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葎大清早地出门,到达木匠工家的时候却没找到人,周围问了一圈,才知道木匠工家赶早市出门了,为了不白跑一趟,纪葎索性就在那里等下了。
这一等,直等到了日上三竿,木匠工回了家,纪葎将自己的需求都和对方说过以后,才起身走回自己家。
屋子里静悄悄的,纪葎有些疑惑,掏出备份钥匙打开了门,屋里屋外转了一圈,纪葎才发现:两个小孩竟然都没在家?
一开始,纪葎也没有多想,只当纪榕和秦招两个是出去玩了。
可是随着太阳越升越高,出去上工的社员们都回来了,纪葎甚至都做好了午饭,竟然还没看到两个小孩的身影。
纪葎隐隐察觉到不对劲了,在屋子里又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两个小孩出门的线索。
纪葎站在榕树下,摩挲着下巴,眉头越皱越深。
按照纪葎对纪榕的了解,小闺女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从来没做过这样让人担心的事情。
而秦招虽然性子阴郁不爱说话,至少也是稳重的。
这样的两个人会因为贪玩而忘记回家的时间吗?
不管其他同龄的小孩怎样,纪葎坚信纪榕不是这样的人。
那么小闺女和秦招...究竟是跑哪里去了呢?或者是因为什么事情回不来呢?
想到这里,纪葎一下坐不住了,走到门口去。
下了工的社员们成群结队往家的方向走,有人说说笑笑,也有人一门心思往家里走,纪葎的目光随着人群传动而转移,没有看到闺女,眼神却注意到了站在纪家门前的纪青团。
纪青团好像是一直在家带纪进宝的?
纪葎抱着也许纪青团知道闺女去哪里的心思,走到纪青团的身边,顺口问了一句:“看见榕榕了吗?”
纪青团对着纪葎明显慌乱的神色,摇了摇头。
而这一句话被碰巧进到家门的纪红彩听到了,纪红彩一下从屋里窜了出来,表情里带着幸灾乐祸:“老三,你闺女丢了?”
纪红彩的话像带上扩音器,一下子把周围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而纪青团也随着纪红彩的话表情慢慢发生了变化。
纪葎蹙起了眉头,表情阴霾地看了纪红彩一眼,转
身欲直接离开。
纪红彩一看到纪葎的表情就不乐意了,指着纪葎质问道:“你那是什么表情,那死丫头丢了是我弄的不成?我生的什么糟心玩意,为了个丫头片子给我脸色看。”
纪红彩越想越生气,想到自己前些时间受到的苦,更是觉得老三一家没有一个把自己当回事。
权威受到了挑战,纪红彩想到引起这一切事端的纪榕,更是巴不得对方死在外面。
纪葎可不管纪红彩内心的想法,他现在一颗心都挂在闺女身上,在纪红彩这里耽搁一点时间都会延迟找到纪榕的时间。
纪葎不愿多待,也破天荒地不搭理纪红彩对纪榕的侮辱。
但纪葎的动作,无形中却成了浇在纪红彩心里那把火上的油。
纪红彩依旧指着纪葎,直接破口大骂:“我呸,把个瘟神当成宝一样,也就你这种傻子了,可别最后栽跟头了还要拖累到我们家。
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娘辛辛苦苦把你生出来就让你这么对待老娘的,信不信我出去就能让你名声扫地,那小贱人丢了,我看倒好,活该!”
纪红彩朝着地上啐口水,伸手擦了一把嘴巴,瞪着纪葎,另一只手直戳他胸膛而去。
纪青团就站在纪红彩的腿边,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纪榕不见了?
唇悄悄朝上扬了一点...
纪青团现在破罐子破摔了,也没去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看到奶奶在纪葎面前‘战无不胜’的样子,心里还隐隐有些得意。
纪青团想:就算三叔以后有多大成就,眼前的倒霉事到了,活不活得下去都不知道呢...
纪葎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又跳,最后一个转身直接抓住了纪红彩近乎戳到胸膛的手,手上的力度一点点收紧......
纪葎的脸色,是从来没有过的阴沉。
饶是纪红彩再怎么理直气壮,再怎么撒泼打滚,都一下被惊骇住了。
在呆愣了两秒后,纪红彩被手上的痛感刺激到了,整张脸再也控制不住,大叫了起来:“疼...疼...疼疼......”
纪红彩的变脸伴随着对纪葎的辱骂,各种不堪入耳,污言秽语的话随着她干巴的嘴唇喷溅而出。
但纪葎就是不松手,纪葎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
纪红彩甚至可以听到骨头摩擦间啪啪啪的声音。
她的手是不是要断了?
纪红彩的表情肉眼可见慌乱起来,嘴上说着:“你松手啊!你想谋杀亲娘啊!”
纪红彩发现无论她说什么纪葎都不搭理,就好像耳聋了一样,实在是太疼了,纪红彩用另外一只手去推纪葎,但是这个三儿子就好像是铁板做的一样,无论她用了多大的力气,对方一点退步都没有。
纪红彩只能朝着人群喊:“你们愣着干嘛呀,快过来帮忙呀,快,找人叫大队长,我今天非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