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扫地？我不干！”许大茂以为厂领导说的商量是让他回原岗位，没想到竟然是调他去扫地。什么后勤部，说得好听，不就是扫大街，厂区的大街也是大街，并不比外面马路上扫大街的清洁工更高贵。
“由不得你不去，厂里没开除你已经是留情面，你不要去就自动除名。”领导的威信可由不得许大茂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
“除名就除名，我就不去。”许大茂走的时候说得硬气，回到家却开始各种担心，忍不住分析得罪厂领导的各种后果。早知道如此，他一定不会找人整李南，就算要整也一定会小心一点，不会让自己出面。
李南在工会已经站稳脚，有什么消息其他人不说第一时间通知他，也不会特别瞒着。他比许大茂还先一步知道他被分配扫大街的事，不过在厂里没有正式公布前，他只能一个人偷着乐。等许大茂气冲冲跑回家，他才抓把瓜子看热闹。
娄晓娥劝许大茂不要和厂领导对着干：“你先回去上班，我再回家求求我妈，让我爸想办法。”
许大茂内心同意，面上却还要摆出不高兴的样子：“求你爸有什么用，你爸一直想要你回娘家呆着，他早就看不起我这个女婿，又怎么会帮我。”
“不会的，我都求我爸了，他肯定会帮忙。”娄晓娥说得十分肯定，也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说服许大茂。
“那行，你现在就回去找你爸。我反正不去扫大街，还有半个月时间，你一定要解决这件事。”许大茂嘴上这样说，心里已经决定最后一天要是娄家还没消息，他就去上班。扫大街就扫大街，总比被厂里除名强，向厂领导低头不丢人。
“现在天都黑了，明天回行不行？”娄晓娥不是不着急，是担心晚上走夜路不安全。
“有什么不安全，那么多上夜班的人半夜下班也没有事，就你矫情。”
“我不管，明天再回。”娄晓娥也不是脾气多好的人，被许大茂说矫情可不能忍。
“好吧，明天我送你回家。”许大茂见她变脸才反应过来，还要靠着娄家回原来的岗位，他得好好哄着娄晓娥才行。
第二天许大茂一大早就催娄晓娥出门，好像早一点出门就能早一点把事情解决。
院子里其他人看到，免不了要打趣：“许大茂，扫大街也没有什么不好，你要不愿意，外面有人抢着干。”
“就是，我们在车间也一样干脏活累活，你只是扫扫地，还是很轻松。”
“我家有亲戚正愁找不到工作，你要不愿意干，可以转让。”
几个说的都是大实话，可惜许大茂不乐意听。他当然知道外面有很多人找不到工作，可这关他什么事，他只想干放映员。哼，他昨天又想了一晚上，厂里要是不同意他回原来的岗位，他就另外找工作。他就不信有放映电影的技术，还会找不到工作。
“闭嘴！你们管我干不干，管好自己的事，哪天工作没了别哭就行。”
打趣许大茂的几个人脸色一变，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闭嘴。他们不怕别的，就怕许大茂在背后害人，不然好好的工作怎么会说没就没。
“哭什么？”其他怕许大茂，李南可不怕。
他一来，院子里又恢复热闹。大家避开许大茂，聊其他的事还是很开心。比如打听过年有什么福利，一年到头就这点盼头了。
李南摇头：“我不知道，发什么要看采购科能买到什么，你们要是有货源也可以介绍给采购科。”
“采购科的那群人眼高于顶，我们可不敢，再说我们也没货源。谁家要有货源早就自己先买了，哪还用等厂里发福利。”说这话的人一看就是家里有底气的。
也是，四合院住的都是厂里职工，多有钱不至于，但真要说穷也没到那份上。
李南不想评论采购科的人，转移话题道：“有什么好东西买，我也想买点年货过年。”
“哟，小李，你一个人要什么年货。”
“一个人也要过年。”李南想也不想的怼回去。
“就是，谁家还没个亲戚朋友，就算自己不吃，总要招待亲戚朋友吧。”有人站出来帮李南说话。
“行了，都别吵了。你们有这时间闲聊，不如去外面扫雪。”易中海也不想做那个扫兴的人，问题外面天色不好，居委会可是一大早就通知说要清扫积雪，不仅路面要扫，屋顶的积雪也要清扫，防止屋顶压塌。
李南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集体劳动，不觉得累反倒有几分新鲜。大家一起干活，你一言，我一语，聊点开心的事，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哪怕是平时不和的人，这个时候也都暂时放下矛盾，齐心协力合作。
屋顶的积雪不好打扫，这个时候就全靠青壮年，李南不仅扫了自己屋顶的雪，还要帮院子里的老弱病残。这事要是不弄好，说不定就要出人命，不仅他，其他人也都没二话，爬上屋顶就开始干活。
聋奶奶站在院子里看大家干活，嘴里不停念叨着“小心点”。
人多好干活，人少好吃饭！大家一起动手，屋顶的雪也很快就扫完。
“一大爷，许大茂不在家，他家的雪要不要扫？”
何雨柱第一个反对：“凭什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