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小溥皇就驾临罔极庙了。
银河有点怔愕的是,小舞戴着个小眼镜儿。
小溥皇是参长亲自抱进来递她怀里的,本来娘两儿久别重逢就哭得吓死人,加之银河对他有气,更是不依不饶,从他手上接过来哭着要妈妈的小舞都是赌气的,不叫他抱自己,他说话都不听!
六子啊!简直怄得想跺脚!…她太不可理喻!到底怎么回事她也不说,就一大把气撒他身上——你想六子能不憋屈死吗!他走到门口叉腰直疏气,徐树见状赶紧走到银河身边,蹲下仰头小声,“到底怎么了,消消气儿,好好说,”银河刚要张嘴,“他要…”六子奔过来啊,你说横不横,他踢开徐树,指着向后栽倒的徐树,“你宁愿跟他说都不跟我说?你是不是非得气死我了事!!”
小舞哭得惊天动地,银河也哭,哎,一塌糊涂。
还是底下人懂事,徐树赶紧爬起来,叫卢嬷嬷抱过来小舞,小舞当然不依呀,抓着妈妈的衣领子,徐树就拿出来一路上哄他的杀手锏,一手一个“孙悟空和牛魔王”,“陛下看看,他们又打起来了!”这么着儿把小舞暂时抱出去了。
人一走光,六子就把她抱起来轻轻晃,可语气沉重啊,“到底为什么呀!你判我死刑也得指个明路原因呀,真叫我做个屈死鬼?”
银河哭得抽,好大的不舒服就纾解出来了,“你,你要结,结婚了,还管,管我干嘛,”
六子一听,一愣,结婚?哪个要结婚?
“谁结婚?”她一结一结,是叫他好像产生幻音一样,
“你!”银河一吼,这下听清楚了,六子简直,无语!“我,我结个什么婚呐!”他也要被她气结巴了!用劲儿晃她了,“你脑子进水了是吧,无缘无故想些这些遭雷劈的劈我,你咒我死不了是吧!”银河就哭着“告状”一样,“她们说得!你还专门要雪家的女儿,你才是咒我不死!”这一听,六子不纵她了,把她往榻子上一放,指着她痛骂,“我告诉你!这世上嚼舌根的多了去,你是宁愿听信他们这一张张臭嘴都不愿相信我,我还跟你过个屁!”“那就不过了!!”银河也是犟,翻身趴床上呜呜大哭,六子啊——真一跺脚!最后,跪了下去,抱住她腰,轻轻摇,沉痛地摇,“银河,最近我感觉脑子总像有幻觉,好像从前,从前我们多好,我疼得你啊…我对你那么好,为你,怕被别的女的缠上,宁愿说自己肾有问题,是个废人…这是真的吗,像梦一样。河儿,我对你都这样了,还有可能结婚吗,那是害人呐,你信信我又怎么了,难道我还不如旁人…”
银河爬起来紧紧抱住了她的六子!
是了,她又开始极致的内疚了。哎,这胎怀得她也是——磨折。内分泌紊乱神经衰弱哟,情绪大起大落,她又抱着六子心疼死的,银河哭得哦“我,我就是…六子,我真的好烦,你又不把小舞送来,我害怕…”
六子起身紧紧抱着她不住亲吻,这才细说了为什么迟迟不把小舞送来的缘由,
原来小舞突发“视觉障碍”,宫里一众人也是忙坏了,你想想,举全力在治疗小毛毛视力的时候,敢跟银河说实情吗,还不是怕她着急又出个好歹!
好在及早干预以及悉心照料下,小舞的病情有了极大好转,就是最近都得戴上小眼镜辅助治疗——你晓得光给咱们这位小溥皇陛下戴上小眼镜就得费多少人力!前赴后继地哄啊——这也是妈妈不在身边的难处,小舞极不好安抚。
听了这,银河更愧疚了,六子又得反过来安慰她,好在六子多贴心,也意识到她这情绪敏感脆弱是怀孕造成的,抱着她哄啊,“我的河儿也是辛苦,不怪你啊,宝宝又不听话…”摸着她肚子,多小心翼翼,“怎么说,两个?”
银河红眼睛红鼻头的,由于皮肤嫩白得太过,这一衬,更显哭过怜滟的…她抽噎,“我,我就是生气,胡,胡说的。达,达岩说,我肚子太大,也,也许是两个。”
这一说,六子也更仔细去看她肚子了,噢哟,两个啊!
还等啥,立即去医院!
哎哟哎哟,可不把刚儿六子所有受的委屈一扫而光!!
六子得喜的蹦起来!
两个,还可能是龙凤胎呐!
你说这银河争不争气,该她受这个罪,姑娘乖巧,疼她;儿子又是个小霸王,闹她——为人母该享的福,好不好坏不坏,全被她经历了!
六子可不更心甘情愿当她的“冤大头”“出气筒”,抱着她不离手再肉麻的话都说,谁叫
她是辛苦的那个,给你生儿育女的。“只要不开心了,你直管打我骂我,我绝不回一句嘴,还对你笑呵呵信不信!”“你要不在怎么办,”“再远,我也当天飞来给你打给你骂呀!”银河现在是心疼他“神经病”“被幻觉折磨”呢,是呀,银河还是有点欣喜的,是不是她的“咒语”有点作用?六子在“他们往事这点上”有点觉醒?“我才不呢,你只要经常念念我教你的佛语…”“阿毘达磨…”六子当时就开始熟练念了,他反正当情话说不厌的,银河听了多欣慰…
当然,银河更心疼儿子,小舞早产到底身体底子不算好,这老病哟…银河这日日再难受,可带着儿子就是“元气满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