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下的赵元勇收到李南送出的书，看完却不怎么相信。他不懂养猪，但懂人。
真有这样的技术，李南为什么不自己拿出来用？真要能提高母猪产后的各项指标，小猪生存率也能同时提高，就是肉眼可见的钱。一头小猪可不便宜，他不相信会有人不动心。
这项技术不管是上交给公家，还是在村里自己用，都能马上变现，为什么会交给他。他可不会自信到膨胀，以为他的人格魅力大到让李南见一次就心悦诚服地当小弟。
他这个人没有什么可让李南图，也就身后的家族多少有点用处。只是这本书明显不是李南能写出的，他背后应该还有人，这个人想干什么。
不管干什么，肯定不会是真让他拿着书养猪，真要这样就不用把书送给他了。哪里找不到养猪的人，养猪也不是多难学的技术，李南要真想送人，送出去千百份都不成问题。
赵元勇觉得这是李南对他的考验，也是李南的一次尝试，他要是能通过考验，后面肯定会有更大的好处。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李南想要什么？
聪明人就容易想多，赵元勇想了一夜也没想好怎么处理李南送给他的书。
李南要是知道会这样，一定会告诉赵元勇怎么做。赵家过去百年流传下来的名声是不错，但也没有不错到他特意去考验赵元勇。
他把书送出去单纯是为了完成任务，否则直接上交国家才是最省事的选择。没有监控的年代，有系统的帮忙，他真要想隐身把资料送出去也不是不行，最多会麻烦一点。
好在赵元勇没有拖延症，第二天他就决定把书上交。当然他也没忘记留下一份在手里，他现在所有的红星村也有养猪，他用不着，交给村里也是好事。
交上去的书是李南送出去的原版，留给村里的那本是他一笔一划抄出来的，还好书不厚，要再厚一点他就只能请人帮忙抄了。抄完他才庆幸李南送的不是什么重要技术资料，否则他看都不看，就怕看完之后也被关进研究所。
红星村的村长是个识货的人，读过私塾的他是村里难得的文化人，太高深的技术他不懂，养猪的技术书还是能看懂。村里集体养几十头猪，真要是按书里说的那样好，每年收入肯定能提高一大截，他去镇上开会再也不用看其他村长的脸色。
村长想得挺美，做事却谨慎，并没有拿到书就组织全村村民学习。他决定先单独用两头猪做个实验，等见到效果再让全村村民学也不迟。
村里的几十头猪都是集体财产，是全村最重要的财产，每个村民都当宝一样看，可不能因为他的原因遭受损失。真要有个万一，哪怕只损失一头，村民们不批评他，他心里也不好受。
赵元勇没想到村长如果胆小，好在他上交的那份很快收到回音。他是通过家族渠道交上去，上面请了专业人士查看，看完之后都说资料不错，剩下的就是实践问题。他们已经交给专业研究所，由他们进行实验，确保万无一失再进行大范围推广。
当然上面也问了书的来历，能找到作者更好。会养猪的人才也是人才，更别提还会写书的养猪人才，这样的人才不该流落民间，应该去研究所或者学校呆着。
赵元勇上哪找作者，他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有赵家的面子在，他不愿意说，倒也没人不识趣逼问，只是上面的人不问，却也希望作者还能继续有作品。
赵元勇不敢给出肯定的答复，他要问过李南才能回答。写信的速度太慢，拍电报说不清楚不说，还担心泄密，他直接打电话到轧钢厂。虽然麻烦了点，总比写信至少一周才能收到回信好。
李南接到电话其实是有些惊讶的，他没想到赵元勇这么快就会找他。他以为至少要等个一年半载才会有结果，毕竟这也不是看得见的技术，总要等实验结果出来。
其实这也是李南的误区，不知道这个时候人才的紧缺性。养猪的知识看着不起眼，但是也很重要。往小里说老百姓的餐桌缺肉缺太久，往大里说养猪大规模发展之后，也能出口赚外汇。
国家现在最缺的就是外汇，有了外汇才能购买国内紧缺的各种物资，才能还外债。
李南没有直接给赵元勇答案，只说以后有好东西会联系他。不是他不想马上给答案，而是系统是个坑宿主的，明明手里什么资料都有，就是不肯给他，偶尔放出一本也是开盲盒，谁知道下次是什么资料。
他带着系统穿越还不如带一个图书馆穿越，想要什么资料直接把书搬出来，比求系统简单多了。
系统直接翻白眼：“宿主，我什么都有，问题是你有积分吗？你买得起吗？”它又不做慈善，想让它免费送是不可能的事，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李南大怒：“没积分怎么啦？你就不能赊欠？商场还能刷信用卡消费，你就不能给我一点信用积分？”他承认他是穷，两辈子都不是有钱人，问题是被有钱人鄙视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被系统无情鄙视。
“不能。”系统决定给李南留点面子，不继续打击他。毕竟有一个信用负分的宿主，它也跟着丢脸，说出去显得它很没品位一样，就算现在一人一统分离也迟了，其他系统知道后还是会嘲笑它为什么找一个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