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脚步微显迟疑,他硬着头皮上前,开始还好,在给秦择腰间系玉佩的时候犯了难。
秦蝎拿着玉佩无措极了。
秦择不耐地哼了一声,叫了侍女进来教秦蝎怎么做。
之后束发,伺候洗脸。
一应流程走完,秦择嫌弃道“笨手笨脚。”
少年羞愧地都快钻进地缝里了。
“看看你那窝囊样。”秦择越发不满“头颅可垂,脊梁不可弯。”
他用力甩袖,大步离去了。
秦蝎咬咬牙,心一横追了上去,强迫自己开口“宗主教训的是,暗奴谨记。”
“秦蝎。”秦择提醒他“跟在本座身边的时候,你叫秦蝎,记住了吗?”
少年忙不迭道“是,秦蝎记住了。”
这一连串的变化占满了少年的脑子,他疲于应对,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背后的东西。
比如,他昨夜为什么会睡的那么沉。为什么他能跟宗主同桌而食。又为什么,他要学习品茶,练字,看书,下棋,而不是过往日日夜夜般的练功。
秦蝎才发现,原来世间要学的东西那么多。
他不敢问宗主为什么要他学习这些。
秦蝎用他仅有的一点心力安慰自己,宗主好面子,既然把他带身边,若是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岂不是丢人。
少年终于说服了自己,略略安心,在宜人的暖香中再度沉睡过去。
黑暗中,蜻蜓图案微微发热。
“阿择晾了秦莒有七八日功夫了。”言下之意,该去哄哄了。
秦择抚摸着蜻蜓图案,用心音道“明日上午去。”
比起秦莒,明显秦蝎的情况更危险迫人。现在把秦蝎暂时安抚住,又暂时控制住秦蝎体内暴虐的功法,该收拾秦莒了。
秦蝎每晚嗅到的淡香,不是普通安神香,那是池素在为少年温养饱受摧残的经脉。
一般的迷药安神香对秦蝎都无效。
对比起来,秦蝎懂事太过。当然也有秦蝎长期受到原主精神摧残的原因。
秦莒就真的是熊过头了。
这七八日秦择把秦莒关了起来,那孩子估计也被秦择一通斥责镇住了,学着赌气。
不过熊孩子就是熊孩子,安静了几日,对方也差不多到临界值了。
火圣宗占地极大,秦莒有单独的院子,在整个宗门的东北一角,整个院子共有七间正屋,皆是坐北朝南,风水极好。
三间正屋两侧连接着厢房,围着一个更雅致的小院子,之后又以成排的厢房连接剩下的正房,单独隔开一个个小空间,甚至连院子里的池塘都从山上引了活水来,池塘里的游鱼各条养的肥美。
秦择带着秦蝎刚进入秦莒的院子,秦莒就收到了消息。
他精神一振,有点紧张又有点高兴还有些气愤他爹可算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个儿子死了呢。
秦莒立刻脱了衣服爬上床,被子一盖“秦四。待会儿把本少说惨点,最好说的我活不过明天。”
秦四面上应着,心里叫苦不迭少宗主啊少宗主,宗主他又不是傻子瞎子。
可秦四两头都不敢得罪,只好硬上了。
屋门从外面推开,灿烂的光落在男人身上,晕出一点模糊的光晕,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有一双眼睛格外幽深。
秦莒心里开始打退堂鼓了,但心里气不过又强忍着。
秦四立刻迎上去,嘴巴一张就要哭诉,秦择打断他“如果你说一句假话,本座就打断你一条腿。”
秦四倏地跪下,彭彭磕头“宗主宗主饶命,少宗主什么事都没有,他是装的。”
秦莒???
少年气的掀了被子,一蹦三尺高&bsp&bsp“秦四你个王八蛋。你敢出卖我!”
秦四转了方向,对着秦莒磕头“少宗主饶命,小的逼不得已啊少宗主。”
秦莒一脚踹他肩头&bsp&bsp“去你爷爷的!”
“滚吧!”
秦四感恩戴德地跑了,偷偷庆幸,小命保住了。
秦择轻飘飘扫他一眼,秦莒的威风立刻收了起来,捏着小手手像个鹌鹑一样。
“爹……”
秦蝎耳朵动了动,羡慕地看了一眼秦莒。
秦择慢条斯理拨了拨茶盖“想好了吗?”
秦莒委屈巴巴点头。
秦择“说来听听。”
秦莒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我觉得我还是可以的。长得好看,能文会武,识文断字,不是火圣宗少宗主,我也是江湖才俊。”
秦择“呵。”秦莒的院子,秦莒就收到了消息。
他精神一振,有点紧张又有点高兴还有些气愤他爹可算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个儿子死了呢。
秦莒立刻脱了衣服爬上床,被子一盖“秦四。待会儿把本少说惨点,最好说的我活不过明天。”
秦四面上应着,心里叫苦不迭少宗主啊少宗主,宗主他又不是傻子瞎子。
可秦四两头都不敢得罪,只好硬上了。
屋门从外面推开,灿烂的光落在男人身上,晕出一点模糊的光晕,看不清他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