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法老和尚感觉佛祖应该让降魔韦陀出手,用降魔杵磓死外面那一群像流氓一样的‘城管纠察’。
已经整整十天了,这帮家伙堵在外面打着官府的旗号,不让任何人进来,同时还在寺门上张贴布告,说让寺里用半个月时间检查‘四防’工作。
该死的‘四防’,鬼才知道‘四防’到底是防什么,去京兆府打听,结果答案却是:去相关规定里找!
‘相关规定’这是什么规定,大唐什么时候有过‘相关规定’?
十天时间将寺中所有和大唐律法有关的资料都翻烂了,也不知道哪一本是‘相关规定’,再去京兆府去问,结果还是原来的那句话。
普法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不就是差了四万八千贯钱么,至不至于动这么大阵仗?至于至于封了全长安的寺庙?
要钱的话可以商量嘛,庙里又不是没有钱,但是上来就要十万贯算怎么回事儿?利滚利也不能这样啊,就算是大唐太子也要讲点道理吧。
一肚子的吐槽之言,却没有地方述说,只能寄希望于昨天送出去的信息能派上用场,希望那些收到检举信的大唐御史们能好好弹劾一下那个不知好歹的小混蛋。
不得不说,普法的运气不错,他的祈祷似乎被佛祖收到了,早朝的时候,李承乾果然被当成‘被告’叫上了朝堂。
“太子,几位御史弹劾你像长安几间寺庙勒索财物,可有此事?”高高在上的李二陛下,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道李承乾干了些什么,却非要明知故问。
“回父皇,绝无此事!”李承乾坚定的摇摇头,他只是去要回属于自己的钱而以,和勒索有什么关系。
魏黑子从朝班中走出,先是对李承乾施了一个君臣之礼,然后才问道:“太子殿下,普法老僧声称您曾经去他的寺庙索要钱财十万贯,不知可有此事?”
“呃,怎么?我去要我自己的钱也不行么?”李承乾看着魏黑子那一张严肃的老脸,不由感觉普法那老和尚当真是神通广大,竟然能找到他的头上。
“殿下,普法老僧声称,他只欠了河间郡王四万八千贯,为何到了您这里却变成了十万贯?不知殿下如此解释此事?”继魏征之后,王通再一次跳了出来。
这货也是够执着,只要一有机会,弹劾李承乾的人员之中必然会有他一个,从无缺勤的时候。
“解释?”李承乾对正在朝自己挤眉弄眼的程妖精视而不见,只是看着王通,半晌之后才说道:“王御史,你说我一个受害者,去要钱,有错么?”
“这……”王通滞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可是殿下您要的多了。”
“如果不多呢?是不是那老和尚就应该把钱给我?”
“太子殿下,可现在您已经在多要钱了,按唐律属于勒索。”魏征又在一边插言说道。
“魏大夫,本宫现在不是犯人吧?”李承乾面色微沉,扭头向魏征问道。
“殿下恕罪!老臣失言了!”魏征反应很快,在事情没有不可挽回之前首先认错,然后又说道:“只是殿下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一定要和普法老僧要十万贯银钱之事?”
“本宫也想魏大夫一句,如果本宫要钱属于正当,你等会如何作?是否会去将那普法老僧抓起来,押入大牢?”李承乾反问魏征,只是眼睛却是看着王通。
很显然,若魏征出来问自己是出于公心,那这个王通就绝逼是来落井下石的,所以对这样的人,李承乾从来不会客气。
只是那王通很聪明,对李承乾的问题直接避而不答,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太子殿下,有啥话你就说嘛,魏黑子的为人你得相信,必然会替殿下讨回公道地!”僵持中,自突厥归来,在家休息够了跑来上朝的程妖精跳出来,一双大手指东打西,指南打北。
“既然程伯伯说了……”李承乾伸手入怀,从里面掏出一份东西,拿眼扫了一圈大殿众人,最后走到杜如晦的跟前,将手中的东西交给老杜之后说道:“杜伯伯替本宫念念如何?”
“喏!”杜如晦以目询问老李之后,点点头,答应了李承乾的要求。
接着,洋洋洒洒数千字的一份契约被老杜读的抑扬顿挫、声情并茂,当读到:‘如欠款不能当年结清,则每年需缴纳总费用的一半作为违约金(滞纳金)’之后,大殿中所有人都再吱声,魏征、王通也都退了回去。
“欸,那按这契约上的日期,好像太子要十万贯似乎是少了些,应该要十五万贯才对嘛。”程妖精唯恐天下不乱的再一次跳出来,朝着魏征与王通那边说道:“我说你们两个,这事儿不会不管了吧?”
“多谢程伯伯丈义直言。”李承乾先是对老程拱拱手,然后转头对魏征说道:“魏大夫,既然那普法老僧把事情闹上了朝堂,本宫是否也可以告他一个欠债不还,诬告他人之罪呢?”
魏征一张老脸青一阵红一阵,暗恨自己一时偏听偏信中了圈套的同时,只能连连拱手,羞愧难挡。而至于王通,李承乾理都没理他,跳梁小丑而以,如果找他的麻烦估计这货早就远窜涯州了。
放过了老魏,李承乾来到大殿中间,对面带微笑的老头子说道:“父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