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很小资的小饭馆儿,这桌菜精美浪漫,一看也是她的文艺范儿品味,邓锦文宴请了他。只是没想,梅粒不是一个人来的,宇乐、韩治也跟来了。
见她稍怔的神情,宇乐笑道“哟,她不欢迎我们这些多余的人。”梅粒也是坏笑,坐下。邓锦文更臊,硬着头皮还是坐下。
“清酒啊,啧,太寡。”梅粒轻声摇摇头。都知道自打他哄上王羊,口味也跟着她变重,重辣是经常,酒也只喝白的。
“你觉得清淡了?”邓锦文小声问。今儿,她明显比从前娴柔许多,少了些傲气硬气。
“嗯,不过浙菜就这样,吴侬软语的。”梅粒放松地指头似弹钢琴在桌上敲敲,又看向她——邓锦文不敢迎接他这侵霸的视线。“说吧,有什么事儿找我。”他也真是坏,明知人请他一人来,有些话自是也只想对他一人说。这会儿宇乐,韩治一旁也坐着,叫她怎么开口……
看来邓锦文今日也是下定决心破釜沉舟,
女孩儿扬起脸,耳根儿却是红透,
“我想请你帮忙让我晋升少效,只要能与陈思远平起平坐,我在所不惜!”
“少效?只跟他平起平坐就够了?我以为你还多有出息。”梅粒一哼笑,桌面上抽出一根烟,含嘴边儿,
宇乐一扬下巴,“还愣着干嘛,”
邓锦文赶紧拿起打火机,可还是稍顿了下,最后带着莫大的羞涩感两手捉着打着的火机递向梅粒烟旁……
梅粒吸了一口,吹出烟,唇边带着轻笑,“你要想痛痛快快报复陈思远,就得比他走得更远走得更高,可这样,代价也就更大,”瞥向她,“你玩得起么。”
看来啊,今儿邓锦文请他来,目地恰好相反,这是个典型个性强又被情所伤的女人,那日陈思远危难时选择家小抛弃了她,叫这个女人已是伤透了心而生出了恨!——女人一旦为爱生恨,真的极容易抛却一切,甚至不惜伤了自己……这样看来,王羊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恨意”,因为她太爱惜她自个儿了,为了报复一个人还得“自损三千”,这样的傻事儿她永远不会做。
“玩得起。”邓锦文沉声答。
“好,”宇乐一拍大腿,看梅粒一眼,“这就好办了。”余下,梅粒就不多言了,有时候喝口茶,一桌子精致的菜,一筷子没动,就像只看热闹的豹子,乐乐就好。
邓锦文不知道她一句“玩得起”仅在这一桌上就得付出多大的屈辱!
这些公子哥儿有的是手段“看上去玩雅的,最后把你的自尊扒剐得片甲不留”。从一开始喝酒猜拳,输了脱一上,他们笔笔挺挺菌庄在身,你早已一泗卜卦;到最后,你含着泪跪那儿像狗一样接受他们的喂食……伤了心的女人保持着最后的倔强,泪珠儿含在眼眶里叫做什么做什么,尊严真算不得什么了,只有恨意与期盼解恨后那么点残留的“自我安慰”……
说了,梅粒就没参与,任宇乐韩治尽兴。
他也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眼前的人儿换做王羊会如何?立即,他就笑起来,真还不是没有过,他和她的初遇不就是这么个场面,瞧羊儿的“镇定”与“小机灵”……哎,王羊在他心里就有稳如磐石的滤镜怎么办,旁的女人叫做作,她就叫机灵劲儿?这都是天注定。当然,也如前头所说,王羊除了人逼迫她,她永远不会“自找这一切”,王羊的自私自利已入绝境,退一万步说,你不爱她就不爱她,不选我就算了呗,她才不会为了你不爱她自个儿呢!
小粒这时候笑,估摸也是参透这一点了,对,羊儿就是个冷铁石心肠,没有对旁人的“爱恨”,只有对她自个儿的“爱”……
见他笑,邓锦文更觉羞辱,但,女孩儿依旧含泪勇敢地盯着他,
小粒摸着烟盒慢慢起了身,两手背后点点头,微笑着,“今天诚意还不错,等着吧,有事,宇乐会联系你。”走了。
哎,他人之尊严,在他这样手握锵权的小王爷手里又值几个子儿哦。
……
柯秒这回上上京,着实是又有荣誉要领。他们局得了全郭系统的文明旦位,他是负责这块儿的,自然他牵头。加之王羊科室又是焗系统先进,也得出一个人跟去。王羊如今在科室那个“众星捧月”,不是她还有谁出这个头?所以,他二人这回一同外出,名正言顺。
坐高铁,软卧。
真没你想的那么暧昧,王羊啫点啫点,可太贪玩,一路上缠着柯秒跟她玩牌,柯秒都倦了,她劲儿还挺大。柯秒不玩了,她就噘着嘴一边儿座盘腿玩数独。王羊对数字真的无比有天分。
这点,柯秒自然深知,要不也不得“这稀得她”:王羊是真凭脑子才被柯秒选中成了“队友”,只可惜事儿事儿的,也成了柯秒的“麻烦之神”,有时候落为“猪队友”。
她说出去上厕所,怎么上这么半天?柯秒一直不搭理她的都觉着不对劲。
出来找寻,结果啊,你猜在哪儿找着她!
后几个车厢是普通卧铺,
她和几个学生坐那儿斗地主呢!
柯秒好气又好笑,她估计赢了挺多次,被封为“女神”了,几个学生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当然,也有小男孩儿垂涎她美色吧,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