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葎的脑袋里,自动回忆起关于面前这个男人的一切,表情逐渐开始变化。
面前这个大汉名叫程一勇,年轻时候是名副其实的黑帮里成员,后来改正,成了京城里那个老爷子手下的得力干将。
上辈子,为了追回心爱的女人,纪葎尾随在时甜甜之后去了北京,因为没有时甜甜明确的联系方式,对方的大学也禁止外人进入,纪葎只能暂时在北京安置了下来。
因为没有足够的文化和能力、关系,他只能选择最基层的工作养活自己。
纪葎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时的窘迫...
而老爷子则是战争时期的大财阀,纪葎人生的转变,都是从遇见老爷子开始的。
老爷子军火发家,在北京有很大的势力,几乎是军队和黑道的交接,无论那边出事都得看他一分面。
纪葎也是机缘巧合才有了机会到他的身边做了一个小保镖,和程一勇就是在那时认识的。
......
后来纪葎一步一个脚印重新开始学习,报纸上刊登了许多他成功人士的信息,但没人知道,纪葎一开始是通过老爷子的赏识,才慢慢在北京站稳脚跟的。
而程一勇,则自始至终跟在老爷子身边,成了他最忠诚的影子。
纪葎的脑海里闪过疑惑,也是好奇程一勇出现在这个小乡镇的目的。
在纪葎的记忆里,老爷子可从来不涉及这些小地方的。
而程一勇,也不像是过来做生意的样子。
还是说...程一勇其实是过来找人的?
纪葎想到了上辈子听说的那个传闻,表情凝重。
纪榕都明显感觉到纪葎身体的僵硬了。
纪榕在心里猜测着纪葎的异常,同时眼睛好奇地顺着纪葎的眼神望过去。
和另外一只眼睛对上,是那个大汉......
纪榕有些疑惑,莫非两人还是熟人?
但在纪榕的记忆里,并没有出现过这号人物。
纪榕摇了摇头,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嘴唇,面上瞬间纠结。
纪榕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年龄同化了,就像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时常黑人问号脸。
几个人沉默的时候,那对夫妇调整好心态又闹腾起来了,尤其是壮硕的女人,整个就像大炮似的,直接
对着壮汉喷了起来:“你又是谁?你们三不会一伙的吧?合着是想来坑害我们夫妇?”
壮汉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他的身高比旁人高出半个头,气势逼人,也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道:“我们可以报警,让警察过来看看谁在乱说话。”
壮汉提起警察的时候表情自然,显然是经常和警察有交集的,对警察没有半点畏惧。
但车上的其他人却议论起来:“警察?没必要吧,这么小的事情?”
“就是啊!警察那么忙,哪里会管我们...”
坐这班车的大多都是些农村来的社员,平日里见到大队长都惶恐不已的,更别提带着手铐的警察了。
就连那个壮硕的女人,都有些被壮汉的话唬住了,不过她随即想到什么,眼神在壮汉和售票员之间来回扫视,鄙夷地笑了一声:“你和这女的不会有什么头尾的吧,我骂她关你什么事跳出来这样维护?”
车上的人一下看大汉的眼神也不对了,是啊,其他人都没说什么,这个男人为了售票员连警察都要找了。
纪榕眨着‘单纯’的大眼睛,疑惑地看向那个女人:“这位大妈,我一个小孩子都知道铲奸除恶,难道你不知道吗?”
纪榕的声音,让已经偏向女人的群众们又回过头重新审视这个事件,慢慢悟出点不对劲来。
女人这下子不高兴了,觉得纪榕几次三番坏自己的事,本来因为是个小孩子还打算少说两句的,哼哼道:“你这个小屁孩管谁叫大妈呢?小小年纪一点教养都没有,再说话当心我直接把你从车窗丢出去。”
她的话一说完,就连秦招都满脸敌视地看着她。
更别说纪葎了,纪葎看着那个女人,脸上勾起嘲讽的笑容:“你怕是不知道流氓罪怎么定罪吧?”
纪葎知道过两年国家才会严打流氓罪,但现在这个时候,其实也是有措施的。
纪葎脸上的笑太吓人,他们身边好几个人都不由自主后退,唯独那个女人也跟着嗤笑:“你在威胁我们?我告诉你,我爸就是警察,等我让我爸过来,把你们全抓起来。”
在这个年代,警察就是人民的天,有巨大的权利,谁敢想不开地和警察发生冲突。
车上好几个人都和售货
员拉开了距离,一脸的‘不关我事别抓错人。’
就连那个售票员,脸上的神色都变了几分。
但是纪榕才不怕这些呢,有纪葎在身边,她也是艺高人胆大,依旧爬到纪葎的肩头,俯看那个一脸得意地女人,“大妈,你是说就算你家犯了流氓罪,整个警察局也会袒护你们家吗?”
女人惯性地点了点头,不过看到众人的眼神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对着纪榕怒吼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可大妈你的眼神就是这样的呀!我说我见到姐姐被大叔摸就是小孩子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