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虽然温和,确实很笃定。
陈映梨抬眸望向面前的男人,额前的黑发遮着他的眉,眼底是看不清情绪的幽然,莫名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陈映梨对他的确有好感,但还没有这么快就发展成恋人的准备。
她含糊不清嗯了声。
季樾眉眼间的神情愉悦几分,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行为就有点霸道,顺势捞过她的腰肢,把人抱到自己的腿上。
陈映梨的脸和他贴的很近,呼吸相融,湿润温热,这么近的距离看着这张精致无暇的脸,她呼吸滞了滞,一时意乱情迷竟抬起手去摸他的脸。
男人等她摸够之后,大力掌控住她的皓腕,强势反剪在她伸手,另一只手则抬起她的下巴,眼神盯着她唇瓣上新咬出的伤口看了很久,心里了然,这是谁做的好事。
季樾之后也打了几个电话给她,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用手指帮她擦了擦唇,而后低头吻了她。
陈映梨喘着气,感觉整个人都要被他吃下去,他的亲吻和他的性格大相径庭,一点都柔和,强势侵略攻占,像要生吞了她的唇舌。
她实在有点受不住,无意识推了推他。
季樾尝够滋味还意犹未尽,抬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轻轻安抚着她,男人满意看着自己在她的唇瓣留下来的痕迹。
还有她身上沾染着他的若有似无的气味。
季樾等她缓过来劲,看见她红透了的脸,“还好吗?”
陈映梨不太好,刚才真是把他吓着了,太凶猛了……
一个吻都如此凶猛,将来在床上那还了得?!
于是陈映梨趴在他的肩头,气喘吁吁地问:“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季樾如实告知:“没有。”
难怪。
这么凶。
原来是清纯少男。
陈映梨从他身上下去,腿都有点软,“你下次不要这么用力。”
季樾说:“好。”
至于下次的事情,就下次再说。
陈映梨其实早就困了,之前强撑着精神,此刻完全清醒,但她明天晚上还要拍戏,白天可以补觉但也不想熬的太晚。
“你回去睡吧。”
季樾也没有留她房间过夜的念头,“好。”
男人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看着她,问了句:“可以亲我一下吗?”
陈映梨犹豫几秒钟,走到他面前踮着脚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了一下,“快回去睡吧。”
季樾好像还没满足,朝她伸出手,要过她的手机,三两下将自己的备注改成了【男朋友】,并且给他自己置顶。
随后他把手机还给了她,“晚安。”
陈映梨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沾了枕头她就睡死过去,第二天中午才醒,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像一场梦。
季樾和她告白了。
她答应了。
啊啊啊啊。
谈就谈吧。
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庄惜海。
“唉,你邻居除了穷也没别的毛病。”
“穷怎么了?未来可期。”
“他最好不是凤凰男。”
“应该不至于吧。”
庄惜海听她现在就开始维护季樾,话多起来:“你和江定离婚的时候,是不是说过以后找个比他更有钱的更帅的,去他面前耀武扬威。”
陈映梨:“我哪有这么幼稚。”
“你失去了炫耀的机会。”
“哦。”
*
陈映梨下午六点出工,拍完最后一场领盒饭的戏,就杀青了,可以坐飞机回京。
今晚和她搭戏的演员是男主角,袁秦地是个恐高患者,到现场看见已经布置好的威压设备,哭天喊地,“我不要拍啊啊啊!”
“救命啊。”
“我不行,我真的不行!!!”
陈映梨听完他的鬼哭狼嚎,好心给他递了纸巾,“别哭了。”
袁秦地抹完眼泪,表情狰狞回过头看着她,嘤嘤嘤道:“我控制不住,他马勒戈壁哇,我怕高,万一绳子断了我岂不是要死了?”
陈映梨感觉他说话的声音已经构成了噪音:“你别叫了。”
“你有没有同情心,我都这样了你还吼我。”
“是我吊威压,有你什么事?”
被男主一箭射下山崖的人,是她又不是男主。
他到底在号什么丧啊!
袁秦地的眼泪就像水龙头,啪的说关就关:“哦,那没事了。”
他又问:“你不恐吗?”
陈映梨摇头:“不恐高。”
袁秦地说她很牛逼。
等陈映梨穿上吊威压的设备后,身体腾到半空,脑袋竟然隐约开始眩晕,她摇了摇头,那种眩晕和恐惧感,并未得到好转。
导演见她脸色苍白,“小陈,你恐高啊?咋吓成这样了?”
陈映梨正要说她没有,江定就先帮她回答:“她不恐高。”
他垂眸看着她问:“你身体不舒服?”
陈映梨接过助理递来的水,坐在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