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曾见过这样的病症,只怕无法医治。”大夫摇了摇头。
夜景湛让人拿了诊金给他,让他走了。
“二哥,你到底怎么了?”兰露见大夫都束手无策,急得又落了泪。
“你不是也会医术?不如给他看看。”夜景湛记得她也是懂药理的。
兰露一脸窘迫,她不过就是看了点医书而已,懂的只是些皮毛,根本没有到为人看病医治的地步。
但既然夜景湛都这样说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兰露抓着杨瑞景的手腕,为他诊脉。
脉象并没有问题。
她抬眼看过去,发现他的神情不再似之前那般呆滞,眼中也渐渐有了光芒。
“二哥?”她试着喊了一声。
“兰露?你怎么会在这里?”杨瑞景看了看四周,“不对,我这是在哪里?”
洛璎与夜景湛对视一眼,二人眼中皆是疑惑重重。
方才还疯得不行的人,突然之间恢复了正常。
仿佛当真是犯了癔症又清醒了一般。
可事情定然不会那样简单。
“你在王府。方才……方才你拦住王爷的马车,手里还拿着一把抹了毒药的匕首,刺伤了王爷身边的人。你还记得吗?”兰露问道。
杨瑞景一脸迷茫。
很显然,他并不记得方才发生的事。
“你还咬伤了我。”兰露将手拿到他面前,那咬痕看着格外可怖。
杨瑞景瞪大了眼睛,“我怎么可能会伤你?”
这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妹妹,他放在手里疼爱还来不及。
怎么可能会伤她?
“王爷,妾身的二哥必定是犯了癔症,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还请王爷明察。”
“你来这里之前,去过何处?”夜景湛没有理会她,而是盯着杨瑞景。
杨瑞景目光闪躲,声音也透着紧张,“哪、哪里也没去。”
夜景湛冷笑一声,“你若是不肯说实话,本王只能公事公办了。你可知道刺杀王爷是什么罪名?”
杨瑞景浑身一颤,但没有改变说辞:“在下犯了癔症,的确什么也不记得了。王爷若是要将在下送去官府,在下亦无话可说。”
夜景湛倒是没想到,都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不肯说。
“王爷,求求你,不要将二哥送去官府。我会让爹娘看管好他,找大夫为他医治,不会让他再伤害任何人的。”兰露跪下来为他求情。
“好,那你就送他回去吧。”夜景湛沉思半晌,最终还是松了口。
兰露生怕他会改变主意,立刻就让人备了马车,亲自将人送回了宣平侯府。
宣平侯跟夫人听闻此事,吓得双双跌坐在椅子上。
“瑞景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宣平侯夫人着实不敢相信。
“我先前就警告过你,让你不要那样做,你偏偏不听!现在出事了吧!”宣平侯怒不可遏。
宣平侯夫人觉得委屈,“我哪里知道他会疯成这样?”
“先将人关起来吧,再去请大夫来看看。”宣平侯叹了口气,让人将杨瑞景带去了房间。
“爹,娘,二哥既然喜欢流苏姑娘,不如你就成全了他吧。或许他就能好起来了。”兰露劝了一句。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这里可是侯府!哪里是那样不三不四的人能进来的!”宣平侯夫人怒道。
“那你就忍心看到二哥这样?”兰露当然不是在为杨瑞景考虑。
她担心的是自己。
她可不想被他牵连。
“先看看再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可还不确定呢。”宣平侯夫人揉了揉眉心,转身走了。
王府,书房。
“你确定他的脉象与谢凌霜一致?”夜景湛语带惊讶。
洛璎点了点头,“想来,他应该跟洛子安去了同一个地方。”
“你可知道那地方在哪里?”夜景湛揉了揉眉心。
洛璎摇头,“司大人暂且还没有能查到。不过,这下又多了一个可以观察的人,说不定很快就能查出来了。”
“杨瑞景回到侯府,只怕是出不来了。”夜景湛已经得到消息,宣平侯将人关了起来,还让好几个人盯着。
他怕是插翅难飞。
“那可不一定。他要是想去那个地方,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去的。而且我觉得,王爷有必要查查虞侧妃娘家有没有人有同样的情况。”
先是洛子安,如今又是杨瑞景。
说不定虞府还真的有这样的情况。
夜景湛立刻就差人去查。
还不忘面带希冀地问她:“你……为何要提醒我?”
“不过是好奇罢了。想知道究竟是谁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出这样的事来。”洛璎着实没有要帮他的意思。
只是着实太过好奇那幕后之人,所以才会为他提供线索。
他若是能查出来,也省得司尧臣那边再费劲了。
“我的伤,还没有好。你可否帮我看看?”夜景湛将手伸到了她面前。
先前为她撑伞的时候,他的手淋了雨,伤口被雨水渗进去,隐隐有发炎的迹象。
“王爷还是