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两只小家伙圆滚滚的肚皮和心满意足的表情,格外惊奇怪。
“你上哪儿给他们找奶喝了?”她问夜烛。
夜烛斜睨她一眼,冷哼一声——喝个鬼奶,牙都长齐的小崽子,该学着捕猎吃肉了,又不是家养的猫狗,还惯着宠着。
他就是把它们扔到狐耳鼠窝附近的草丛里,示范了一次捕鼠而已,能领会多少就看它们了。好在这两小只没让他失望,捕猎可是赤宁兽的天性,它们很快就有样学样了。
就是可怜了他,活这么久,头一次捉耗子。
“辛苦你了。”南棠从他眼神中品出不悦,当下也不管他到是找了奶还是其他什么办法,先夸再说,“阿渊最棒,真是多亏你了!”
反正能解决问题就好。
千穿万穿,马屁最穿。夜烛很是受用,兽须一翘,脑袋顶了过去,南棠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又一通乱蹭。
缇烟和嫣华站一旁看了半天,忽然道:“这两的感情……不一般吧。”
嫣华高深莫测地耸耸肩,其实她也闹不明白师叔这柄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们如果信得过我,不如就跟我去银沙集吧,我带你们熟悉熟悉环境。”缇烟见天已经亮得差不多,将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
“求之不得。多谢。”南棠放开夜烛,朝缇烟抱拳道谢。
“边走边说吧。”缇烟祭起自己的飞剑,一步跃上。
三人四兽,便朝着银沙集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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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与南棠介绍这附近的环境,缇烟飞行速度并不快,三人边飞边聊。
南棠坐在夜烛的一对前翼正中,身前是两只吃饱喝足睡得正香的赤宁幼兽,肩头藏着只猴子,正问缇烟:“昨日追你那人,似乎也和龙牙寨有渊源?他们与你有怨?”
“没怨。昨天那人叫袁赫,是玉京阁的一位峰主……玉京阁就是云台山最大的一个门派,出了名的霸道,强迫附近的小门派纳贡,龙牙寨就是其之一。我呢,要潜进龙牙寨拿件东西,来的路上正巧遇见袁赫……”她说着瞥了眼南棠,没说自己要拿什么东西,只一捋长发,续道,“袁赫那老色胚垂涎姐姐美貌,我便一不做二不休灌醉了他,套出他来龙牙寨的目的,又偷走了他的令牌,幻化成他的样子借口收贡进了龙牙寨。”
她龙牙寨后没多久,真的袁赫赶到,戳破她的身份追杀她,她逃到了关墨谷的浅滩前,正好遇上早就进关墨谷捕杀赤宁的龙牙寨修士,顺手救下了赤宁幼兽。
“这龙牙寨行事也着实残忍,杀成兽捕幼兽。”嫣华咕哝了一句。
“是残忍,可也不能全怨他们。我听龙牙寨的修士说,玉京阁收贡的时间越来越短,他们原本是驯养了一批赤宁成兽用来诞崽,可半年前刚刚交过一回,这次新的幼兽还没生,玉京催得又急,倘若不能按时交上去,全门派都要遭殃。我去之前,袁赫已经催过数次,他们也被逼得没办法,才动了歪心思。”缇烟道。
“原来如此,那我们将幼兽带走,龙牙寨岂不是……”嫣华又“啊”了声捂住嘴,开始担心起龙牙寨来。
“在这里很多人可能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同情了这个,被他所害的那个人又该怎么办?你别想太多,也习惯习惯,以后可能会遇到更多这样的情况,帮哪一边都是错,袖手旁观也是错,又该如何是好呢?”提起这些,缇烟的语气便冷漠起来,许是这三十年经历太多,看得太多,心都跟着硬了。
想当年,她也与她们一样,是门派精心栽培的温室花朵,为了融进这个现实而残酷的修仙界,吃尽苦头。
嫣华整张脸都皱在一起,缇烟说的话她不太能参透。
“前头就是银沙集了,这地方在云台山和柳门山的交界处,却是云台山和柳门山都不敢管,也管不动的地方。”
南棠顺着缇烟所指方向望去,果然隐约看到个小镇。
“银沙集的老大是个化神期的散修,名作月枭,与悲雪宗的宗主交好,修为高深莫测,因此这附近没有任何一个门派和山主敢得罪他。听闻此人性好自由,不愿被宗门束缚,所以一直是散修,洞府就在前头的银沙湾。他呢怕吵,他洞府所在的方圆百里内,不允许有人斗法,但凡有人在这里斗法,先要被他削去半条命,久而久之没人敢在附近闹事,很多寻求庇护的修士就跑到这里,慢慢形成了一个杂居的小镇。如今这里是个无人敢管的太平地带,很多修士在这里做买卖,收资源,发任务……这里因此也被人戏称作小悲雪。”
“原来如此。”南棠一边听着缇烟的介绍,一边与她们一起降下云头,落在银沙集外。
“化神期啊……”嫣华还陷在这个遥不可及的境界里,“缇烟姐姐,你见过他没有?”
“这位仙尊神出鬼没,整个银沙集见过他的人,五个指头都不定数得过来。不过据说见到他的人无不为其风采所倾。”缇烟随口道。
嫣华更加神往了。
“你们初来乍到,想要找赚仙币的门路,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悲雪城那边上修云集,你们修为不够去了也白搭,还是这里好。”缇烟领着几人往里走,走到银沙集的木匾下时,土里突然钻出了一个皮肤像树皮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