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善地看着纪军,“你爹呢?”
纪军还真没去叫姜常清,语气疑惑,“娘,爹平日里不是早早就醒的吗?”
纪红彩:“谁知道,老东西说不定昨天在隔壁家吃了什么好东西,今儿忘了自己还得干活了吧。”
想到姜常清一天的工分,纪红彩站起身,“不行,我去叫他起床。”
纪红彩知道冯有财的德行,临走前特意把粥带回厨房里锁了起来。
这动作,即使是纪军,脸色都有些挂不住了。
走到了门口,一脚将房门给踹开,纪红彩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睡得昏沉的姜常清,她也不客气,直接伸手推了一把,“老东西,起床啦。”
纪红彩推了两下,姜常清却半点反应都没有,她以为这老东西装睡呢,十分愤怒。
转过头看到屋子里有一杯水,直接拿过来朝着姜常清的脸上泼去。
这一泼,人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纪红彩把杯子丢在一片,伸手在姜常清脸上拍了两下,“不会是装死吧?”
这个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姜常清喘了口气,手动了动,摸上了自己的脸,一双眼睛缓缓睁开。
纪红彩登时就站直了身子,手掐着腰,冷哼且得意道:“还真是不给点教训就不会起来了。”
姜常清抬了抬腿,这才发现自己的两条腿竟然疼得厉害,晃了晃脑袋,仿佛面前的物体都带摇晃的。
姜常清很快就判断出自己的身体状况了,“我应该是感冒了。”
纪红彩瞬间就瞪眼了,“感冒?你昨晚不是老三回去又洗热水澡又喝姜汤
吗?怎么可能还会发烧?”
姜常清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她。
纪红彩自己在那里脑补了,“不会你根本没洗热水澡也没喝姜汤吧?”
纪红彩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完全忽略了自己昨晚一气之下把姜常清又锁在外面大半个晚上的事情了。
她觉得自己抓住了老三的痛脚,“还说是你的好儿子呢,现在看来也不过这样。”
姜常清为纪葎辩解,“喝了的。”
纪红彩的话被堵住,瞬间又想起另外一茬,“你看看你,什么都吃了什么都洗了不还是一样该感冒就感冒,要我说,我昨晚不烧热水可真的是做对了。”
纪红彩想着,好像还挺满意自己的举动的,再看向姜常清,“我说你这把老骨头,那么重的酷刑都受过来了,一点小感冒有什么,快快快,起来去挣工分了。”
姜常清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腿好像出问题了。”
纪红彩瞬间瞪大了眼睛,“什么问题,你不会诓我吧,我瞅着你这四肢都健全的。”
“昨晚在山上摔了。”
姜常清昨晚也是上山了的,只不过没有和大队长一条路,当时天黑一下子没看好路,就从山坡上滚了下去,当时还能站起来,姜常清也没太当回事,洗澡的时候看了一下,发现膝盖处磨得鲜血淋漓。
姜常清只是随便从衣服上扯下来一点碎步绑了上去,自己也没当回事。
纪红彩一听退后两步,指责道:“你看看你,老不死的,我让你不要出去不要出去你非不听,这下好了,你可别指望我带你去卫生所。”
想到这里,纪红彩心里对纪青团这个孙女的埋怨更深了,觉得她和纪榕一样,两个便宜丫头都是来讨债的。
纪军在屋子外面等了好一会,听到纪红彩突然拔高的音量,连忙踱步进来,“娘,怎么了。”
纪红彩撇撇嘴,“还能怎么,老头子又出毛病了呗。”
纪军看着姜常清,瞬间就想到了昨天的事情,脸色不太好。
纪红彩站了好一会,眼睛时不时地落在姜常清的身上,老东西也不能不管呀,这可是关系到工分的事情。
纪军状似无意喃喃道:“怎么昨晚去三弟家还端端的今早就起不来了?”
随着纪军的话,纪红彩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将眼神转到姜常清的身上,“呵,不行,你这样我可得去找你三儿子,昨天人去他那边还好好的呢,弄成这副模样他可得负责,老头子,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说你是从山上摔下来的,你就等着我收拾你。”
纪红彩说完,一步也没停顿,直接大步流星地朝着纪葎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