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娇俏可人不甚娇羞。
在姨娘们的温声燕语中,沈瑜心有余悸半信半疑的松开柱子,撩着小腿回到地面。
“还不来伺候老爷,都是死人呐。”关姨娘大手一张,按住沈瑜肩膀,另一只手在他腰间旋转活动。
余下几个姨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逮着机会可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只管往看不见地儿招呼,边招呼边诉苦,眼泪和胭脂弄混成一块,面目全非犹如夜叉。
沈大太太坐在上首,长出了口气,喝着女婿孝敬的香片,还不忘提醒众人,千万别把人糟践死了。
何嬷嬷会意,在一旁示范的风生水起。
嗷嗷惨叫连绵不绝于耳,其他几房愣是半点没打听出来。
沈瑜一向知道讨好卖乖,要不然身为长子,也不能比三老爷沈玳还要受宠。一来他仗着自己是个老爷们,没敢想后院娘们翻天,一轮黑手下来,他就知道厉害了。忙不紧的示弱,花言巧语做那奄奄一息模样。
他一软和,姨娘们也怕把人弄坏。何况都是后院女子,体力终究差了些。唯有那新来的芬姨娘,还能时不时补上几个拳头。
趁着姨娘们香汗淋漓疏忽大意之际,沈瑜用平生罕见之力,双腿一弹扒上门窗,拉开门闩就要飞奔而去。
众人哪里肯就此罢休,上前硬生生将他薅了过来,另两位姨娘各扯着沈大老爷一条腿往后拖。沈大太太吃够了茶,三两步上前骑在他肚子上,挥起纤纤双臂随腰扭动。
狗改不了吃屎贱性,差点被这死鬼哄了去。
姨娘们紧追其后,各个抡圆了胳膊,就地一顿毒打。
关姨娘的金钗步摇歪歪欲坠,老姨娘的绣鞋不知踪影,芬姨娘香肩半露,沈大太太的罗裙前后不分。
沈大老爷,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儿,白袜半脱,官靴已吊在了那房梁上。
在何嬷嬷的帮助下,沈太太错位的裙面复归原位,牡丹对准绣鞋金线花蝶,富贵体面又不失典雅端庄。
沈大老爷瘫在地上□□不断,何嬷嬷拍手示意。
“瞧你们,衣衫不整甚么样子,让人瞧着也很不像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和老爷在书房做下作勾当。”沈大太太好心情的对众姨娘娇嗔。
书房里亦有穿衣镜,众人随地收拾整齐,依旧来时模样。
关姨娘衔着帕子,掩着口鼻娇呼一声,“哎哟,姐妹们快来,老爷挡道了。”
壮实仆妇得令,分工搬弄。
沈大太太满意的时不时点头,当众就赏了壮扑三个月月例,领着众姨娘在夕阳的余晖下出屋,骄矜的向老管家颌首,“老爷这几日火气大,咱们家也没个黑屋子,二大爷您瞧。”
“也不拘什么地儿,将书房封了,能败火就成。”沈大山憨憨的建议道。
“那就有劳二大爷了,可别让老爷吃多了,每日一碗稀粥就罢了。”
这是只让喝水。沈大山亦点头,半点没反对。
何嬷嬷留下善后,桑嬷嬷上前伸出手臂,沈大太太搭着她,领着姨娘们穿过二门。骄傲如姨娘们,犹如国王巡视领土,今儿地上野草也怪俊的。瞧着,真是格外顺眼呢。
“有劳您了,您瞧着可要请个大夫。”何嬷嬷亦如主子,骄矜的老脸目不斜视,弯腰十分恭敬。
挠几把算不得甚么大事儿,沈大山把烟杆插进后腰,摆手道:“已经着人去请了,不碍事儿。您只管让太太盯着那几个,这里有我。”随后嘴儿一努,让几个小子手脚麻溜点儿。
……
贾赦下衙在回府的途中,遇见沈家仆从拉着大夫往府上赶。他不知就里,还亲自上前慰问了一番。直回到家中,就往上房同老太太说起了此事。
“喔,可还严重。”贾老太太挑了一指甲盖内造胭脂,涂在手背,据吴太太说是宫里娘娘用的,她瞧着也就那样。
“不知,当时倒是急的很,孙儿也不好多问。”看看急急忙忙,也不知道是个甚么情形,贾赦担忧道。
贾老太太斜眼看他,随手将胭脂扔在一旁,“既然撞见了,那可不能失了礼数,明儿你休沐带上几盒好药材亲自跑一趟。”她说罢,忍不住酸道:“沈家倒是占便宜了,咱们乖孙这摸样的女婿哪里去找。”
“孙儿姓贾不姓沈,到时候您还多了个孙女儿,天天陪您看戏赏花岂不更好。”贾赦哄着老太太,拿起胭脂盒子端详。
“小讨债鬼。”贾老太太拿手指头戳他,忍不住下手轻了几分,又道:“不是明儿要去庄子上瞧你先生,可还来得及。”
“怕是不成了。”贾赦叹气,“这会让人去给先生递个信,怕是下回去,先生准得使小性子。”
“也罢了,你先生疼你,可不敢放肆。去把前几日杨家送来的摆件带上,让大管家亲自去跑一趟。”贾老太太盘算着,又看他拿着胭脂,取笑道:“这是女儿家的东西,莫不是惦记媳妇了。”
“别,让文墨那小子跑一趟就得了。大管家要是去了,往后先生连门都不让我进了。”师徒间没有那些外道客气,贾赦好笑摇头,将胭脂里里外外看了个遍,“说是内造有印记,我瞧着就是宫里赏人顽的,薛太太用的都比这个好。”
“成,听你的。”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