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知道我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郑律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看向谢毓。
“我记得我清楚的说过,我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我自愿,这其中不牵扯到其他任何人逼迫,我也并不觉得需要谁做什么去替我出气。”谢毓开口,短短一句话,他生生说了六个“我”,强烈而愤怒的表达着胸口闷气。
平常谢毓是不会这么说话的,他就算是发怒,也能不让人看出来,常常不动声色的就把事情解决了。但眼前这个人是他挚友,且这是对方是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做的,虽然有点恶心却还是得承受后果。
郑律还是没说话,他向来敢作敢当,只要自认问心无愧就不会遮遮挡挡。
谢毓按了按太阳穴,站起身来,“不管什么事都往后推吧,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理这些。”
“不要意气用事!”郑律听这话,着急了。人都挑衅到家门口来了,哪还有和平解决
的办法。你可以不迎客却不能不迎战,要是在这件事情上怂了,外人该怎么评价雁城书院怎么评价谢毓?
偏偏谢毓不是个为世俗伦理约束的人,他要是下定决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谢毓似笑非笑“哼”了一声,抬步走了。
何文清回到书院对雁城书院来说是一件大事,尤其最近雁城学子被江南八大书院刺激过头,正需要一个绝对的强者出现,把江南八大书院压在下头。而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文清先生。
谢毓年纪轻轻就能当上雁城书院的山长,自身能力和文化素质均不俗,又能在雁城书院如日中天的现在稳坐此位,就证明他的德行学识能当得起上天下第一书院的山长职位。而这背后是无数次的被挑衅和一次次惊险的获胜,也就是这两年因为他太过强悍上门的少了,搁在前几年不过是家常便饭。
要说这次和往常有什么不同,大概是谢毓以一己之力让江南八大书院合流。江南八大书院,分属八个流派,各自培养出来的人才在为人理念、做人风格、处事方法等诸多方面都有不同。
其中有的擅长志文,有的擅长写诗作词,有的则擅长书法字画,各有各的不同,却因为儒家文化的影响而同气连枝。文人自有风骨,不屑与其他同流合污,你看不惯我,我看不惯你,大家在相互竞争□□同进步,也算是一种良性循环。
雁城书院初起,谁都没把他放在心上,病病殃殃这么多年哪能说好就好了。但事实证明谢毓是一个好大夫,雁城书院不仅站起来了,而且站在了他们头上。
这也没什么,反正不是自个儿一家丢人。但随着雁城书院名头越来越盛,近两年人们提起书院定会提起雁城,江南不少好苗子不会留在江南读书而是离家北上雁城,这可刺激他们脆弱的神经了。
往常也不是没有出身八大书院的先生也好,学生也好前来挑战,不过好的是到了谢毓跟前,资质差点儿直接被下面夫子怼回去了,丢人又丢面儿!
这次不一样,
可是集结了江南八大书院的佼佼者。俗语说双拳难敌四手,众人拾柴火焰高,他们来势汹汹,山长能抵挡吗?这是目前雁山书院众师生最关心的话题。
虽然说就目前的形势看八大书院此举称得上过分,就算是胜了,也胜之不武。不过终究是把文清先生拉下了神坛,这也是他们此事正在打的如意算盘。而从另一方面讲,万一文清先生侥幸得胜,雁城书院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担忧与兴奋参半,足以形容雁山人的心情。
现在看到谢毓,学生们纷纷行礼问安。有个大胆的直接凑上来问谢毓对此事的看法和后面的打算,这一问让周围正在走路的学生夫子们停下了脚步。
谢毓也不卖关子,他面带勉强的笑了笑,似是不舒服似的低声说:“不巧旧疾复发,可能要关门休养一段时间,实不敢轻言胜负。”
郑律跟出来就听见这两句话,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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