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来到楼下,并没有见到刘琳琳,他正在四处张望,突然,一声汽车笛声响起。
原来,刘琳琳坐在一辆高级的小跑车里,紫色的,这种颜色的车很少见,陈晓不知道这车是什么品牌,看样子应该非常高级。
陈晓走过去,站在车旁边,说,“又换车了?你的奥迪TT呢?”
刘琳琳:“上来呀,去兜一圈。”
陈晓:“不上,怕上瘾,也怕人看见笑话我。”
无奈,刘琳琳只能下来。
很多路过的同学都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羡慕香车,也羡慕走下香车的美女。
“这个车是我通过坚持不懈地努力,追缴回来的,可是费了我不少精力。你还记得餐厅里被我打跑的那对男女吗?这个车就是从那个女人那里追缴的。哈哈!”
陈晓:“有这好事?打她一顿,就给一台车?”
刘琳琳:“这车本来就是我爸买的,那贱女人没资格开,要开也是我和我妈开。”
陈晓一脸茫然。
刘琳琳:“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随后便是短暂的沉默,刘琳琳微微低下头,低声说:“其实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试着说服自己忘记,可是吧,还是想见你,总觉得你和那些公子哥们不一样,和你在一起真实,有安全感。你,你想好了吗?”
无法回避的问题又来了,这个问题想一次抓狂一次,陈晓一皱眉,说:“我觉得我们这样挺好,关系走得越近,我感觉距离分开也越近,恐怕连好朋友都没得做。
我爸打过一个比方挺恰当,话糙理不糙,他说,我就是你很少吃的粗粮,当你细粮吃腻了的时候,偶尔调剂下你会感觉挺好,但是,让你永远吃粗粮,你不仅会吃腻,而且你的肠胃也会吃不消。”
刘琳琳白了陈晓一眼,说道:“这什么破比方?不说了,那就让时间来解决吧。将来我改主意了你可别后悔,走,一起出去吃饭,纯哥们那种的。”
陈晓想退缩,脸上全是歉意,弱弱地说,“你请我吃好几次了,按说我该回请你,可我没有你的经济实力,要不,我请你在食堂吃口算了。”
刘琳琳故意说反话:“哎呀,食堂的饭都是细粮,人家想吃粗粮了呢。”说罢,两人都笑了。紫色的轿跑一溜烟驶出了学校的南门。
晚上,陈晓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已经挤满了人,都是搏击协会的师兄弟们。他们刚返校,就听说陈晓要去参加全国散打锦标赛这个重磅消息,这对于这个业余搏击协会来说确实是个大事件,纷纷前来祝贺,大家闹腾到很晚才离去。
因为家在海北省疫区的同学不能入校,所以开学的第一周,除了开了两个会,学院没有正经教学安排,除了在忐忑中等待考研成绩的人之外,同学们都很轻松,宿舍里打游戏的声音24小时几乎不断。
2月22日,是国家研究生统考公布成绩的日子,50%左右的大四学生,参与了考试,所以,对于大四的学生来说,这一天是个大日子。
很明显大家的神情很凝重,甚至很紧张,电子游戏的声音小了很多。
陈晓一晚上都在给手机充电,他要确保考研成绩公布的时候手机能够上网。
对于陈晓来说,也一样紧张,甚至比高考还紧张,老师和同学们的捧杀真的害死人。
无论出多大事,散打训练不能耽误,这是陈晓的性格,只要自己认准的事情,一定要付出百分百的努力,一定全身心的投入。
中午,很多同学都习惯性地卧床午睡,这个时候也是陈晓独立活动的时间,陈晓从小就没有午睡的习惯,自从初一学会站桩和打坐,他便更不需要午睡,十多分钟的站桩或者打坐后,整个下午他都会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陈晓学会这些纯属偶然。上初中时,全镇唯一的中学在镇上,陈晓家距离镇上有十来公里的山路,每天上下学十分不便,所以,陈晓和十几个道远的学生只能住在学校免费提供的宿舍里。
课余时间,除了泡网吧,就是满山野跑,有的同学居然还练习武功。
所谓武功,其实就是照着拳谱练习长拳招式,陈晓糊里糊涂就成了练功5人组中的一员。
夏日的一天,练功5人组上山去捕鸟,不经意间发现三面绝壁的‘神臂峰’上有一处僻静老式小院。
那是砖石垒就的小院,小院里有四间人字形尖顶瓦房,房子比较老旧,但还算完整,小院在房前围成一处半亩大小的地块,很平坦,围墙边是一圈的栗子树。
平地上有一位练功的老人,一身白色练功服,精神矍铄,鹤发童颜,颇有仙风道骨之神韵。陈晓等几人暗暗看着老人家行云流水般的太极动作,立刻就被老者震惊了。
他们站在墙外远处看了很久,一位同学说:“神仙,原来真有神仙啊!”不料,练功的老人却听到了他们的声音。立刻喊道:“客来请进,我不是什么神仙。”
几人走进了小院,从此,几位同学便成了这里的常客,被允许观摩老人习武,作为交换条件,他们不仅要对外保密,还要为老者从镇上捎带生活必需品。
后来熟悉后,陈晓慢慢得知,老者是一名退休的老中医,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