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拦住想走的许大茂：“你是许大茂，跟我进来。”
“什……什……么事？凭……凭……什……什么……不……不……让……我……我……走……走！”许大茂紧张到结巴还不忘虚张声势。
老刘没回答，只是再次态度强硬请许大茂进去，要是再不听劝，他不介意用强制手段。
许大茂还想再坚持几下，可被老刘严肃的样子吓住，心里又虚着，只得老实配合。人是跟着进去，一双眼睛却不停乱瞄，想从老刘身上打听消息，却只得到一张更严肃的脸。
一直被带到小黑屋，见到屋里的王大菊才开始心里打鼓，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什么情况？”
“是他吗？”老刘问的是王大菊。
“就是他，村里那段时间没有外人进出，只有他去找过村长。他走之后，村长就去找我公婆说这事。”王大菊庆幸那几天因为担心妮儿的去留，一直盯着村里通往外面的那条路。
“你们在说什么？”许大茂觉得情况不妙，拔腿想要跑，却被年轻公安紧紧按住。
老刘看他一眼，继续问王大菊：“你有什么证据？”
“村长手里的搪瓷杯是印着轧钢厂的名字，还有我公婆手里也藏着轧钢厂的劳保手套，上面也带着字。不信你们可以去搜，我知道藏在哪。”王大菊庆幸平时有注意公婆的一举一动，知道他们藏东西的地方。
许大茂暗自叫糟，他也没想到村长会蠢到把他送的搪瓷杯光明正大拿出来用，走之前他还说过不要显摆，至少事情没办成之前不能往外显摆。
当时村长答应得好好的，谁知道转头这蠢货就把杯子拿出来使，他就不该找这样的人办事，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被狗吃了。
老刘看许大茂灰白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不过该问的话还是要问。
许大茂倒是想否认，可是有王大菊这个人证在，连他去村里的具体时间都有，又有物证在，他想抵赖都不成。经过一番激烈心理斗争，他老实承认去找村长的事实。
“我是去找村长，可是真没有陷害李南，我只是想给他介绍对象，是村长胡说八道，是王家人看中李南正式职工的身份才会想法子赖上他。”许大茂怪村长办事不力，更怪王大菊把他拖下水。眼珠一转就是一个主意，把事情推到王大菊公婆头上，他倒成了无辜的一个。
王大菊吓得脸色苍白，大声喊叫：“我没有污蔑他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安静！”年轻公安大声喝止。
老刘没制止，瞥了俩人一眼：“说不清楚，你们俩今天就别想回去。”他可不是吓唬人，王大菊母女可怜归可怜，可也不能拿可怜当理由来害人。
至于许大茂更不是好的，他是年纪大了，但也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这件事两人都没安好心，关上一两晚算是轻的处罚。
王大菊到底见识少，吓得什么话都往外说，连村长家占村里小便宜的事都不放过。等她说完，才发现许大茂一直冲她眨眼睛。
老刘得到想要的消息，也不在乎许大茂说不说。他带着人手赶往小王村，成功在村长家找到带有轧钢厂字样的搪瓷杯，甚至还有王大菊不知道的几张工业票。
村长一辈子都没离开过县城，见大盖帽上门，不用老刘多问，主动把许大茂交代他办的事说得一清二楚。他又没收多少好处，才不会隐瞒不报。
王大菊公婆比村长更不如，连卖妮儿的事都老实交待，连家底都掏出来，只希望老刘不要把他们抓起来。
老刘也没想到从查诬陷的事变成抓人贩子，倒是无形中多立了一功。他是见多不怪，跟着一起出门的年轻公安却忍不住感叹新社会还有人卖亲孙女，这种人就该抓起来坐牢。
“他们一把年纪，抓起来也不能干活，你养？”老刘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就王大菊公婆这样的人，送去农场人家都嫌浪费粮食。
“那就什么都不做？这样放过他们也太轻松，说不定下次还会卖孙女。”年轻公安忍不住想骂人。
“怎么会什么都不做，你放心，他们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老刘可没说过要放过王大菊公婆，不能把俩人抓回去，还不能用其他办法惩罚啊。
事后年轻公安才知道老刘把小王村的事通报给县里，县里又批评镇上，镇上被批评后查原因，知道是王大菊公婆和村长引起的，直接把仨人送去修水利工程。
年纪大干不动体力活？没关系，能干多少是多少，反正粮食自带，不修完水利工程不准回家。其他人还盼着完成任务早点回家，他们仨不行，这里修完还有下一个点，只要镇上想，就有修不完的水利工程，能从年头修到年尾。
等王大菊带着孩子回村才发现公婆不在家，以后再也不担心女儿被卖。她抱着妮儿痛哭了一回，早知道这样能把公婆送走，她应该早点去举报才对。
老刘处理好王大菊母女才想起许大茂，没急着处理他也是知道他跑不了，也不敢跑。
许大茂提着一颗心，想跑又没介绍信，每天只能老实上下班。难得他老实不闹腾，下班回到四合院也关起门夹着尾巴做人。
其他人见了都暗自奇怪，何雨柱却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