来我往，最终李南答应猪出问题他负责赔偿，每个月还另外给村里两块钱，才让村长点头同意他做实验。
眼看钱要到手，村长乐得眼睛都笑开花，这笔收入怎么报村里，还不是他说了算。
李南当场给了村长两块钱，等出村子他就头也不回走了。这村子他是再也不会来，什么实验都是哄村长的，要不是怕走不掉，他是一分钱都不会给村长。
这一趟跑来太亏了，来的时候送村长的鸡蛋糕和红糖就当喂狗了，以后还是少和村里人打交道。一定要和村里人来往，他也不要独自跑到偏僻的村里来，他还是大意了。
算了，他手里的技术不适合教给村里人，他还是认命去找农科站的技术员吧，实在不行镇上的农技员也比和村民们打交道强。
李南几乎是用逃跑的速度离开村里，去的时候他走了一个多小时，回来同样的路，他只用了半个多小时，足足节省一半的时间。
他赶到镇上的时候时间还早，可惜星期天大家都休息，他想找农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