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像与他连祭何干?反正过了今晚都是死人。
连祭不关心她长什么样,长得像谁,更不相信她是什么天道使者,只知道自己不会让她活过今夜。
大眼吃惊地问:“祭哥?”
鬼牙也抬起头,“祭哥,那女人杀了确实有点可惜。”那般绝色他第一次见,本想着连祭若是没兴趣自己便收了,没想到连祭居然要杀她。
不过想了想,这就是连祭。
他眼中只有死的活的,没有美的丑的。
只有杀戮,没有风月。
这时大石上的连祭把玩着手中的石子。
“那些村民以为她是天道使者,殊不知是天降灾星,若没有她,我还做不成血阵。”
听到“血阵”二字,其余少年都楞在了原处,似是不相信自己耳朵。
连祭将手中石子对着水中一群游来的青鱼飞掷而下。
一声巨响,爆裂的白色的水花中绽放出一朵朵血色的花朵,以及四分五裂的青鱼尸体。
*
晚上……一百人……
虞思眠拼命想着这两个关键词,突然她额前的碎发都立了起来。
是血阵!
连祭他居然想做血阵!
血阵至凶至险,施阵之人必遭反噬,哪怕在魔域都是一个讳莫如深的存在。
又分百人阵,千人阵,甚至万人阵。
无论哪种规模只能在阳气弱的夜晚才能启动。
哪怕最小规模的百人阵都有极其巨大的杀伤力;千人阵足以让四界闻之变色;至于万人阵,从古至今没谁做成过。
所以连祭不让下属杀人,并让破风狼将村庄包围不让人出去,因为至少一百人才能启动血阵。
而现在全村加上自己就正好一百人。
可是连祭做这个阵来做什么?
*
“祭哥!”大眼一个纵身从水中跃到大石上,跪在连祭身前,“为什么要布血阵?”
屠村是小,血阵是大。
血阵一出必然惊动四界,别说琉璃天不会善罢甘休,就连魔域那边都要怪罪。
连祭看着昨夜玄尸消失的方向,“那具玄尸的尸丹我必须要。”
大眼顿时哑口无言,那具玄尸他们从妖界追到人间,按道理以他们的实力不至如此,却不知为何总是不能伤其根本。
连祭把玩着手中的石头,“血阵之事若谁来找麻烦,我一力承担。”
“我们不怕这个!”大眼仰头看着连祭,“但凡布血阵者必遭反噬!”
连祭转头过来看着大眼,淡淡道:“那又如何?”
他百无禁忌,无惧无畏。
无非就是要了他这条命。
然而,他向来不惜命。
*
虞思眠的心沉到了谷底。
连祭准备在今晚杀掉全村人,包括自己。
本来以为已经是个困难生存模式,没想到连祭一出现,难度直接调成了地狱级别。
“神使,村子周围的狼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我们离开?”
“这些魔想做什么?”
“求您一定救救我们。”
他们无比焦急地看着广场中央的虞思眠。
她看着远方若有所思,虞思眠是慢性子,一来是她做事有点拖延症,二来她知道急也没用。
“神使,您准备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要做阵,我便试试破阵。”
连祭再厉害,也是自己写出来的。
村民听不懂什么阵不阵,只能相信这个像画中走出来一般的少女,她神情恬淡,看起来不骄不躁,像夏日一缕清泉,把他们的焦躁也灭了些下去。
她用树枝在地上的沙土里画了五个点:四个在四方,一个在中间。
她指着这几个点自言自语:“血阵有五个阵眼,代表金木水火土,其中四个位于阵的东南西北四角,最后一个位于中央。”
她将中央那个圆点画成了一个五角星, “血阵能否启动,取决于中央的法器是否足够强大。”
“在这里以血祭阵,触发其他几个阵眼……”她将几个点连起来形成一个包围圈,“这个血阵就会不断击杀阵中所有活物。”
村民们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最后“击杀阵中所有活物”他们却听懂了,都抽了一口凉气,正要骚动。
这时虞思眠指着五角星问:“这个阵眼处的法器和其他四处不同,必须是原来就存在的,与周围环境相生,所以,你们觉得村里哪个地方或者什么东西对于村民最重要?”
一个村民毫不犹疑地答:“天道壁画。”
思眠却摇了摇头,“地点不对,壁画在村外,这个法器必须是在阵的中央。”而且壁画已经被连祭亲手拍碎,哪里还有什么壁画。
不是天道壁画?那还有什么?突然,在场的村民脸色一变,一个个缓缓抬起头,看向虞思眠身后的建筑——祠堂!
思眠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中国人敬父母,拜祖先,她笔下的小世界也不例外。
小村落的村民多是一个祖先之后,这个祠堂供奉的就是柳家村的柳姓先祖。
在易经里有个说法:子过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