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肝肉交给自己一个明显不是合格母亲的人抚养?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对的,父王直接拒绝,一点犹豫都没有。“俞氏,你是站在什么立场和我提这个条件,如果没有嘉学你连拱辰巷的大门都进不了,你连他都不爱,为什么自信我会把我把我和丽娘的儿子交给你抚养?”
“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我真的会好好照顾他的。他是你儿子,我怎么会不爱他?”裴嘉学听到她母妃喃喃自语,他都分不清母妃最后说的他是自己还是刚出生的鱼儿。
回到正厅,他父王宣布弟弟的名字,不是早就定好的嘉鱼,而是裴宴。“有朋自远方来,设宴款请,触景生情,因而取名宴。”非常之随便。
裴嘉学却觉得不是的,他父王大概不想弟弟和他顺辈排。之后他读书,进入书院,之后又进入国子学,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懂得越来越多,往昔事情都已经放下了七七八八,他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了的。
何丽娘明显感觉到了裴嘉学情绪波动,她拍了拍裴嘉学的肩膀,“我当然也希望你好,你是怡华和鱼儿的哥哥,你好他们才能更好,兄弟姐妹需得相互扶持,才能走得更远,你们任何一个跨出一小步,得到的能量却是巨大的,我们作为长辈都乐见其成。”
裴嘉学看向何侧妃然后看了眼门口。他深吸一口气:“姨娘所言,我记下了。”
门外的裴宴却眉头紧锁,不是说已经大致无碍了?怎么听起来还会影响春闱似的。
“准备一辈子呆在门口,不进来了?”里面传来何侧妃的嗔怪,“刚回府就作怪,在东临书院难道就学到这些?君子坦荡荡,在兄长门口猫身子偷听,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
裴宴站起身走了进去,还找理由给自己开脱:“我这不是怕娘亲和大哥有要事要谈,我陡然出现不方便吗?”
这个要事分很多种,裴宴不认为何侧妃和裴家学有那种不能让人听的要事商量,左右也不过是这些开导。真实情况已经比裴宴想的好多了,他本以为这两人凑在一起虽不至于相对无言,但大应该也是尬聊,没想到你一句我一句的气氛还不错,裴嘉学颇在意娘亲的样子。
当然了,裴宴是看常嬷嬷没有制止他知道娘亲和裴嘉学说话没什么不能听,才在门口偷瞄瞄打探情况。
“突然进来不方便,难道你在门口偷听就方便?送你去书院你却学了这些诡辩之词,还不快过来给你兄长赔罪。”何侧妃轻轻皱眉。
“无碍的,姨娘。”裴嘉学却不在意。
“兄长,鱼儿知错。”裴宴规规矩矩的行礼,他娘有时候可比父王狠多了,父王说话可以讨价还价,他要你完成十分已完成七分差不多就能交差,但是娘亲这可行不通,说十分就是十分。
裴嘉学眼睛闪过笑意,“嗯,再有下次就直接进来吧,外面冷。”
裴宴高兴的应了“是”。弄得何侧妃哭笑不得。
裴宴从偷听到被喊进屋,还差点被门帘子绊倒的事情被外面这群人看在眼里。
“府上小爷很活泼啊。”一个白胡子御医笑呵呵的说道。
“自幼如此,惯会闯祸,不知道又打什么歪脑筋呢。”秦王面带嫌弃,但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生怕比人看不出来他喜幼子似的。
“年龄小就该有个小的样子,要是点点大就跟个小大人似的,一下子长大了还有什么乐趣。”白胡子御医想到家中那几个读书已经读傻了的孙子,反驳道。
生在他们这样的家族,自小就有生存压力,孩子过早的明白了生存和想要生存的含义,生存就要避免被伤害,想要生存就是尽力够到更多的权利,这两点代替了孩童本该有的活泼和冲劲儿,一个个的看谁更懂事。未来大几十年,是需要任董事的时间,想要放肆的活着也就年少这短短几载,是得有多残忍,就连这个权利都要剥夺。
长安城都说,秦王不会养孩子,瞧瞧自小养在王妃膝下的世子裴嘉学有多么多么优秀,他不否认秦王世子的优秀却不能认同裴贺之不会养孩子这句话。瞧人这孩子虎头虎脑的,说气话来透着机灵劲儿,眉眼间的自信骗不了人,人活得潇洒着呢。
白胡子御医这话也得亏没有让裴宴听见,要是让他知道也只能讪笑两声。子不言父之过,他也不说秦王和侧妃到底会不会教育孩子,但原主确实是走歪了的。要是没有秦王在背后坐镇,替他解决了一桩又一桩麻烦,原主都不知道得罪多少人了,他在长安城的名声可不是空穴来风,都是有真实依据的。
也就是他穿来后,很多事情才及时止损。再加上,这段时间他有意的让自己慢慢变化着,变得越来越像他自己,才有了如今站在大家面前的裴宴。
不得不说裴宴所作所为是有成效的,所有人对他的看法都正在慢慢的改变着。有些根深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