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擦了擦眼泪:“对不起周老师。”
赶在周观澜离开前,陆怀瑾把毕设送了过来,检查过后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让徐行继续这个思路往下。
陆怀瑾本以为徐行会当着老师的面,胖揍自己一顿,没想到居然没有,反而十分开心地扯着自己的手走了。
晚上到家,陆怀瑾洗过澡后,心满意足穿上全世界仅此一件的小黄鸡裤衩子回房间,看见徐行趴在自己床上玩手机。
地暖已经供上了,对方只穿了一件很薄的睡衣,衣摆被蹭起,露出一截雪白又好看的腰线,盈盈一握的弧度,还有翘起的小腿,白皙如玉在自己眼前晃着。
看得某个陆坏坏有点燥热。
这个姿势很适合从后面……
“啊你洗好了。”徐行从余光中看到他,放下手机,“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怎么了?”陆怀瑾悄咪咪地掀起薄被,挡住某只小黄鸡。
“嗯。”徐行伸手去抱他,“我想搬家,不想住这边了。”
“搬家?搬哪里啊?”陆怀瑾顺势把手放在他腰上,有些诧异,旋即想起前几日城郊别墅一事,了然,但也没点头。
“搬那边吧。”徐行说,“那边地方大,宽敞,现在也不需要我天天去学校了,偶尔去一次走高架还好,而且房间多,我可以有个专门的工作室,不用像现在这样和卧室合并,而且还能有个大衣帽间,给我存放作品。”
他说着,陆怀瑾也点头,那边的卧室够大,任由什么姿势都不怕滚到床下,还能从天窗上看星星看月亮。
想象一下,某只小熊光溜溜地躺在床上,躺在身-下,任由月光和星光播撒,蓝眼睛里沁出莹莹泪水,纤细修长的五指紧紧抓着床单,嘴唇颜色被咬得殷红……
挖槽绝了。
搬搬搬,不搬不是人。
陆怀瑾又偷偷把杯子拉过来一点,挡住更叫嚣的小黄鸡。
徐行要是知道陆怀瑾短短几分钟内,脑子里两次被黄-色-废-料填满,怕是要鲨人。
他继续列举住那边的好处,以此来劝说陆怀瑾:“而且那边……那边你可以再选一间大屋子当书房,这样的话你照片,照片能挂得更多。”
他小心翼翼地提着书房的事情,声音都轻了些,好似怕叫醒熟睡的人。
陆怀瑾明白徐行此举何意,心里闪过一丝心疼,将人紧紧揽在怀里,脑袋埋在肩膀上,闷闷地说:“不要。”
“啊?”徐行有些紧张。
“不要书房了。”陆怀瑾把话说齐全了,“书房没意思,也不看书,要什么书房,都拿来给行行当工作室,照片也不要了,反正也不认识,都扔了。”
徐行愣了一下,唇边勾起一个浅浅的小弧度,瞪大了的眼底亮晶晶的,看起来就像个得了什么允诺的小孩。
看他这样开心,陆怀瑾心里笑了笑。
早这样多好,早点看到这样的行行多好。
徐行嘿嘿傻笑两声,仰起头,手放在他肩上,主动去吻他。陆怀瑾手臂收紧了,把人缓缓放倒。
睡衣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徐行觉得身前一片凉飕飕,偏偏锢在腰侧的手又滚烫如烙铁。
吻没停过,呼吸渐渐从清浅变得粗重。
小黄鸡也不再掩饰自己,频频向小小熊发出共跳圆舞曲的邀请。
“行行……”陆怀瑾在他耳边沉着声音说,“已经过零点了,今天是我生日,那我有生日礼物吗?”
“嗯…”徐行眯着眼,“我,我已经给你生日礼物了,你都穿上了。”
说着,他屈膝,没轻没重地用膝盖蹭了一下那只因为某些原因,变得更立体的小黄鸡。
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小黄鸡瞬间更加栩栩如生了。
在灼灼到想要将人拆吃入腹的目光中,徐行感到一股危机感,同时,某夜在书房的回忆涌上来。
虽然后来很舒服,但他喝的太多了,后来忘了那感觉……不过刚开始时是真的疼,疼哭那种,醒来后也疼,不仅骨头疼,嘴巴也疼。
想到这里,就想骂他畜-生。
躲避的动作有些明显,陆怀瑾轻轻地关了灯,说:“别害怕行行,我不会不经你同意的,不过前几天行行说能帮我……”
猝不及防的黑暗让徐行紧张地吞咽着口水。
“帮我一下,我也帮你一下。”
这边小两口的日子过得蜜里调油,那边周逍终于关了工作室的灯,收拾好画稿,起身离开。
夜里气温低,他裹紧了衣服,加快脚步。
突然想到些什么,他又折返回去,再出来时,手里多了张纸,这是所有参加评选人员的分数比照。
之前他专门打探过徐行的情况,包括对方大学几年各科成绩,参加过的比赛拿过的证书奖项。
算了很多遍,徐行的分数是低于自己的。
但是最后徐行当选了。
想到白天那个红彤彤的证书,周逍就觉得刺眼。
他不爱说话,但是情绪都写在了脸上,就差把“内幕”二字也写上去了,当时在屋里的人肯定都能看出来,但是他丝毫不掩饰。
他紧锁眉头,就着月光和路灯看那分数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