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松软得像云朵一样的沙发,这会儿他正坐在上面,一边喝咖啡一边欣赏窗外美景,让陆憨憨一个人在那边吭哧吭哧地整理。
虽然大别野很好,但徐行还是对格局很不满意,环视四周思考着要怎么再调整一下,比如客厅的窗户,虽然是落地窗,但是不够大,最好是整面的,这样采光才好。
突然,自家的院子外出现了一个小女孩。
她驻足朝这边看了几眼,然后欣喜地跑过过来,敲了敲玻璃窗。
是闫蓉蓉。
徐行愣了一下,尔后看到从斜对门那栋三层楼中走出来的闫格,了然。
闫格冲女儿道:“蓉蓉,不能随便去别人家。”
“爸爸你看,漂亮哥哥在这里耶。”闫蓉蓉说。
漂亮哥哥?陆怀瑾的眉毛抖了抖。
小孩能知道什么,怕不是闫格这臭不要脸的天天在家里这么说吧???
真是岂可修,千算万算,没想到居然和闫格这个老狐狸做了对门!现在搬回去还来得及吗?
“啊闫总。”徐行也看到闫格,打算起身开门。
陆怀瑾才不想给闫格老狐狸开门,一下倒在沙发上打算抱住徐行。不让他起来。
倒在沙发上是做到了,结果……
沙发过于松软,弹性也过于好了点,内部的棉花也不是填塞满到实心,有不少气体。这样的沙发一旦被外力撞击或挤压,就会将上,的所有东西弹射出去。就像在水上乐园玩的项目一样。
只听“boom”一声,徐行被弹了出去。
踉跄往前走了几步后最终还是面朝地上摔着,咖啡杯飞到天上,下了一场苦涩的雨后,杯子落下,正好扣在徐行脑袋上。
闫蓉蓉和闫格在窗边目瞪口呆。
沙发上的陆怀瑾看着趴在地上的行行,心里只有俩字。
完球了。
十分钟后,徐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拽着某个头顶大包的憨憨,一起去开了门。
“漂亮哥哥。”门一开,闫蓉蓉就扑到徐行身上。
听话又懂事的小孩任谁都喜欢,徐行笑着捏捏她的脸:“嘴真甜啊,吃什么糖了?”
陆怀瑾揉着头顶的包,愤愤地看着徐行。
我嘴也很甜!
闫格递上一瓶红酒,当做乔迁的贺礼。
“谢谢闫总,有心了。”徐行说。
还送酒!陆怀瑾盯着酒身上的度数,这是打算灌醉我的行行,没安好心呐!
但是闫格并不知道徐行酒量如何,上次节目组的庆功宴他压根没去,闫总很无辜。
“闫总。”小心眼陆憨憨问,“上次生日送您的《百年孤独》看完了吗?”
“看完了。”闫格淡声道,“我听说今天是陆总的生日,需不需要我送您一本《活着》?”说着,他朝陆怀瑾被揍出包的头顶看去,还笑了一下。
徐行:……你们文化人都这么吵架的吗?
闫蓉蓉:爸爸和这个哥哥都好幼稚哦,要送就送《傲慢与偏见》呢。
因为闫蓉蓉还要上钢琴课,两人便离开了,陆憨憨去跪搓衣板,徐行开了刚刚收到的红酒,小口喝着。
一看到闫格,总是会不由自主想到白牧。说起来,自从上次在学校厕所后,就再也没见过白牧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跟闫格保持着关系,还有他的脚……
算了算了,徐行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想他干什么呢,估计去寻觅新的金主爸爸了。他离开闫总,对闫总也好。
一杯喝完,徐行稍稍有些醉意,上楼睡觉了。
陆怀瑾在他睡前讨了个亲亲,去自己新书房收拾东西。
那个记录了“二三事”的日记本也一并被带来了。
清醒后近一个月了,只让行行想起了一件事。虽然行行想起来的当晚,自己又亲亲又抱抱的占了大便宜,但最近的KPI还是不达标,得尽快了,自己也不能装太久。
笔尖在其中一项上点了点,思考如何是好时,收到了文也的电话。怕吵醒徐行,他去了露台接电话。
“有事?”
文也:“哥,几时来上班啊?再不来上班,公司都要倒闭了。”
“过几天吧。”陆怀瑾说,“等我忙完,今天刚搬家。”
文也:“行行行,您忙,这次给你打电话主要是想跟你说说这件事,我前两天发现的,很奇妙。”
“之前我发那个整个文件夹的简历还记得吧,我那天无聊一个个地翻看了,你猜除了周逍的简历,我还看到谁的了”
“谁的?”
*
周逍难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他错过了上午的课,而室友并没有叫他。
下午没有课,他从食堂买了饭,径直去工作室。昨晚离开后忘记打扫了,今天得整理干净才行。
地上满是废弃的布片,线头纠缠在一起。正收拾着,他扫出一个文件夹,里头是一份简历。
粗略翻开,应该是当初应聘杜卜亚时打印的。
当时他因为堵车,晚到了几分钟,排在待面试队伍的末尾。
本以为已经没有希望了,没想到排在前面的一人因为有事,主动提出把自己的号码让给他。
白捡一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