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俊生这来报前儿,已经把事儿处理好了。
回看少爷那宅子发生的事儿,果然老樊意料得对,王可意这小子真可以!一个风下来全胜,这可不得把少爷的火气撩到最旺!少爷果然是“食言”的尿性,五倍的工钱就不给,王可意不干了,少爷还怕没由头揍你呢,这下好,打得不可开交!
老樊趁乱跑出来,他的想法就是赶紧报警,不管怎么说,来了人袒护谁都在其次,起码有人来,这“揍”的节奏能打乱,救出这小子一命来!
却没想,老樊才一出大门儿慌忙掏手机的功夫,一人出来左右警惕看就牵着他胳膊走到旁巷子的一辆黑色越野车旁,
老樊还吓得不轻,这谁呀,
人倒客客气气,“您不着急,我们是护着您老的
,里头出什么事儿了,”老樊一听,就晓得是银河的好意,心上那暖和得哦,银河还是那么重情重义…当务之急也顾不得了,赶紧说了情况。
人还是十分客气地,“您先上车坐着,放心,后头的事儿我们来办。”搀扶着他先上车坐着,只见那人到一旁打了个电话,不住点头,“是,知道了。”
再后来…过不了多一会儿吧,只见也被打得头破血流的王可意被二人搀扶着走来,老樊忙下车,“看看这…”可意倒一脸疑惑的,沉默着被扶上车后,直到车开出去老远,才小声问一旁老樊,“您这是攀上哪个大人物了,了得呢。”
可不了得!
他知道自己肯定得劣势,再会练,比不得人多,几个一起上来肯定有招架不住最后灭下来的时候。但是可意活着就为一口气!这口气出了,被打死都心甘情愿。
已经抱头窝成团紧等着不被打死也被打残,正这
时,忽听一声大喝,“住手!”
行凶的少爷也挂了彩,眼角破得血流,脚还踩在可意脖子上,一脸暴怒看向冲进来的几人,
这些人一看就是当伍的,没穿制衣罢了,
少爷一愣,接而就是更大的怒意,“你们谁呀,敢冲进老子家…”话儿还没说完呢,那几个已经上来——人家可是专业的,三下五去二,几个富家子一下被撂倒不说,上来稳稳架起可意直接就往外走了!
少爷也被人架着,怒得跳脚啊,“没王法了,冲进家里打人!!…”
正叫着,只见他家正经老爷匆匆跑进来!——真的是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还得骂这不开眼的蠢儿子“畜生!还不闭嘴!看你给我惹多大的祸!!”又赶紧地不晓得几怯意地赔小心呀,“快,快送医院!都是我管教无方,您大人大量…”一旁弯腰抬手护送着走出来…里头,还算这些少爷们有点见识,见此阵仗晓得惹祸了,全慌张衣裳外套、钱全不要了,赶紧跑
了!当家少爷本人呢,瘫坐在血迹斑斑的地上,呆愣,一时还没省神儿呢。
俊生这肯定是到医院已经探望过可意后才来向银河汇报的,
银河听了后肯定还是着急,马上坐车就赶去了医院。
本就住在特护病房里,她来,又着意安排了下,走廊上安静,银河先见到了老樊,
老樊一见她哇,老泪纵横——说起来,应该不至于这样,深层里的原因,以后就知道了。——“银河啊,我这…说什么好,”
银河扶着他就在走廊的长椅坐下,
“您不怪我就好,我这偷偷瞧着您…”老樊直摇头,银河握着他的手腕,“我看这孩子,是真不省心,您年纪大了,也着实看不住他了。跟我回京里吧,他还小,能读书,接着读;不能读,给找个正经工作,也总比这样浪荡在外头强。”银河说着说着,又悲
伤起来,“不管老王后来怎么对咱们,就看在他从前的好,他的事儿,我也不能不管!”银河这话儿里,自有一股子怨气,老樊抬头,“银河,你别这么想爷,他…”说着又是泪流,可又欲言又止,银河沉浸在自己的哀怨里,没留意…
可意看见她进来,这才似有些明白,还是那么吊儿郎当,“我说呢,这天仙儿真是天上的人儿。”
“可意!”老樊大声儿,银河一抬手,回头望向他,轻轻摇摇头。她自个儿走进来,立在他床头,两手放在外头荷包里,“你母亲家里的债,你在外头所有的债,我都替你还了,所以,从今儿开始,我是你最大的债主。”可意一听,肯定激怒地起身“你他妈哪儿来的…”银河拿出一手一压,沉着脸,“哪儿来的都把你的前债给了了,你要真是个有骨头的,拿出点儿气性来先想着怎么把我的债还了。歪门邪道就算了,你想坐牢,我可以成全你,坐到你满意为止都行。你想死,我也可以成全你,就是死前儿多少有些痛
苦。还是那句话,有骨头的,就干些真正有骨气的事儿,”她还顿了下,“把债还了再任性。”说完,转身离开了。
身后,自是免不了可意的怒骂。
门合上,银河才两手又扶住老樊,两人一同往外走,“您放心,我管得住他。回京里了,您也该安享晚年,不操这份儿心了。”
老樊两手都握着她,“银河…这是都苦着你!我也听人说了,一鸣也不省心,是你…”银河轻轻摇头,“老王从前对我那么好,这些,算我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