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起,没多久就火了,还寄了张数额很大的支票给宁赞阳,把那些年欠他的钱都还了。
好像也不算断了关系,毕竟一打开电脑,随便一搜就能搜到对方消息,宁赞阳很少搜就是了。
可能是害怕,也可能是别的情绪,他也说不清楚。
对方不联系他,他也不打算找她,可能这也算有缘无分吧,养了许久的小姑娘就这么跑了,有点莫名的感慨是怎么回事。
当初给郁霖贝壳项链时,他没告诉她其实自己也打了一条,是情侣款的,怕要是小姑娘知道了就不愿意收了,郁霖走后他收拾工作室,翻出这条项链时还有点怅惘。
如果那会儿告诉她了,会怎么样呢。
不过,没有如果。
郁霖一走似乎把宁赞阳的创作灵感都带走了,再也画不出甜甜漫画,索性收山不画了。
也是这会儿他才明白,不是小姑娘离不开他,而是他离不开小姑娘。
……
宁家每年都会接几单免费单子,依着宁爸的话,说是干他们这行的手里沾的血太多,要中和中和。这次宁赞阳接的单子便是什么包工头克扣群众演员的工钱。
宁赞阳揪了包工头,包工头却说是上头没有给他钱,然后带着宁赞阳去找了他的上头。
是郁霖。
郁霖开门见到宁赞阳也是一愣。
四目对视,皆沉默了。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末了,郁霖迟疑着开口,声线低低的,似乎还有点颤抖。
“我是来追债的。”宁赞阳虚眸,心里不爽。
哟。
这姑娘还装不认识他了啊。
-
郁霖没想到再和二狗子见面会是这个场景。
这些年忙于奔波赚钱,奶奶和那同父异母的弟弟都需要高昂的医药费,两个重担压在郁霖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好在模特公司对她还算好,尽可能给她均衡工作时间和日常生活。
至于宁赞阳,也只有午夜梦回时会想起。
想到要是后来再见面,这次能够理直气壮说一句我过得很好了吧。
事实证明,是连招呼都没勇气打的。
正好经纪人不在,郁霖只能自己处理宁赞阳说的事,她也不确定那包工头说的真假,经纪人电话也打不通,想了下把包工头回去告知那些群众演员说她这边绝不赖账,让宁赞阳留下看着她。
嗯,就是当人质的意思。
接下来的氛围有点尬。
郁霖给宁赞阳倒了杯水,和他相对而坐,看着翘着二郎腿玩手机的男人,想了许久不知道怎么打开话题,要是问他为什么不画漫画了,不就暴露了这些年她都有关注他消息了吗。
要是不问,好像气氛又有点尴尬。
还是宁赞阳先扯的话题:“看来郁小姐过得挺不错的。”
顺着宁赞阳的视线看去,郁霖才发现他盯着后面那堵照片墙,是她这些年的写真,讪讪回答:“还好吧,那你呢,怎么不画漫画了?”
“郁小姐刚刚不是还不认识我吗?”他晲了她眼,语调淡淡的,“那郁小姐要给我招助理吗?”
郁霖点头,不可否置:“要是宁先生想的话,可以。”
“那行吧,郁小姐请便。”宁赞阳撕下一张纸,匆匆写了几个字,纸张对折搁在桌面,“这是我联系方式,有合适的助理请联系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郁霖怔愣,没想到宁赞阳这么快要走了,脱口而出,“二狗……”
宁赞阳似笑非笑:“现在认识我了?”
郁霖:“……”
她舌尖抵着牙膛,紧紧抿着唇,没说话。
送走宁赞阳后,郁霖拿起桌上的纸。
面上写着大大俩字:录用通知书。
郁霖心间微动,默默打开纸。
纸上只有三句——
第一句是:“请问宁某有这个荣幸聘请郁霖小姐为助理吗?”
第二句是:“有点突兀,但想你了。”
第三句是:“小助理谈恋爱吗?纯纯的那种。”
郁霖盯着这三句话,莫名红了框。
妈个叽。
哪有这样问的。
这些年的少女漫都白画了是吧。
-
宁赞阳回家后,心血来潮敲了句话给责编问收稿不,又打开三年没开过的手写板,正酝酿着人设,手机连续震了几下,是郁霖的信息。
他点开,眸色沉下。
不是他期待的答应,也不是嗯。
而是——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身价很贵,宁先生出得起吗?”
“我也挺想你的,成年人那种想。”
“成年人哪有纯纯的恋爱,不谈这种。”
宁赞阳想了下,敲下另一句发过去——
“那就谈污污的那种吧。”
好像这回答也没差,还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